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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上,我的身边,瑞歌平躺着,双眼无神地张着,美丽的脸微微扭曲,已经断气了。 ——她衣衫不整,胸前有一个深深的血洞,衣上是大片的血红! 我呆了半晌,哆嗦着慢慢转头。掌柜的、大哥、阿福……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震惊中带着不知名的恐惧。 寂静中大哥开口了:“……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大哥?”我惊愕莫名,急促地叫道。 他不说话,目光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低头一看,浑身剧震! “哐铛!”一柄染血的匕首从我颤抖的手中掉落。 ——————————————————————————————— 瑞歌死了……瑞歌她死了…… 她死了! 就在昨天,她还在和我说话,叫我“韩大哥”,今天就成了一具惨不忍睹的死尸…… 不!不不不!不会的…… 我神思恍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啪!”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人犯,本官问话,为何不答?” 我猛地抬头,视线逐渐清晰,堂上是县令大人威严的面孔。 “威——武——”两旁衙役发出威慑,水火棍敲击地面。 “本官再问一次,堂下何人?” 我轻轻嚅动嘴唇,“小人……韩春……” “多大岁数?做何营生?” “二十二岁,飘香楼伙计……” 县令又一拍惊堂木,“因何杀害占春楼名妓瑞歌?把作案过程从实招来!” 我听到“杀害”两个字,就已经傻了,好一会反应过来:“我没有杀她!我怎么会杀她!我没有——” “还要抵赖!”县令冷哼,“带证人上堂!” 我僵直地跪在地上,看到掌柜的、大哥、阿福……一群人上到了大堂。 “说说案发时,你们看到了什么?” “……回大人,”阿福小心翼翼地开口,“今天早晨少东家看韩春没起,要小的叫他起床,小的拍了半天门,突然里头有叫声,大家破门进去,看见……看见瑞歌姑娘死在床上,他……韩、韩春的手里拿着刀……” “仵作张六!” “大人!” “从尸体上查验出了什么?” “回大人,死者死亡不超过四个时辰,大概在子时到丑时之间,死因是被人一刀扎中心脏。另外,死者生前被人用暴力jian污,身体四肢有瘀伤……经过验查,伤口与案发现场的匕首相吻合……” 我两只耳朵嗡嗡作响,瑞歌,冰清玉洁的瑞歌!竟然被人玷污杀害!是谁这么禽兽不如—— “真是禽兽不如!”县令哼了一声,严厉的目光投向我。 我拼命摇头:“我冤枉!瑞歌不是我杀的!大人明察!瑞歌跟小人无冤无仇,还是小人最好的朋友,我为什么要狠心杀害她?” “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好凶残的手段!你年纪轻轻,心地如此歹毒,将一介弱女子先jian后杀!本官问你,你是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强行jian污了她,又因她反抗将她杀害?” “我没有……我没有!大人明鉴!” 我不停地磕头,“瑞歌曾说过要嫁给小人,小人自觉配不上她……小人怎么会jian污她?大人明鉴!” “这本官倒是有所耳闻……”县令大人一笑,“韩春,有此艳福,也是你脱身的最好借口……可惜!”他脸色一变。 “本官已经详细询问过了证人!赵福,说说你那天晚上和韩春出去,看到了什么?” 阿福看了我一眼,紧张地开口:“小、小人看到瑞歌姑娘的轿子去了富户人家……” “案发前,瑞歌很久没去找韩春?” “是。” 县令转向我,“韩春,你也知道瑞歌另有新欢,疏远了你,是吗?” “……是。可是——” 县令抬手,“你承认就再好不过!这就是你的动机——你不满瑞歌移情别恋,便对她意图不轨,其间瑞歌拼命反抗,你怕引来他人所以将她杀害!” “我……”我呆了好一会,拼命整理思维,“大人!我要是怕别人发现,为什么还把瑞歌的尸体留在房里,等别人敲门,这说不通啊!” 县令略一沉思,随即扬眉。“案发现场桌上有残酒,一定是你昨晚喝醉,借着酒劲犯案,醉过去之后忘了处理尸体!我看你白日清醒也是不敢杀人的,酒醉杀人,最说得通!” 我惊慌失措,醉了……我昨晚醉了,对了!“大人、大人!我昨晚在和我们少东家喝酒,根本没见瑞歌,喝着喝着我就醉了……大哥可以给我作证!”我急切地看向大哥,求救地,“大哥!大哥!我们昨晚一起喝的酒,后来我就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瑞歌,怎么可能杀害她?” “哦?”县令转向大哥,“叶和,他说的,是实话吗?” 大哥听完县令的问话,看向我;我充满希望地盯着他,只要他作证,我就可以洗脱冤屈……只见,大哥对着县令大人,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他声音一字一句传进我耳朵,“我昨晚没有和他一起喝酒,而是看见他和瑞歌姑娘一起上楼,进了房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一时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半天。“……大哥,你疯了?你忘记了吗,你昨天去城门找我,我们一起回来,一起喝的酒!” 他看向我,表情温和带着怜悯:“春弟,别的事我都肯帮你,杀人犯案,国法难容,我怎么能作假庇护你?” 我胸口像被锤子重重一击,说不出话来……我明白了!难怪瑞歌的暗示告诉我是我认识的人,原来不是戚凤,是他! 看着他用惋惜的眼神看我,我感觉就像在黑暗中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 我握紧了拳头,猛地冲过去,却被衙役按倒。我奋力挣扎着,“你血口喷人!叶和!你真卑鄙!是你杀了她……是你害她……” 他眼中怜悯多了几分,叹了口气:“春弟,算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管怎么说,瑞歌姑娘都是无辜的。” 可怕的寒意渗透了所有的毛孔,我急促呼吸着;忽然我看到了他身边的掌柜,我一振,大喊:“掌柜的!掌柜的也看见了,那天我们一起上楼,你还送酒上来,你说话呀!掌柜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掌柜突然一抖。 县令喝道:“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