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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千年妖狐的威压,才将鸳鸯枕释放出来,自己进入空间之中。 这一经便又是十五年光阴,期间那千年狐妖又不甘心地来这附近搜索过,却始终找不到白狐的踪迹,大概持续了五六年,渐渐地也就不再来了。 莫辰用这十五年时间将伤调理好,再出来时,发现原来的清风县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座荒城。 第118章 黑化 每天晌午时分正是凤阳城这家小茶馆最热闹的时候,说书人站在台上手执一柄旧折扇讲得眉飞色舞,台下观众听得聚精会神,完全被说书人所讲的离奇故事吸引。 “相传,千年狐妖平日喜欢化作极美貌的女子,劫掠青壮年男子用来采阳补阴。十五年间,那清风县被狐妖折腾得民不聊生,花了大价钱请来好几位法师做法,最后都没法将那妖孽收复,当地百姓无奈之下只好背井离乡,逐一迁居,渐渐的,风光一时的清风县,便成了一座废城!” 这时下面有人问:“咦?那最开始失踪的县令公子和古董行家的小子有没有找到?” “唔?你问那两个小子?”说书人将纸扇刷地打开,立在胸前装模作样扇动,摆摆手长叹一声,“恐怕是凶多吉少啊!狐妖最初现世,缠上的正是那古董行家的穷小子。也不知这古董行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然惹怒了这妖孽,相传在那小子失踪后不久,他家全家都被狐妖杀害,还有那县令家,更是凄惨,全府上下几十口人,挖心掏肺,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台下一片唏嘘,纷纷感叹这妖孽惨无天道,将来必遭恶报。 莫辰只是匆匆从风阳城附近掠过,便顺风听到说书人的故事,于是停下脚步,心道这真是以讹传讹,区区十五载岁月,到了这说书人嘴里,竟然将他和那千年女狐混为一谈。 他本想继续赶路,可是突然之间,丹田之中一股热流涌过,竟察觉到鸳鸯枕的异动。他不由惊讶地瞪大眼睛,跳到城墙上回望,然后眯了眯眼睛,找准某个位置飞窜了过去。 “公子,这天气热得紧,要不要小的去茶馆里给您讨杯茶喝?”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跟在轿子旁一路小跑着。 轿子帘帐并未掀开,只听里面传出一道清冷声音,“我看是你小子自己想听那茶馆里的说书了?” 小厮一脸乖巧地笑,谄媚中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十分畏惧轿子里坐着的这位公子。 “去吧,听书听得不要太久,这里有陈叔跟着就好,记得别回来得太晚。” 小厮眉开眼笑地连着作福,一溜烟跑走了。 莫辰跑到街边房顶,正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清楚轿子里那个人就是自己想找的。 果然,他还是轮回转生来找他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宽容。 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还能见到那张熟悉的脸,莫辰就忍不住心生喜悦。 这一世,他必定要守护他安全。 莫辰偷偷跟着那顶轿子,发现这一次的宁远居然还是出生在一家古董行世家,只是待遇和之前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他是这家古董行正宗的少主人,而且莫辰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好像……这府里的下人们对宁远都十分尊敬惧怕。 “公子,陈掌柜已经带到私堂了,您现在要见他么?”蓄着长须的管家早早迎立在院门口,已经是不惑之年,在这么个才束发的少年面前却佝偻着脊背不敢直腰。 面如冠玉器宇不凡的少年一边解开身上的披风一边大步往门庭内走,缎面华贵做工精致的披风解下后随手看也不看就是一扔,旁边的仆从立刻上前接住,悄默无声地退开。 “哦?这么快就抓回来了?”少年表情没什么变化,唇边的笑容甚至还是带着融融暖意的,“那就去看看吧,等我先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说着少年直奔大宅东厢那最舒坦宽敞的一间院子,一进门就有小丫鬟进去通报说公子回来了。 莫辰自然是一路偷偷跟着宁远的,只是隐匿了身形和气息,叫人无法察觉。他跟着宁远进屋,正倚在炕上和一个美貌妇人说话的华发老妪,一看到宁远进来便立刻露出笑容,堆满了眼角的皱纹牵动,显得愈发慈和安详。 “阿远回来了?” “孙儿给老太太请安,给夫人请安。” “快快快,起来到这边坐,这一大早上折腾得,可是累坏了?” 老妪笑眯眯地伸手拉过宁远,旁边的美妇人看到少年也是一脸欣慰的笑,拿出帕子给他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满心满眼的都是喜爱。 这样能干的儿子谁不疼爱?他们家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商贩,虽说凭着祖上留下的本事,生活还算殷实,但远不能算是大富之家,宁家家主在妇人怀孕九个月时英年早逝,一家之中只剩婆媳两个女流苦苦支撑。然而自从有了这个儿子,他们家的运道好像就开始改变了。 宁家小公子从出生时便与凡人不同,不仅聪颖早慧,还比同龄人心思成熟,五岁通晓经史子集,七岁便能识得历朝瑰宝真假,十岁开始全面接管家业,将那些鸡贼的掌柜们拿捏得服服贴贴,宁家从此之后家业兴旺,生意也越做越大,凭着区区古董商身份,竟然能和达官显贵结交。 甚至有人传言说宁家祖上积德,宁家前任家主心善得报,宁家小公子是天上的活神仙下凡,特地来拯救宁家家道。 宁远坐在炕上和祖母母亲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美妇人虽然心疼,却也知道自己家儿子平时事务繁忙,心高志远,不能常常拘在后宅膝下。 莫辰在转身离开之前,不经意间瞥到那老妪的眉眼,不由心中一惊。 这人……不是当年的萧蓉儿么! 莫辰曾经与萧蓉儿相处数月,即使转眼七十载,当年的豆蔻女儿如今已经满头白发,他也能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认错,这人就是萧运天的女儿,当年唯一一个没有从石流机关掉进古墓的人。 宁远走进管家之前提到的“私堂”,所谓私堂,其实只是一间秘密的私牢,是宁远十二岁那年命人修建的,最初是为了审问一个私吞了公银的账房。 在宁府做事的老人至今还无法忘怀,当年那个账房浑身是血骨rou模糊被人从私堂中拖出来的悲惨情状,简直看一眼就头皮发麻,永生不忘。 阴暗的厅堂里全是石砖打造,宁远坐在上首,神色淡淡地看着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的掌柜,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很多古董珍宝,一样样都珠光玉翠,华美绝伦。 宁远伸出手,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