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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蒋逸舟“哦”了一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迈着长腿从后门出去了。 下午的课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连堂两节数学上得大伙儿昏昏欲睡,老师在讲台上挥了半天教鞭都没人理他,只好把课本一扔,发卷子下去给大家自己做。 阮念拿到卷子的时候,不自觉往旁边看了一眼,蒋逸舟还在照着她的课本划重点,卷子照例是看都不看就往抽屉里一塞,显然没打算做的。 今天中午没午休,他下午第一节课都是睡过去的,后面两节就借了她政史地三科的课本划重点,动作飞快,这会儿已经剩下地理一科了,下课前应该就能划完。 阮念收回视线,埋头开始写数学卷。 题目不太难,打下课铃的时候已经翻到后面那一页了,4道函数大题,考的都是基本定义和概念的运用,没什么技术含量,阮念粗略扫了一遍就接着往下做了。 她有时做题做得顺手,就会特别专注,连蒋逸舟什么时候出去都没察觉。 再抬头的时候,黑板旁的挂钟已经快指向6点了。 啊,该走了,她手机还得拿去修呢。 阮念把做完的数学卷折好放回抽屉里,看着小黑板写的作业把该带的收进书包里,准备走的时候又想起作业还没抄,只得拿出备忘本和笔边扭头看边快速地抄。 平常她赶时间都是拿手机拍一张照就完事儿的,今天情况特殊,只能靠手抄了,于是耽搁了几分钟,等抄完,蒋逸舟已经上完竞赛课回来了。 “走了?”蒋逸舟问。 “嗯。”阮念点头,把书包背起来,“还得去一趟修理店。” 蒋逸舟挑了挑眉,将竞赛资料往书包里一塞,拉上拉链挎肩上,椅子往桌子下一推,单手插着兜看她:“一起吧。” 阮念目瞪口呆,不知是该惊讶他收拾书包都不用带作业的,还是惊讶他说要跟她一起走的好:“你……” 蒋逸舟扯了扯背带,越过她走出教室后门:“再不走修理店关门了。” “……哦。”阮念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二中的成绩在市里排不到前几名,但招生数量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也不知家长们是看中这儿的环境好还是学习压力小孩子们够轻松,总之有这么块大肥rou在,开在附近的食肆和商铺自然不会少,傍晚开始,这一片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阮念之前陪苏棠来过一次,倒是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那家缩在超市夹层最里头的小修理店,连灯牌都是要亮不亮的,苟延残喘地闪着光。 “小姑娘,你这手机主板都摔坏了,要换得才行啊。”老板把她手机拆得跟分尸差不多,眯着眼给她报了个价,“200吧,明天就能拿。” “这么贵吗?”阮念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跟钱有仇似的,“上次修的才不到100啊……” “换主板是比较贵的,跟你普通碎个屏可不一样。”老板笑了笑,“放心吧,我这店虽然小,但不诓你们学生。” 阮念也不是这个意思,以前哥哥手机摔坏了也拿去修过,他那是大牌子的,修了快500块钱,她这个修200块的算便宜了。 可问题是,她现在没这么多钱啊…… 随身的现金只有几十块钱,剩下的都在那部机都开不了的手机里,总不能叫老板给她赊账吧? “微信付可以么。”蒋逸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应该够了。” 阮念想拦他,立马被老板打断了,指着贴在玻璃柜上的二维码对他道:“可以可以,扫一下就行。” 蒋逸舟三两下就把钱付好了,等老板开发票凭证的时候,阮念站到他旁边轻扯了扯他的书包带,很不好意思道:“钱……我明天还你吧,谢谢。” “没事。”蒋逸舟本来就想着要出钱的,毕竟若不是他揍了李辉,这手机也不至于被摔成这样,“不用还。” “啊?”阮念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看着他,“你说什么?” 蒋逸舟懒得跟她重复,伸手拿过老板写好的发票塞到她手里,挎着书包往外走,阮念看得出他可能会不耐烦,但她也有她的原则,这种跟冤大头没什么两样的事,怎么能给他背了呢? 但由于蒋同学态度非常不积极且极其不配合,这事儿一直说到周五下午都毫无效果,阮念揣着兜里的两张毛爷爷,都快琢磨着要不要趁他去上竞赛课的时候,给直接塞他书包里得了。 “嘿!放学了还不回家坐这儿发什么呆呢。” 苏棠扑过来就连珠炮弹似的说了她一通,阮念艰难从她手臂里喘上来两口气,十分无奈:“你叫人就不能换个正常点儿的方式吗?” “不能。”苏棠松开她,丧气地往她旁边位置一坐,“被老张严刑逼供了半小时,没死在办公室就不错了,还正常个屁。” 阮念哭笑不得:“你又干什么了?” “这位同学,我觉得你逻辑很有问题啊,凭什么被老张训就一定是我干了什么?”苏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踹了前座椅子一脚,“真是气死了,哼。” 阮念没辙,只好换个方式问:“那谁惹你不高兴啦?” “还能有谁,”苏棠又一脚踹到前座,这回把人家放椅子上的书包都给踹地上了,愤愤道,“这姓易的他妈跟我有仇,居然去老张那儿举报我,说看见我去网吧了?他大爷的,我去不去网吧关他屁事儿啊,简直神经病!” “……你去网吧了?”阮念惊讶,“什么时候?” “卧槽?你重点能不能放对一下地方啊。”苏棠听了想打人,“就昨天中午你不是跟学霸一起走嘛,我就自个儿去后街的网吧打了会儿游戏,谁知道一出来会撞见那个谁……妈的这仇我必须得报回来,气死我了。” “你……别冲动吧。”阮念拉她,“你怎么知道就是他举报的?” “我出来就见了他一个人,除了他还有谁?”苏棠气得冒烟,一副要去找人干架的样子,“不用劝我了,我他妈放学就去堵他。” 阮念:“棠棠你别……” “走了,下周见。”苏棠火速收完书包,临走前还把地上的书包一脚踢开,飞出去老远,然后怒气冲冲从后门出了教室。 她这人做事向来说一不二,阮念是拦不住她的,叹了口气,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