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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以前对他不够好,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所以既然在一起了,每天都要开心快乐,多体谅包容和关心。” “是,知道了。妈,爸这两天有没有好一点呢?”虽然他在电话里有问过阿月——每一次问他都能知道母亲会说什么,却每次都希望阿月能说出好消息,可是每一次都是她的叹息。 “唉,哪里能好呢,致命的病就算有顽强的意志也奈何不了的,再高明的医生,再多的费用都是无济于事的,徒劳啊。唉。人生啊。”阿月似乎对人生感到无奈和绝望了。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爸爸吧,给他看看哥哥和嫂嫂的结婚证,让爸爸高兴高兴。”钟炜也改口叫苏臻嫂嫂了。 听见钟炜叫自己嫂嫂了,苏臻浑身不舒服,她想如果能继续叫jiejie多好——叫jiejie显得多年轻啊。听人叫自己嫂嫂,她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十岁,却又无可奈何。 吃过晚饭,一家四口奔赴医院,探望社长。 社长正在床上闭目养神,他感觉到有人走进病房,于是不经意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没想到居然是阿月和家里的三个年轻人。他有些激动的要坐起来,虽然现在的他应该更加多休息,但是护士连忙小心的将他扶起,因为医生也说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想见谁就见谁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可把你们都盼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呢。”他说话虚弱的有些气喘。 “爸——”钟煜和钟炜见到父亲病成这副模样,心酸不已,哭丧着异口同声的喊了声爸。 “好了,微笑,微笑,我还很好呢。”他微笑着面如枯叶的脸,现在微笑和语言对于病着的他来说,真的太难了,但是他却想要和往常一样的神情自若。 苏臻见了社长很想喊一声爸,就像就自己的父亲那般自然,可是她却喊不出来,越是想要那样去喊,却越是叫不出口。 “孩子们都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又是团团圆圆的了。”阿月欣慰不已。 “来,你们都过来,近一点,最近我觉得有些眼花,看东西都模糊了。走近点,让我看仔细点。”社长的眼睛有些怕光似的耷着眼皮,却又想要看的更清楚而睁的更大。 家人听到他这样说,心毫无防备的咯噔了一下。 钟炜却似没有听见父亲的话语般,说:“爸爸,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苏臻jiejie现在是我的嫂嫂了,她和哥哥结婚了呢。”她说着朝哥哥和苏臻努嘴。 “结婚?真的?太好了。”社长的五官立刻舒展开来,可以又马上不乐意的说道,“你们不是说结婚要我一起参加的吗,怎么都不通知我呢?” “爸——”苏臻一直在酝酿着这一声爸,终于喊了出来,她还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声爸已经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好,好。结婚了。”社长看着苏臻连连点头,又嘱咐着钟煜,“你以后可要对苏臻好啊,你们俩都要好好的过日子啊,不要吵架,多理解和包容。”言语间有些无奈,低头失意了片刻,又立刻说道,“我还想看到你们俩的婚礼呢,要不把婚礼办了吧。怎么样都要热闹一下,庆祝一下啊。” 钟煜不知道如何回答父亲的话,他不知该说好还是说不用办婚礼。他为难的看了看阿月,阿月会意,于是说道:“其实结婚搞喜宴还挺麻烦和累人的,不如我们就吃顿便饭好了,这样省事不麻烦,大家也一样的开心。” “那怎么行,不是委屈了苏臻吗,怎么样也要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啊。“社长不同意。 苏臻当然知道阿月的用意,一是社长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二是家里经济已经没有了收入,完全在吃老本,喜宴肯定会贴不少钱;三是社长的样子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撒手而去般,就算准备了婚礼,恐怕到时他也参加不了,那样更会令人遗憾和心痛了。于是她回答:“爸,妈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吃顿便饭吧,和阿煜结婚就已经很开心和幸福了,婚宴啊那些只是形式,我并不在乎的。明天我们一起去吃好的吧?我们人少,多叫些菜,每个人还可以多吃一些呢。”她故意逗笑。 “那……也好,那明晚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好久没有吃过餐馆了,真想立刻大吃一顿啊。把你们玩的好的朋友都叫上,人多热闹,就我们几个人还是气氛不够嘛。”社长似乎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他真怕自己等不到婚礼宴席了,所以也就答应吃顿便饭就好的提议。 “嗯,好。好耶。”钟炜拍手叫好。 “你想吃什么菜呢,我先预定。”阿月细心的问。 “就往常吃的那些就好了,其实吃什么无所谓,能下馆子体验下气氛就已经很满足咯。”社长的脸上露出似孩子般简单单纯的笑。 虽然他笑着,不想叫家人担心,可是大家看见他笑却还是开心不起来。 “还有孙子,我想抱孙子啊,带着我的小孙子玩,做游戏,讲故事……”社长无限憧憬的说,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体力不支,说着说着,他就说,“今天好开心,真的,但是现在好想睡觉,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钟煜听着父亲说着和工作无关的事情,换做以前父亲肯定会询问他的工作,而现在父亲不问了,他反而不安了,当然现在的他是怕父亲问工作的,如果告诉父亲公司已经被转卖了……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第284章 社长去世 半夜阿月接到护士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焦急的说,社长恐怕快支持不住了,要他们快到医院里去一下。 一家人心急如焚的摸黑赶到医院,社长还尚有一丝气息,似乎为了等着见家人们最后一面。 阿月见社长眼神黯淡的望着大家,却不能言语,于是伏在他的胳膊边,顿时痛哭起来,说:“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每次都挺过来了,对不对。你只是吓吓我们而已,对不对,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舍得我们,不会抛弃我们,对不对。你会好的,会好起来的,晚上不还要出去一起吃饭,去吃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你不会不去的,对不对……”阿月不停的说着,似乎想和他多说一些话,又似乎认为,社长听到她说话,就会奇迹般的康复。 社长认真的听着她说着,嘴唇翕动想要说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