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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里却是民妇一家灾祸的开端。” “来到红叶镇的第二天,相公出去做生意,民妇带着小虎上街转转,小虎要吃街边炸的春卷,民妇便拉着小虎去□□卷,并让小虎乖乖呆在身边,不要乱跑,但就是民妇掏钱给摊贩那一眨眼的功夫,再回头时,小虎却不见了。民妇找遍了大街小巷,都没有小虎的踪影。最后只好告诉了相公,我夫妻二人变卖家产,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城镇和乡村,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三个月前我们终于在长乐县发现了小虎。原来,他被拐子拐走,卖到了长乐县的一个大户人家——庞家,成了那家的儿子。” 稚儿倒了杯茶递给妇人,妇人道了谢,却没有喝,握着茶杯接着道:“我夫妻二人上门要孩子,但那家人却说,孩子卖给了他们,就是他们家的,随后就让家丁把我们轰了出去。民妇二人没办法,只好去县衙告状,但县令似乎很畏惧那户人家,也可能是收了那家人的银子,不但没有替我们要回孩子,反而将一桩杀人案栽赃到了相公的头上,将相公关进了大牢里,还判了秋后问斩。民妇不死心,一路赶去京城告状,但庞家却派了人暗中追杀民妇,幸好途中遇到了两个江湖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民妇才侥幸逃过一劫。” 刘氏缓了口气,继续道:“庞家不会让民妇前去京城告状,一定还会派人来杀民妇,因此,民妇不敢再去京城,但也不愿离相公太远,于是就乔装改扮回到了红叶镇,装成一个哑巴,幸得这家客栈老板收留,每日呆在厨房里做活。” “我明白了,昨天你杀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庞家派来的人吧。”季白道。 刘氏点头,“上次民妇上京时,庞家派了人来杀民妇,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民妇记得他的脸。” “这个庞家简直是太可恶了!霸占别人的儿子不说,居然还要赶尽杀绝!”稚儿愤懑不已,“还有那个县令,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父母官呢。” “既然是长乐县的县令,该不会就是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位吧。”封玄奕面无表情道。 张刘氏点头,“对,就是他!幸好他刚刚没有认出民妇来。” “庞家派来杀你的人应当是花钱请来的杀手,否则长乐县的县令与那庞家沆瀣一气,又怎会认不出死者的身份?”萧政插口道。 第28章 红叶镇(四) 听完妇人的遭遇,季白沉默了片刻后,转头无奈的对萧政三人道:“看来这假我们是休不成了。” 萧政了然一笑,封玄奕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稚儿则一脸义愤填膺的表示,一定要惩治那个庞家和糊涂县令,还妇人一家一个公道。 “这位大姐,你现在马上回去收拾一下,我们用过午饭后就一道启程,前去长乐县。”季白对妇人说。 “谢谢大人愿意替民妇一家伸冤,谢谢!”刘氏感激涕零的跪谢,对季白连连磕头。 季白连忙让她起身,并虚扶了她一把,刘氏站起身,向季白四人行了一礼后,抹着眼泪离开了。 用完午饭后,季白等人向客栈的胖掌柜辞了行,坐上刚雇来的马车,一路前往长乐县。 “哑巴妇人”也换了身装扮,一改原本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清雅端淑的妇人,倒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 未时刚过,季白一行人已然来到长乐县。 找了一家悦来客栈住下,季白对封玄奕道:“红叶镇的杀手已死,庞家必定还会派人对刘氏下手,你还是飞鸽传书去京城,派几个人来暗中保护她吧。” 封玄奕点头,“我马上去办。” 萧政:“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去长乐县县衙吗?” 季白:“封玄奕和稚儿,你们去暗中调查一下庞家,以及小虎的情况。我和王爷去县衙,了解一下张然的案子。” 封玄奕和稚儿领命而去。 萧政:“你让他们俩去调查庞家,莫非你不相信刘氏所言?” 季白:“并非不信她,只是所有的案件都要求有真凭实据,不能听信某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即使她在这个案子中属于受害者的一方。” 萧政赞同的点了点头。 * 长乐县县衙 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瘦猴儿似的县令领着弓腰驼背的县丞跪在县衙大堂上,对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磕头行礼。 “长乐县县令卜会旺携县丞郑经,参加右少卿季大人!” 季白眉心直跳,不会忘?正经?这两人的名字可真够奇葩的。 “卜县令请起,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季白似笑非笑的说道。 “正是,正是。”卜会旺起身,谄笑着将季白二人迎入后堂,请二人坐下,并让丫鬟奉上茶水。 “不用麻烦了,卜大人。”季白伸手阻止,正色道:“本官这次是为了一件凶杀案而来,特来见卜大人了解一下案情。” “敢问季大人是哪件案子?”卜会旺拱手问道。 “张然杀人的案子。”季白直截了当的说道。 季白刚说完,就发现卜会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僵,他暗自勾了勾唇。 不等卜会旺开口,季白继续道:“本官想见一见这个张然,不知卜大人能否带路?” 卜会旺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季白比他官高了三级,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季白的命令。 季白二人随着卜县令来到县衙死牢,在一间牢房门前停了下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充斥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在牢房一角的破草席上,一个全身脏污,蓬头垢面的瘦弱男子正蜷缩着身子,背对着牢房门躺在那里。 “张然,大理寺的季大人有话要问你,还不起身拜见!”卜县令厉声喝道。 睡在草席上的男子听见声音后,晃悠悠的坐起身,不发一语,表情麻木的看着牢房外的几人。 卜县令来气,刚想继续呵斥他几句,却被季白伸手阻止。 “卜大人,你下去忙吧,本官想单独问张然几句话。” 卜县令面上现出迟疑之色,但又不敢违拗季白,只得唯唯诺诺的带着手下人退出了牢房。 牢头将牢房的门打开,季白和萧政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张然,我二人是京城大理寺的官员。”季白说着,从衣袖中掏出自己的官牌给男子看,“现在四下无人,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和我们说。” 张然看见那块大理寺的官牌,眼中光芒乍现,但下一瞬却又恢复了黯淡。 “多谢大人的好意,但草民没有任何冤屈,人的确是草民杀的。”张然漠然道。 季白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即淡然一笑,“有人拿你的妻子威胁你,说你的妻子在他们的手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