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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白光惊呼。 另一个却见怪不怪:“还能是什么,就是那招财狐狸啊。” “啊?那,那狐狸跑了?!!” “放心,晚上就会回来了。这几日天天如此。”年长弟子显然是经常在山门口轮岗,对这一幕已是习惯了。 “可是,不是说那狐狸没吃过忘忧丸吗?就不怕真跑了啊?” “反正是少主允许的,跑不跑的,就不归我们管咯。” 在这之后,山门口又恢复了平静,直至日上三竿,再至金乌坠地,也不见那狐狸回来。 那个第一次在这里站岗的小修士有点着急,犹豫着要不要去向掌事说明情况,被年长修士阻止,说是不用急,再等等。然而等到夕阳最后一丝金边也隐入山下,天色渐渐擦黑,还是不见狐狸回来,这回就连那年长修士也有点急了。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找掌事。”年长修士道。 然而他才刚要离开,就看到一片白色影子突然御空而来,速度快得惊人,到了山门口随意丢了个玉牌出来,那山门禁制便再次打开,让它钻了进去。 小修士看得惊呆了,“那个玉牌,是,是少主的吧!” “嗯,就是少主的。少主早就传了令,说是将这玉牌给那招财狐狸,用来下山玩耍。” “……真是没见过少主对哪只妖兽如此宠爱。” “是啊,头一份!”年长修士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也是不懂,这狐狸酒究竟为何会让他们少主如此特殊对待。 这边莫辰嘴里叼着个玉盒,一路风风火火跑进宁远所居的天极门主峰主殿,一进殿门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室内安静得可怕,侍女们全都把头压得低低的,似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一触即发。 莫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歪脑袋想了想,几下沿着柱子窜上房梁,将口中的玉盒小心翼翼搁在房梁一处拐角处藏好了,然后又跳下来,飞快跑进内殿,见到坐在书案边的黑袍男人,正执卷看书,脸上却像结了冰碴,听到他进来,却连抬眼看一下都没有。 莫辰对于这样的冷遇非常不习惯,甚至不满,颠颠跑过去,故意踩到男人的袍子角,还挠了两下。 可男人好像还是没看到他一样。 莫辰这回急了,张嘴咬住他的袍子开始扯,直扯得他手上的书都掉了,男人才终于将视线转过来,莫辰与之视线相对,心里却一沉,竟被男人那冰冷的眼神吓得耳朵缩了缩。 “回来了?”宁远淡淡地问。 莫辰转了转眼珠,以他现在的冰雪聪明,怎会不知道这人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会生气呢?聪明如他却想不明白。不过嘛,人生气是要哄的,尤其是宁远,他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于是轻手轻脚窜到他身上,在他手上一顿乱拱,甚至撒泼打滚翻了个个儿,露出肚皮来,用无辜眼神看宁远。 宁远果然吃他这一套,终是绷不住,在他热乎乎的肚皮上揉了两下,神色稍缓。 “可知道错了?” 莫辰被摸得舒服死了,哪还管宁远问什么,美滋滋半眯着眼享受,还时不时哼唧哼唧。 宁远看得来气,小畜生在外面野了一天,这么晚才回来,不说好好认错,反而让他这主人来伺候它了,真是宠坏了!于是狠了狠心,将毛团子提溜起来,用力扔出去。 莫辰冷不丁被丢飞,摔在地上连滚了好几滚,砸得蒙头转向。灰头土脸爬起来看向面色冷淡的男人,两眼茫然。 宁远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手中却拿着一根兽鞭。 莫辰一看到那鞭子,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去看宁远。 宁远?居然要打他? “我之前说过,出去玩可以,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回来。怎么,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不记得了?”宁远的嗓音很动听,从他喉咙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有磁性,让莫辰着魔,无可救药被吸引。可是此时他说出的话冰冷陌生,再没有以往的温柔。 莫辰直到这时才弄明白宁远为何会生气,可是心中更多的是委屈,他死死盯了宁远一阵,然后掉头就跑,却触及殿中符阵,一下被符阵之中激发出的灵光丝带缚住了身体。 这里居然有个符阵!? 莫辰死命挣扎了一顿,却完全争不开,尤其厉害的是,竟然连一丝灵力都没法使出来。这是什么符阵!竟然这样了得? 相比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符阵所带来的惊讶,更让莫辰心中震惊的,却是宁远对他的隐瞒。尽管万事留有后手很像宁远如今的行事风格,可是他却万万想不到,宁远竟然将这后手留给了自己。 很难过,好像心里被人戳了个洞。 莫辰眼圈发酸,也不挣扎了,把脑袋往边上一扭,硬着脖子不去看宁远。 宁远握着鞭子的手握得越发紧,莫辰的逃跑似乎也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走到符阵之前,看着白狐那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皱了皱眉,却终是没有扬起那一鞭。 “你若肯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晚回来,我便饶了你。” 莫辰把眼睛一闭,死不吭声。 “这条鞭子叫笞兽鞭,打在妖兽身上会很疼。你不怕么?” 莫辰心里哼了一声,还是偏着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辰还没有等来鞭子,又听不到宁远的声音,忍不住心中好奇,偷偷将眼睛眯了条缝,却意外地看到宁远落寞的背影,而缚在他身上的灵光丝带也慢慢散开,脚下的符阵竟渐渐失去了灵力。 “今天太阳落山,你还不回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宁远忽然背对着莫辰说,声音难得有一丝沙哑,“知道么,你每天出去,我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莫辰呆呆站在原地。 “你走吧。”终于,宁远扔了手中兽鞭,“我既然不忍心让你吃那忘忧丸,便无法完全信任你,你,还是离开吧。” 宁远说完便无力地坐回书案边,以手扶着头,也不去看殿中的白狐,好像说了这些话,耗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走吧,趁我后悔之前。” 宁远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只白狐如此特殊,自见它第一面起就忍不住心生欢喜,愿意信它,宠它,不想强迫他做不愿做的事,想让他开开心心,永远处于自己的保护之中。可是,没有了药物的控制,作为普通凡人的他是永远都无法完全掌控一只妖兽的。这样脆弱的信任,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又如何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真的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