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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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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谁都不会再喜欢你了!请大家记住这句话并替奇迹霄霄划正字,看看他一句狠话能回收利用几遍

    ☆、金箔吉百利

    初三一过,锋山府反倒难得清静了好一阵,因为关霄被部里派到申城去开会,一连十几天连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

    关霄年纪轻,不记挂家里,忙起来经常这样,又忌讳林积的生意,从不在家里谈公事,所以也没人注意。

    倒是林积居然也开始犯懒,没去公司上班,在家一天照好几次镜子,因为脸上那块伤好得飞快,好得越快就越担心留疤,但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现在的药要多少有多少,都是上乘的,一点小磕小碰就像风过水无痕。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在意了,叫阿岚打电话去公司,通知下属她明天去看账,结果阿岚下了楼又上来,探个头告诉她:“大小姐,老李叫我问您想怎么吃蛇?水蛇羹,龙凤翅,炒龙袍,椒盐rou?”

    林积在吃东西上一向不怎么留心,大多数时候只是没胃口,其实没有什么禁忌,反而关霄从来不吃蛇。她想了半天,“怎么想起来吃蛇?”

    阿岚眨了眨眼睛,“老李说蛇rou生肌,正适合大小姐吃。”又补充道:“说是三少叫人弄来的,他晚上要回府里吃饭。”

    林积没想明白关霄怎么会这么主动,但设身处地,换成是林积自己,如果一回家就要吵架,那这个家她也不想回,但自己家总不能扔掉。

    这么一来,林积也松了口气,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书,没留神后面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有一双细细软软的小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阿七jiejie,猜猜我是谁?”

    声音倒是很熟悉,林积在记忆里逡巡半晌,“nongnong?”

    颜nongnong一下子放开她,笑嘻嘻地冲白致亚伸出手,“赌输了,阿七jiejie记得我,快交钱!”又一拍庞希尔的肩膀,“好兄弟,我们一起发财。”

    庞希尔和颜nongnong从前很是暧昧过一阵,后来自是无疾而终,到如今却像是全无芥蒂的样子。庞希尔苦着脸说:“你真要发财,就去大小姐的公司找些事情做,成天坑我们是发不了财的,我们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你赌一局。”

    他们是坐一辆车回来的,关霄当了司机,停好车才走进来,一边脱制服外套一边笑道:“你们就赌吧,迟早被她腐化。”

    白致亚笑道:“难道你赌得少了?把我的桌子还我。”

    颜nongnong隔着沙发背抱住了林积的肩膀,小声说:“阿七jiejie,新年快乐。”又问关霄:“你怎么进门也不打招呼?”关霄于是真的叫了一声:“jiejie。”就像文明戏里演父慈子孝似的。

    白致亚从没见过关霄这么讲礼貌,当即“嚯”的一声,觉得颜五小姐yin威让人开眼,被庞希尔拿膝盖顶了一下才不说话了。所幸林积不跟他们计较,微笑着问:“毕业了?”

    颜nongnong使劲点头,“去年六……七月毕业,然后玩了一大圈,回来都过年了。”

    林积笑道:“都五年了,不想家么?”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但颜nongnong没觉得,因为她的大学申请书还是林积写的,别人没资格问的事,林积可以随便问。那年她走后没多久,林积和关霄就没了父亲,关于锋山府的事,捕风捉影的事情听了一大堆都钻出了耳朵,颜nongnong一时只觉得林积变了很多,想来的确辛苦。

    她点了点头,“我不是没回国,只是没回金陵,我大哥二哥三哥都在北平教书,我家搬到北平了,这次是来玩我四哥家的小崽子的。颜泗郁那个笨蛋怕我把他儿子玩坏了,所以叫我来锋山府找你。我本来想来的,但关霄说你在养病,他们又都要去申城开会,我就只好跟他们去玩了。”

    把玩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整个金陵就只有一个颜nongnong。林积忍不住一笑,颜nongnong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我没吃过蛇rou,就跟关霄说我想尝尝,结果他们都要我来蹭你家的好厨子。”

    林积懒得吃饭,家里厨房也懒得做,一大堆人喝了十几天的粥,突然来了这么一大拨人,刘妈和老李都很高兴。老李撺掇着蛇rou火锅,又说人不够,索性把陈雁杯和徐允丞也叫来。

    陈雁杯一进门就热闹了起来,先是从包里掏出洋酒,“老板,你看,我自备酒水,”又让司机提进点心来,“还自带点心,”最后指着林积,“请陛下以后不要闭门谢客,徐先生怎样,你扪心自问就好,但长眼的都看得出,我这样的好客人一定是值得一请的。”

    颜nongnong说:“闭门谢客?阿七jiejie不会闭门谢客的。”

    陈雁杯很遗憾,“雨露均沾都是骗人的,对你不会,对我从始至终都会。陛下偏心不宠我,没有办法的事,想来还是你们年轻小姑娘有意思。”

    颜nongnong被她逗得捧腹大笑,关霄换了衣服下来,“做什么闭门谢客?jiejie,没事的时候也叫朋友来打牌解解闷。”

    他是存心挑事,林积没有理会,低头把碗上的蛇rou拨到一边,徐允丞低声问她:“忌口?蛇rou没事的。”她摇摇头,低声说:“不想吃。”

    徐允丞又问:“怎么脸色不好?”林积只好言简意赅道:“头痛。”

    陈雁杯这个人一向是走到哪里都是会议主持,饭吃不了两口,话却有两筐,笑道:“一口蛇rou把你们腻味成这个样子,难怪头痛,你不头痛我都要头痛。”

    林积很无奈,给她捞两块rou,“胡说什么呢。”陈雁杯双手捧碗去接,嘴上还不饶人,“多谢陛下恩典,但你心虚什么?”

    林积放下筷子,“陈雁杯,如今时代不同了,朕虽然不能封杀你,雪藏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希望爱卿不要行差踏错。”

    她说了这么一大篇,结果陈雁杯只一边吃rou一边还了她一个字:“呸。”

    颜nongnong和白致亚等人头一次见林积吃瘪,一时都很佩服陈雁杯。颜nongnong说:“陈jiejie,我还以为你就跟电影里一样呢。”

    陈雁杯说:“还以为我是正经人?”

    颜nongnong笑得眼睛变成两弯小月牙,“我知道你要编排我说你不正经。真要说起来,大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才不往你的坑里跳。”

    关霄这趟去申城开会开得不见天日,十几天没吃过合口味的饭菜,一时低头吃饭。他不爱吃蛇rou,不过夹一筷子放在碗边,当是给老李面子,这时提起公筷给颜nongnong夹了块甜腻腻的无锡小排,“说谁不是正经人呢?你们不正经别拉我下水。”

    白致亚说:“也别拉我下水,你们天天嫌我这个嫌我那个,原来都不是什么正经人,那想必只有我是正经人了。”

    陈雁杯“切”的一声,林积把她按下去叫她吃饭。颜nongnong啃着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