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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现场爆破戏出了意外,强大的冲击让脚手架倒塌打到了安懿的头,安懿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也有外伤,流了很多血,也缝合了伤口,暂时还没有恢复意识,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意识。 听完医生的话,两个人才松了口气,但是医生话锋一转,拿出安懿的颅脑CT片,指着其中一块阴影部分说:“但是有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这个血块,如果不能及时化瘀,有可能会压迫到病人的视神经。” 邱泽的心又提了起来,有些急切地追问道:“什么意思!” 医生叹了口气,说:“也就是说,有可能他醒来的时候,会看不到。” 邱泽心凉了一半,问:“那怎么办?” 医生赶紧安慰邱泽:“只要淤血散去视觉就能恢复,这要看病人自身恢复能力。” 花唯也问道:“那如果没有散呢?” 邱泽赶紧转过头叫花唯:“唯唯!” 花唯很冷静,跟邱泽解释道:“不要只考虑理想状态,所有情绪都来自落差感,我们必须考虑到最差的情况。” 医生皱了皱眉:“只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可以采用一些保守疗法,总之我并不建议开颅。” 邱泽怔怔地望着一声,有些机械地重复道:“开颅?” 医生点头,说:“是的,我不建议开颅取血块,那样风险太大了。” 从主治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邱泽又变回了在来医院的路上那个状态,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对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是花唯最怕的,邱泽什么都不想才好,他看到的世界应该永远单纯美好,这么多年一切大事花唯都替邱泽一手包办了,邱泽根本就没有受到过挫折,就像一个自身没有免疫系统的人,再小再弱的病毒都随时有可能要他的性命。 花唯安慰邱泽:“别紧张,医生只说有可能醒来的时候会看不到,只是可能而已。” 邱泽却停了下来,转过头看花唯,抽搐着嘴角,艰难地说:“有可能,看不到?” 显然,邱泽连“有可能”这个设定也不能接受,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花唯也不敢再说下去,抬起手来拍了怕邱泽的肩膀:“等安懿醒了再说吧。” 回到病房邱泽就坐在安懿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懿,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动不动就像块石头。 花唯之前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去接花瑞文放学,眼看到了放学时间,韦昱纾放心不下,出了病房在楼梯间给阿姨打电话,阿姨刚接到花瑞文,正在回家的车上,韦昱纾没有和花瑞文多聊,叮嘱他要听阿姨的话,还叮嘱阿姨晚上不要给花瑞文吃糖,九点半准时睡觉。 韦昱纾挂断电话还是没有忍住,蹲下身小声地哭了起来,意外发生得太突然,韦昱纾当时也吓懵了,看着安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全是血,韦昱纾的第一想法就是,怎么跟邱泽交代。 看到邱泽的反应后韦昱纾更难过了——没有发疯,更没有歇斯底里,比想象中冷静得多,可是那不该是邱泽的反应啊,那个护着安懿一惊一乍的邱泽,安懿做一点点有危险系数的事情就头摇得像拨浪鼓的邱泽,严重恐高却舍不得安懿去宁愿亲自上十米跳台的邱泽。 怎么,和他交代啊。 韦昱纾听到了楼梯间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闻到了花唯的味道,接着是一只温暖的手摸到自己的头顶。是花唯,花唯说过,自己有特权,自己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可以躲进他怀里的人。韦昱纾立刻站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扑进花唯的怀里大哭起来。 花唯抱着韦昱纾,哄道:“好啦,别哭了,安懿没事的,我哄一个就够心力交瘁的了,你就别给我添乱啦,爱哭鬼。” 韦昱纾抽泣着向花唯忏悔:“剧本是我写的,这里可以不写爆破戏的,是我写……”韦昱纾还没有说完花唯已经吻了上来,把他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花唯吻到韦昱纾腰都软了,才离开他的唇,叹了口气:“别说这样的话,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吧?” 韦昱纾看着花唯吸了吸鼻子,他总是这样,一句话就可以给自己勇气,于是乖乖点头,抬起手来擦了擦眼泪,说:“我知道了,加油。” 花唯笑了笑,柔声问:“阿姨接到瑞文了吗?” 韦昱纾答道:“接到了,不用担心。” 花唯揉了揉韦昱纾的脸,傲娇地说:“我才不担心呢,丢了更好。” 韦昱纾无奈地叹了口气,花唯也就嘴上说说,其实背地里可宠花瑞文了,花瑞文喜欢的玩具全是爸爸买的,花瑞文那些歪门邪道都是爸爸教的,除了mama花瑞文要做什么爸爸都依他。 邱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韦昱纾和花唯相继出去,于洋和他们待在同一个房间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想着是不是也该出去就留下邱泽和安懿单独待一会儿,于是问邱泽:“邱总,你喝什么水,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邱泽就像听不到一样,看着安懿,没有回答于洋,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于洋也不敢再问了,乖乖走出了病房。 刚出了病房就遇到了花唯和韦昱纾,于洋给他们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去买水,刚擦身而过,花唯突然抓住于洋的手腕:“安懿的微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边的消息已经封锁了,一个字都不要提。” 邱泽呆呆地看着安懿,突然看到安懿的眉毛皱了一下,邱泽心跳都快停止了,安懿要醒了! 果然,安懿缓缓地睁开了眼,刚睁开一道缝,突然睁大了双眼,安懿背了口气,抬起手来挡住眼睛,用有些惊慌的声音叫了声:“邱泽!” 邱泽蹭起来按住安懿的手背,柔声哄道:“我在我在。” 听到邱泽的声音,安懿才放松下来,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我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瞎了?” 邱泽心如刀绞,咬了咬牙,勉强扯出一个笑:“从你答应嫁给我那一刻起,你不就瞎了吗?” 安懿也笑了:“是吗?我倒觉得,那好像是我的人生中,双眼擦得最雪亮的一次呢。” 邱泽拉开安懿捂住双眼的手,安懿睁着眼,正常地眨着,只是能够看出来,他的眸子没有神采,瞳孔也没有对焦,他果然看不到了。 邱泽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却强撑着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哄安懿:“你拍摄出了意外,头部受到了撞击,现在有淤血,压迫到视神经了,淤血消了就看得见了。” 安懿一脸理解万岁,说:“这样啊,那也没什么事啦。” 对于自己看不到了这件事,安懿也没有表现出太过害怕,除了才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恐,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