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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人没发病的时候就和好人没两样,但一碰到发病的诱因,立刻就状态疯癫。 更别说,代国的刘姓皇族,确实好几代都曾出过不正常的皇子,甚至是天子。 ‘如此看来,刘凌那小子应当是和他们一样,只是以前年纪小,不容易发现。但相对的,年纪小也不会藏事。一个疯子皇子,成不了大器……’ 袁贵妃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该忌惮的,是二皇子和大皇子。方淑妃这个月去了两次皇后宫中,二皇子下了课也悄悄去拜访大皇子好几次,哼哼,她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既然是疯了,就怪不得我了。’ 袁贵妃睁开了眼。 “成永,宣太医去含冰殿看看,瞧瞧三殿下最近身体如何。若是‘身体不适’,还是先调养好身体,开春就不必去东宫上学了。” ‘这是要对三殿下动手了吗?’ 殿内的宫人们心中一凛。 “是!” 殿外候着的小宦官会意地答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去了太医署的方向。 蓬莱阁外。 “刘赖子,你先回去吧,我……嘿嘿。” 王宁不自在地搓了搓手。 “知道知道,又去找你的老相好是吧!”刘赖子挤眉弄眼地露出羡慕的表情。“你小心点,袁贵妃不喜欢宫人搞这个……” “我知道,我就说说话,马上就回去。” 王宁笑了笑。 刘赖子和王宁是“地下党同志”的交情,不疑有他的离开了,他知道王宁在蓬莱殿有个长相普通的宫女是同乡,在配殿的点心房做事,感情一直很好。王宁每次能得一些糕点回来,也都是这同乡抠下来的。 王宁摸到了一棵大树下,蹲坐着静等,没一会儿,一个满身甜香味道的大龄宫女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头上寸缕不存,冻得脖子直缩。 “朱衣,你怎么不带顶帽子?” 王宁看到她来了,赶紧站起身。 “没想到你会来,我跑的太急了。”叫朱衣的宫女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儿,露出一脸苦笑。 “你这次来,又是为什么?” 袁贵妃认为小厨房里做吃的人留着头发很“脏”,所以陛下竟也听从她的“建议”,将蓬莱殿的膳室和点心房里的宫人头发全剃了个干净,指甲也剪到极短,所以袁贵妃的膳室和点心房是蓬莱殿里宫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哪怕不愁吃,活儿也轻松,却没人愿意去。 王宁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在朱衣耳边说道:“这次的消息,你记好了,三殿下脑子似乎有些问题,平时看不出来,最近才发病,说是自己能看见蓝头发绿头发和红头发的人在面前晃。是从祭天坛回来得的……” “祭天坛,那不是……”朱衣倒吸一口凉气,压低了“太祖”两个字,面色惶恐地小声开口:“……不是说哪里有些不对,会闹鬼吗?” “白天哪里会撞邪,我看真是……哎,怎么每代都这样……看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正常的很,谁知道会应在三皇子身上……” 王宁脸色也很复杂。 朱衣也是满脸迷茫。 “反正他也不起眼……这消息我会传回去的,你放心。” “嗯。” 王宁点了点头,避人耳目地摸了摸朱衣的耳垂,亲了口她的脸颊,做出一副亲热的表情,满脸不舍。 他们特意找了空旷的地方“相聚”,除了身后的树每一个地方能躲藏,也不怕别人听见,但若是有人刻意打探,这样的动作也会让不少人膈应。 毕竟“宦官”和“宫女”相好,实在是有悖常伦。 两人“亲热”一番后,朱衣从袖中掏出几块做的漂亮的点心,王宁胡乱吃了几口,毫不避讳的取出一块帕子包了,塞进自己的衣襟里。 “三皇子也是可怜,每次都吃你的口水……” “就是我吃了,他才敢吃。才五岁的孩子,心思其实重的很。何况贵妃娘娘要知道我专门给他带点心,哪里敢再用我。哎,那孩子恐怕就是因为心思重,脑子才不太好了。” 王宁笑了笑,又摸了摸朱衣的脸。 “我走了。” “恩。” 前后其实也没花多少时间,王宁辞别了“相好”,怀揣着点心,满心感慨的回到了冷清的静安宫。 离得许远,王宁就已经听到了静安宫里发出的各种尖叫声、大笑声、高喊着“陛下我在这里”之类的恐怖嚎叫声。 冷宫里究竟住着多少疯子,王宁自己都数不清楚。 “在这种地方长大,没疯也逼疯了……” 王宁在两边把手宦官讨好的表情中踏进静安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永嘉七年冬,宠冠后宫的袁贵妃担心含冰殿的三皇子刘凌会感染风寒,派出太医署的太医问诊。 住在偏殿的刘凌果然“偶感风寒”,整个冬天大病不起,不能出门。袁贵妃担心“皇嗣”的身体,亲自向皇帝建议,让他调养好身子再去东宫读书。 刘凌的父皇刘未原本就没怎么见过这个儿子,对他的关注还不如袁贵妃屋子里养的那只猫,随口就答应了她的“好意”。 就这样,原本开春去东宫“崇教殿”读书的刘凌,莫名其妙的又被遗忘在了冷宫之中。 同年冬天,二皇子染上了怪疾,太医诊脉的结果说会传染,二皇子遂被移出宫中。二皇子的生母方淑妃在袁贵妃所在的蓬莱殿外跪了一夜,宿在袁贵妃殿中的皇帝也没有露一露脸。 就这样,年方七岁的二皇子,就这么进了郊外的皇家道观“归真观”。 方淑妃从此闭门不出,如坐枯禅。 相比之下,宫中反倒觉得三皇子的运气,实在是“好极了”。 小剧场: 刘赖子见逗乐了袁贵妃,也跟着傻笑,脸颊却趁机在地上的狐皮间蹭了蹭 刘赖子(僵住):怎么好像……有味儿? 袁贵妃变了颜色,心道,难道他发现了?肯定是这一块的味道比别的重! 袁贵妃:(不悦)来人啊,换块皮子!(NND,不是说光脚就会好吗?) ☆、第5章 预言?诅咒? 春去秋来,转眼又过了大半年。 对于数十年如一日的静安宫来说,大半年的时光实在引不起什么大的变化,除了极少数住在里面的人,谁也不关心究竟已经是哪年哪月哪日了。 身量又长高了不少的刘凌在墙角随手划了一竖,提起宋娘子为他做的布袋,和宋娘子支会了一声,就往静安宫的内院而去。 墙角上密密麻麻划了上百道竖道,但除了刘凌,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宋娘子几次想要问,却每次都欲言又止。 她实在怕刘凌又说出什么“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