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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减的。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没有关系。很有意思的书。呵呵。”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似乎一聊到有关男人和女人那方面的书,他就很是来神。“这里有杂志,上面有我的文章。”胡教授翻开杂志的目录挑自己的文章给林郁林看。 林郁林看了几行说:“写的太专业了,看不懂,好费劲。”然后合上杂志,又在书架上一层层的扫荡,找着自己想看的书。 厨房里传来高压锅上气的“扑哧扑哧——”声,锅里正炖着猪脚。菜板上是切好的甜辣椒,香肠,豆腐。空气里是姜、蒜,以及炖猪脚的香气。 胡教授亲自下厨做饭,平常都是林郁林做给他吃。很快厨房外的小方桌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菜:炖猪脚、甜辣椒炒香肠,酸菜豆腐汤。胡教授和林郁林面对面而坐,一人一只玻璃酒杯,杯里是买来的白酒。 胡教授提起筷子,微笑的望着林郁林说:“吃,多吃点。” “好。”林郁林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皱眉道,“哇,好辣,好烈。” “来,吃块香肠。”胡教授夹了一块香肠喂林郁林,她望着他然后轻轻把香肠咬住,然后咀嚼、咽下。“香肠里有悲伤的味道,我吃出来了。”她嚼着香肠感伤。 “来,喝酒。”胡教授端着杯子,千言万语都沉淀在了酒杯中。 “随意随意,白酒我不胜酒力,我随意,你尽兴好了。”林郁林端着杯子然后又放下。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吃的最后一顿晚餐了。”胡教授似乎有些伤感。窗外天色还早,准确的说这是俩人的中餐加晚餐。“我还有一个月走,从今天起我们就不要见面了,不然我会舍不得走。”他的声音哽咽着。 林郁林听了低头不说话,只埋头吃菜,然后喝了一小口白酒,辣得她眼泪直掉,但她用手背擦擦嘴唇,继续低头吃菜。 俩人一边吃一边说着离别的话,仿佛诀别般的说了很多很多,不舍和祝福的话在白酒和眼泪里绵绵道出,每一句都是掏心掏肺的倾诉。一顿晚饭,吃的炖猪脚碗里的汤已经凝结成白色的猪油,天色也完全暗下来,林郁林靠在胡教授的腿上,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临出门时,他轻轻的吻了她的唇,她感觉到他薄薄的柔软的嘴唇,传递给她的是情意绵绵的爱和依依不舍的无奈。 林郁林抱着一大摞书,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让下班回家在辅导儿子功课的老公惊讶不已。 “回来了?”眼镜男子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书,“哇,这么多书。”他抱着书赶紧放到沙发上,然后扶着林郁林坐到沙发上,问,“喝酒了?吃过晚饭了么,要喝茶么?” 林郁林不理会他,只伸手挠了挠儿子的头,说:“儿子,我的儿子,我的乖儿子,mama累了先睡觉了,你自己写作业啊,乖啊。”儿子欣喜的喊着:“mama。” 林郁林说完就走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锁上,直接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一想到胡教授要走,她的心就撕裂般的痛,她无声的流着眼泪,那眼泪仿佛流不干淌不尽般的奔涌着。她想大喊大叫,可是儿子在,她只能默不吭声,只能任眼泪如潮奔涌。为什么要离别呢,为什么要分开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离别了又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呢?她想去找他,想见他,想呆在他的身边,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也不可以。她只能这样哭泣着,只能默不吭声的哭泣着,她能向谁倾诉她的痛苦和无奈呢?爱情的结果都是眼泪来证明,幸福的眼泪或者痛苦的眼泪。她为他流的是不舍的爱的眼泪。而胡教授独自坐在家里一边抽烟一边掉泪又一边莫名其妙的笑着,他似乎在回忆他俩之间的美好……他像冬天里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悲凉的望着尘世。 此后好几天,林郁林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她没有工作,所以也不用上班,但是她在家也并不做家务和做饭。她老公下班买菜回家,每每见到她在沙发上翻看搬回来的书,心里就大悦,欢天喜地的跑厨房做晚饭给她吃,她在家,他就心满意足。 虽然是新年伊始,苏臻却完全感觉不到新气象,一切似乎都沉浸在冬天的灰色之中。尘世里人们的快乐仿佛被寒冷打败的逃兵躲到了天际一隅,苏臻也深深感伤着,并不是因为什么事,而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悲观。人们都忙着工作,忙着寻找爱情,忙着聚会,又忙着告别。 秦楚因为意外的看见赵绵绵,对她又起了相思之心,心里还是割舍不下。在家想了几晚后,最后他决定了这辈子非赵绵绵不娶,赵绵绵不结婚他就不死心,他就不谈爱不结婚。他想爱一个人就该如此,就该死心塌地,这才叫爱,他要求自己的身心皆终于爱的人。于是和小艺就慢慢淡了下来,小艺本来对爱情就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也没有想过秦楚会喜欢自己,以为秦楚对自己只是大哥哥般的怜爱,但是听到秦楚说“好吧,答应你,我们做朋友吧。”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她这话是她先说的,她是口是心非的说的,但是她暗暗庆幸没有答应。看,他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她想自己根本就不能被他爱上。 老龚依然每天很早来,喝一杯绿茶然后又很早的离去,只是现在他来话少了很多,只独自坐那里抽烟喝茶。有时脸上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他觉得这是一件让他很放松的事情——简单、纯粹。 这晚苏臻正在楼上忙碌着,下来后发现眼镜男子期间进来坐在吧台前,兴高采烈的说:“我老婆回来了,这几天她都整天呆家里,哪里都没有去。好像她真的回心转意了。” “真的?”苏臻抬眉,眨着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笑。 “是,只是她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好。那晚回来后,就抱回了一大堆书,现在每天在家翻书,都是好厚一本的,她以前没有这么爱看书的。真是好奇怪。但是我又不敢多问她什么话,她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和她说话。”眼镜男子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所以这晚是特地来跟苏臻道喜的。 “嗯,那就好,总有个冰释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或许她在外面受了伤,你还是要多关心下她。懂得回家的女人一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