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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更被他身上那种寡言少语,却可以轻易洞穿你的特质吸引。走下台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没有喜欢错人。

    一个人对偶像最大的期许,大概也就是多年后回首,依然觉得青春时的崇拜,没被辜负。

    ***

    的比赛,我最终在七进四时落马,虽然失望,也告诉自己不必太纠结,总不是每个人都能平步青云。

    然而却从别的选手那里听说了比赛的内^幕。

    原来在进入十佳环节时,比赛的头三名就已经被内定了。

    “迟南,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的唱作人就不该参加这种比赛,白白给人当垫脚石。其实你长得也不错了,但是现在不流行你这种文艺小清新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实际一点,慢慢写歌投稿吧。”

    那天录制完,找了个路边摊吃夜宵,参赛时认识的伙伴很直白地这么和我说,我说我其实不是文艺小清新,他说你的歌是不小清新,但你这副长相属于文艺小清新,已经过时啦,现在娱乐圈都看脸,不认音乐。

    我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些话高中生都会说,但我相信有才华的人不会被埋没,只要我真的有。

    七进四那次淘汰赛结束后又过了几日,节目组通知我要录一个离开感言,决赛那天我又去了电视台,三言两语拍完后我离开演播大楼,等电梯时看见小川老师和他的女学生往这边过来,那女孩在复活赛时靠大众投票复活了,可以和现在的前四名一起参加最后决赛。不想见面尴尬,我就进了楼梯间。

    然而小川并没有和女孩进电梯,而是站在走廊说话,他说不用管塞林格,决赛时评委不投票,他顶多点评几句,他也不会点评,话都不会好好说的一个人,都确定有名次的还能许他瞎JB点评?播的时候都会剪掉!女孩还是说我挺怕他的,小川说怕什么,他真那么厉害能把你做了,他那个唱作人粉丝还会被淘汰吗?

    后来声音就没了,估计是进电梯了。我不是个爱听墙角的人,谁让他提到塞林格。

    楼下的演播间开始进入录制倒计时,演播间大门时开时闭,工作人员忙前忙后进进出出,偶尔能听见轰隆隆的背景音乐和主持人热情的声音。

    我心里憋着的那股劲又出来了,如果我还在比赛中,可能免不了场场都要顶撞一下这个人。我着实没想到小川是这样看塞林格的,一个音乐人,竟然是这样看同行和比赛的?太可笑了,我当初何必叫这人一声老师?我甚至觉得我以前听过他的那些歌,如今都彻底变了味。

    “你在这儿啊。”

    我一个人自我嘲讽着,门却被推开了,我回头看见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塞林格,他的穿着和在录节目时完全不一样,我第一眼都差点没认出来,认出来我才迟迟站起来,喊了声前辈。

    塞林格说:“录完这期我就要走了,刚才一直在找你。”

    我受宠若惊,几乎是立正站他跟前:“找我有事吗?”

    外面有人经过,塞林格压了压帽檐,说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我知道你走不到最后,但我也知道你是他们当中最有才华的。

    我的表情一定相当瞠目结舌,更为自己方才那点儿自怨自艾的小心思羞愧,就算我拿了冠军又如何?比不上从偶像口中听到的这声“最有才华”。

    他问你带乐谱了吗?

    我点头,忙把背包里的乐谱拿出来,塞林格挑出来一张,说我最喜欢这首,但是编曲有点太炫了,说着拿笔在谱子上写起来。

    “这些多余的铺陈不要,这样能更突出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很有特点,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你试着照这样再改改,然后拿去投稿。”

    他一定是早就想好这首歌要怎么改,才能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接着他给我推荐了一些制作人和歌手,说这些制作人和歌手都是比较重视有才华的新人的,又给我列了一份黑名单,说这些就不要去碰了,垃圾。

    说得太直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我问:“我能投稿给你们吗?”

    塞林格说我们是原创乐队,不可能用你的歌,但你可以投到我们公司试试。

    说完这些他就走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作为粉丝,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说我喜欢你N年了,请照顾好自己,请多写歌,以及小川对你有敌意你要当心……但塞林格来找我,直接和我说曲子的改法,可以投稿的人和不可以投稿的人,我说的这些对他而言一定全是浪费时间的废话。

    最后我只说了声“谢谢”,我想他既然让我对他有信心,便绝不会低估了这声“谢谢”的分量。

    第3章

    像我们这样独自来大城市打拼,想要一展宏图的人,最后能实现梦想的凤毛麟角,就算是那些成功了的人,也肯定有过一段住在地下室,裹着潮湿的被子,吃着泡面,每天有一顿没下顿的日子,我也一样。

    姑爹姑妈都反对我学音乐,尤其是姑爹,理由是我们家就没出过一个有音乐才华的人,我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何况学这个又花钱又没前途。他们大概觉得我也就是想想,到头还是会听话,去姑爹朋友的家具厂工作的。可这话偏偏刺中了我的肋骨,我觉得胸口都鼓涨了一下,像肋骨在做膝跳反应,一点不夸张。

    小时候外婆和我说,不该争的别争,该争的别让,我问哪种是不该争的,哪种是该争的?外婆说你能妥协能忍让的就是不该争的,该争的就那么几样,长大你就明白了。

    不该争的,总是很快就能明白,该争的,却真的要长大了才明白。我承认我们家没出过有音乐才华的人,但我不承认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是塞林格站我面前跟我说别搞这个了,你没天赋,我就认,别人说的我不认。高等的音乐学院我也没有奢望过,确实念不起,也确实不该往那方面去想,那就选一间好点的艺术学校,就是去给人抬棺材板,我也要学。

    本来能上,怎么看都是开了个好头,可惜最后无疾而终。没有奖金没有合约,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塞林格的那番话,说不准我就对现实屈服了。可他说我是有才华的,我能怎么办,偶像对你说了这样的话,你都没胆走下去,你瞧得起自己吗?

    后来我又回到了地下室,吃着泡面写音乐,我认真琢磨那份改过的谱子,按塞林格指出的方向尝试重新编曲录音,当重录好的歌在耳麦里放出来时,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的声音是很有质感的,竟然到今天我才发现我还有把好嗓子。

    我将改好的demo投给了LOTUS的音乐公司艺天,一连三个月过去,石沉大海。这天我拆开录音设备,想清理清理发霉的机箱,好笑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