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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月,偏偏碰上这糟心事——米南养好了身体痛定思痛,决定不再想它。 至于原本定好的志愿,当然也改了。 傻子才要再和蒋向仪上一个大学。 这一个月内父母变着花样变着口味给他补身子,他照盘接收。米南尽力避免了想讨厌的人讨厌的事,米南的心情其实也还可以,高考发挥正常,考完出来就开开心心陪父母回家庆功。 只是庆功宴上他看了看,蒋向仪并没有出现。虽然告诉了自己不要对那家伙抱有什么希望,但发现他真的这么绝情时,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些痛。 米南闷闷不乐地喝了杯温果汁,回了房间。郎景正在那里玩着电脑,他还没来得及诉苦,突然一阵反胃恶心。 郎景眼疾手快扶住他,两个人对视一眼。 米南房间像个小仓库,什么都有,验孕棒当然也不例外。他皱着眉忐忑地进厕所,满脸见鬼地从厕所出来,又看了郎景一眼。 “亲爱的,你愿意帮我个忙吗?”米南立刻说,“我要和你出去旅游十个月!” 第3章 郎景面无表情地回绝:“十个月,你神经病吗?” “那,那八个月就好……” “不可能。” 米南慌得在房间里绕圈走——饶是他淡定聪明碰上这种事也难免会傻掉。说好的蒋向仪不小心就会绝后呢?一发中弹是怎么回事? 他才十八岁,还不想生孩子。 而且蒋向仪喜欢的人又不是他…… 米南把手上的验孕棒摔到地上,闷着一张小脸,坐到床上开始生气。他和郎景一起查过蒋向仪喊的那个名字,是蒋向仪的同学,一个温润漂亮的Omega。他生日那天,蒋向仪被迫发情成那个模样,多半也是那个Omega引起的。 米南的身体不好堕胎,父母和蒋家人也绝不会允许他堕胎,要找办法打掉的话只能偷偷跑出去。而且蒋向仪那家伙骂自己接近他是别有用心,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知道蒋向仪又会发火成什么样…… 他咬着手指思索,打定主意,还是先跑了再找办法解决。 两天后他和郎景挥别父母,进了车站。 旅游十个月八个月都不行,但郎景帮他掩护一个月还是可以的。米南和他到了预定的地方,换上假证件,又转乘了另一趟车。 他们预先用假身份租好了房子。米南赶了一天的路,进到房间时,马上就昏昏欲睡发起低烧。朋友已经习惯了,一边照顾他一边看书,第二天米南醒来时房子里已经各个地方都安好了监控与警备装置。 两个人就此安安心心宅下来了。郎景捣鼓电脑,米南弄些精巧的小机械物件,时不时一起打下游戏,石头剪刀布决定今天谁去门口拿外卖,一起P点假照片发过去瞒过父母。 米南平时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怀了孕反而体质好了一些,除了胃口更挑以外没太大缺点。但这一个月内郎景陪他悄悄去过几次小医院,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都是不能打胎。 每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回答,米南回到租房里时,都会打开电脑,打开自己房间窗户的监控。 蒋向仪已经回去了,往他房间看的频率不如以往那么高,偶尔一次对着窗户发呆被米南发现了,米南坏心顿起,远程遥控自己的微型摄像头飞进蒋向仪的房间。苍蝇大小的摄像头停在衣柜上,正对着他的床,俯瞰整个房间。米南后来回放监控,特地截图了两张蒋向仪的裸照,心想下次要拿来威胁他。 一个月的期限到了,郎景有事要暂离开几天,之后再来接他。米南检查了三遍自己的各种药和补品以及当地最近的医院电话,安心地让他走。 未曾想他才走了没一天,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米南警惕地去查监控,发现门外的是蒋向仪。他一下子呆立住,手乱乱地在按钮上游移半天,最后按下变声器,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蒋向仪抱胸站着,深色冷静:“我找到你了。” 没想到竟然没有瞒过他。米南有点沮丧,等着蒋向仪监控里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有些赌气,哼了一声,拿着变声器凶狠地说:“滚出去,你弟弟在我手里!” 蒋向仪:“你是我哪门子弟弟?” 米南:“是是是我和你什么也不是,我也不是你弟弟,一点关系都没有,还一直别有用心地接近你。你还是快点滚出去吧!” 第4章 蒋向仪揉了揉眉心,直接道:“开门,不然我就轰进去了。” 米南:“不要,你有本事轰一个试试看。” 米南捏紧开关,蒋向仪的手抓住门把,垂下眼帘,试着扭了两下,接着立即侧开身子,一个小小的针被射到门上。米南懊恼地咬住嘴唇,当机立断跑回房间把剩下的麻醉针找出来,偷偷放了一个在手里。 他在门边装了简单的防卫装置,只要有人意图闯门就会射出麻醉针,只是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蒋向仪的反应竟然比以前还要快了。 门锁在Alpha的手下根本撑不住多久,米南刚做好准备,外面的人已经把门踹开。他在玄关停了几秒,好像在打量室内的布置,米南“啪啪啪”跑过去把房间门用力摔上上锁,那脚步就又稳又重地向他房间走来。 蒋向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开门。” 米南不说话,爬上床,把自己用被子盖住。蒋向仪又重复了一次,米南大喊道:“我不要看到你!” 蒋向仪:“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米南赌气地喊:“不是!” 只不过安静了几秒,门发出一声巨响后轰然倒下。米南躲在被子里,一只手掀开被子,他红着眼睛抬头,气冲冲地瞪着蒋向仪。 蒋向仪的面容依然是那么英俊,嘴唇紧抿着,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却也有些无奈。米南咬着嘴唇去抢被子,蒋向仪不给他,他就从床上爬起来,带着点委屈地说:“你讨厌死了。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找我……” 蒋向仪蹙眉又放松,和缓了口气,说:“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我本来想硬捱过去,没想到你会在那里。”米南扭开头不看他,他又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米南不理他,许久了才小声说:“你不喜欢我。” 蒋向仪弯下腰来,说:“我会负责的。” 米南吸了吸鼻子,眼睛更湿了,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蒋向仪已经逃避他好几年,这样近地看他的脸还是头一回,心有些软,伸手拭去他的眼泪。米南突然起身紧紧抱住他,细细的手臂缠住他的腰,把泪水擦在他衣服上,又泄愤一样去咬他的脖子。 最近天气还热着,蒋向仪穿的很是轻薄,米南细腻的皮肤和他这样贴在一起,身上属于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