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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曾经是天空的霸主,名为翼龙。 陆垣完全混乱了,目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荒谬。如果是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穿越到了史前世界,这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这个史前世界居然会有翼龙和猛犸象并存!要知道翼龙最早出现在两亿五千万年前的三叠纪,而猛犸象相对来说就太年轻了,他们生活的时期是第四纪冰川时代。 随着翼龙的离去,陆垣几乎面临崩溃的边缘!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焦躁和不安慢慢侵袭到骨髓里去去。孤身一人陷入前所未闻的奇异大陆,没有同伴,远离文明世界,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回到亲人身边。陆垣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绝望,但是他知道,现在必须保持冷静,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他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 陆垣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随遇而安!凡是都要往好的地方想——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他把木棍当成拐杖来用,在陡峭的岩山上小心地穿行,寻找适合下山的路。山下有水源,有水源就一定有人类居住,就能向他们寻求帮助。 翻过一块巨大的岩石,石缝中新鲜的血液让他立刻警惕起来。那些暗红的液体尚未凝固,一路洒向不远处的一个岩洞。理智告诉他,远离现场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陆垣忍不住踱向那个岩洞。也许是受伤的人类,在现在的状况下,有个同伴总比独自一人来的好。如果是野兽,照这样的流血量必定也是受了重伤,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危险。 陆垣把刀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溜到洞口,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 听声音,是一个女人。 陆垣探头往里瞧,岩洞不深,是一个天然的石xue,凹进去大约四五米。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躺在里面,鲜血流了一地。女人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兽皮,大腿上不知道被什么伤了,一个血洞正在往外冒血。 他急忙跑进去,轻轻把女人浮起来,才发现她并不是普通的人类。 女人的身材高大,四肢修长健美,面部轮廓很深,像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儿;诡异的是她的两额长着犄角,从发间伸出来。耳朵也不是人类应有的样子,卷筒状,长着绒毛,咋一看很像山羊的耳朵;她的股间连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前臂和大腿上有着不少棕色的软毛,像动物的皮毛那样覆盖着皮肤。 她的膝盖以下完全不是人类的腿的摸样,强壮富有肌rou的小腿连着的并不是脚,而是蹄子。 兽人!陆垣的脑中浮现出这个词语,继而联想起奇幻文学中常常出现这样人与兽相结合的物种。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顾不上吃惊,女人的伤势很重,鲜血正流个不停。他赶紧脱下T恤撕成布条替她做了简易的包扎,但仍然不能止血。他将女人翻过来,只见她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兽皮包裹的东西,竭尽全力地护着。 女人渐渐清醒过来,看见陆垣,眼里闪过一丝带有希望的光芒。她急切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将手里的东西塞给陆垣。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是女人眼里含着泪水,双手合十的摸样像是在请求陆垣替她保管这件东西。 陆垣本能地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还来不及打开来一探究竟,女人的耳朵转动了几下,骤然脸色大变。 她猛地弹射起来,一把将陆垣推到洞内一块岩石的后面藏起来,又焦急地对他说了几句陌生的语言。女人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那个兽皮包裹上,手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抚摸,好像一个年轻的母亲在和自己的孩子诀别。 然后她下定决心一样,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一瘸一拐地奔出洞xue。 陆垣被女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轻轻踱到洞口边,只听见洞外有什么东西在踏响岩石。那些声音很杂乱,在一片寂静的山中显得格外的大,像是一群野马在石头路上急速奔跑。 他悄悄往外看,发现女人正竭尽全力地往远离这个洞xue,她拼命往北面的高处跑,但大腿上的伤让她的速度变迟缓。一群类似羚羊的动物在险峻的岩石上跳跃着,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住,女人被困在半山腰。 那些动物长着狮子的脸,脖子上还有像狮鬃一样的长毛,颜色都是棕色或者更深一些。它们的嘴里有rou食动物才会拥有的锋利獠牙,却是一副羚羊的身体,头上有弯刀一样的锋利的角,长着食草动物的四蹄。 这些诡异的狮脸羊敏捷地在险峻的岩石上跳跃,将女人逼到绝境。 女人被逼到北边的岩棚,动惮不得,再没有可以逃跑的路。岩棚的那一头,在悬崖的中间豁然断开,下面是几十米深的峡谷,已经是绝路了。体型最大,为首的头羊发出野兽一样的长啸,像是宣告胜利的声音。其他的狮脸羊听到首领的召唤,都沿着悬崖,攀上岩棚。 它们排成一行,慢慢向女人逼近。 陆垣知道,现在不是干瞪眼的时候,得想点什么办法帮助女人。可是他身上只有两把不到十厘米长的小刀,根本不是那些行动敏捷的狮脸羊的对手。 情况危急,让陆垣焦急得不得了,手心里全是汗。 但现在情况紧急,不是多想的时候,他也顾不得别的,从岩洞里跑出来,准备用大喊大叫的方法吸引狮脸羊的注意好让女人借机逃生。 这个行为很危险,也许会命丧于此,但见死不救的事情陆垣做不出来。 女人远远地看到陆垣从岩洞里跑了出来,似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挣扎着站起来,发出野兽一般恐怖的嚎叫,几步奔到崖边,纵身跳了下去。 陆垣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消失在刀削一般的悬崖上。 那只头羊猛烈踢着岩石,在山边来来回回地奔跑,似乎想寻找道路而下。但这个断层太过陡峭,几乎垂直,它尝试了几次最后退到稳固的岩石平台上。 头羊哀嚎着,长长的悲鸣穿透了空气,直刺陆垣的耳膜。陆垣不明白,那明明只是一只动物,为什么能从它的长啸中听出悲伤? 那些狮脸羊停留了一会,便陆陆续续地从了一条路离开了。几米宽的岩石缝,它们轻易地跳了过去,在陡峭得几乎无法落脚的山崖上快速奔跑,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这些野兽走远,陆垣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到北边的岩棚,女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