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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计策果然已奏效。 小蜡烛看了眼陆小果,“从那边传来的消息,昨日有人夜闯城主府,被叶孤山刺于剑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果真不假。叶孤山再强大再恐怖,也不如金银财宝对人的吸引力大。 以陆小果的估计,再过几日夜闯城主府的人会更多,叶孤山心浮气躁之下,最最珍视的故人遗物再被人偷去,一定会勃然大怒,杀心骤起。 他与朱拓的一战势不可免。 陆小果不由紧紧握了握拳头。 有家人进来通禀,城主府派人递来名帖。 朱拓看后,表情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小蜡烛问道:“少主,上面都写了什么?” 朱拓缓缓道:“叶孤山邀请我过府饮宴。” 陆小果当初接近朱拓的目的,就是为了叶孤山。而当他真的踏入城主府大门时,又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进展得太顺利了些?按照最初的预想,要进这座大门只怕都要经过九死一生的冒险。 虽然目前的形势距离把剑刺入叶孤山胸膛还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是遥遥无期,但陆小果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至少现状已经比他当初的预想要好上太多。 人活着总要乐观点不是? 叶孤山这次不只邀请了朱拓,还有点苍、崆峒、青城、南海四大门派的掌门人。 在座宾客有幸欣赏到叶孤山新宠,江南名妓“娇娇”的歌舞。 所有人都盯着娇十八曼妙的身段,只有陆小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娇十八身后的一名舞姬。 歌舞完毕,娇十八款款落座于叶孤山身侧,其余舞姬退下。 陆小果跟朱拓说了声“内急”,便匆匆而出。 舞姬们低眉敛目,井然有序穿过走廊,经过一座假山时,山内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队伍最后的那名舞姬拽入其中。 舞姬刚要尖叫,就被人用手捂嘴,同时一个低低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是我,小喜。”是陆小果的声音。 舞姬立刻停止挣扎,陆小果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的背影。 小喜慢慢转身,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各种她不想被对方看到的情绪反应似乎在转身前就已经被很好的克制住。 “你怎么来了?” 陆小果早就想好说辞,“我是朱公子的贴身护卫。” 小喜嘴角扯了扯,“原来是个护卫。” 不知为什么,护卫两个字从小喜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刺耳,仿佛是种很见不得人的职业。 如果她知道我连护卫都不是,而是个杀手,心里又会做何感想? 这个念头在陆小果心里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抛在一边。时间紧迫,他不是来跟对方讨论自己的职业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陆小果上下打量了眼小喜的穿着,剩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成了什么?”小喜冷冷道,“若是你瞧不起我现在的样子,大可不必跟我说话。” 她说着就要转身。 陆小果连忙拉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几年没见,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小喜嘴角的笑意加深,看起来讥讽之意更浓,“我很好。” 她越是这副样子,陆小果越是明白她过得一定不好。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小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便分开几年,也不至于生疏至此。我……我是真心关心你。” “关心我?”小喜突然冷笑一声,“你若真的关心我,就不会为了自己有个好前程而弃我于不顾。如今又跑来假惺惺的说什么关心我,真是让人作呕!” 陆小果苦笑道:“当初你大娘说要把你许配给赵员外家的三公子,不让我再缠着你,我这才去投奔表叔的。怎么又成了我弃你于不顾?” 小喜冷冷道:“你走了以后,大娘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 陆小果大惊失色。 “也是我命好,被城主府的管家买来,从此有了安身之地。我现在真的很好,不劳陆公子费心挂念。” 小喜朝陆小果施个万福,头也不回的走掉。 陆小果呆若木鸡,半天才回过神来,悻悻回转宴客厅。 朱拓低声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陆小果心不在焉道:“拉肚子。” 朱拓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南海派掌门徐定芳是个相当风趣幽默的人,笑话连连,逗得众人笑声不断。连叶孤山这种千年冰山都难得露出了笑容。 也许微笑的确不适合叶孤山的脾胃,宴席进行到一半,叶孤山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暂去内室休息。 主人虽走了,客人们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点苍派掌门林岳善与南海派的徐定芳都是嗜酒如命的瘾君子,自己喝嫌不够过瘾,还频频向朱拓敬酒。搞得朱拓想走都走不了。 陆小果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突然道:“我家少主不胜酒力,我替他喝。” 说着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抄起朱拓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四大派掌门面面相觑,朱拓低声斥道:“前辈面前,岂能如此孟浪?” 徐定芳突然哈哈大笑,“无妨无妨,这位少侠直爽的性子颇有几分老夫当年的影子啊!年轻人就当如是,张狂而不轻狂,果敢而不轻率。看来你也是位酒中豪杰,来来来,先陪老夫饮上三大碗!” 他这么一说,陆小果反倒不好意思了,但徐定芳岂容他扭捏?连干三大碗之后,林岳善的酒杯已经举了起来,然后是青城派的苏盛天,崆峒派的李克复。 陆小果觉得反正已经如此,索性敞开了喝。他家是开酒馆的,从小基本上是在酒缸里泡大,说不上是千杯不醉,也差不了许多。 他却惟独忘了一件事,跟朱拓说谎的事。 桌子上的酒坛很快就见了底,城主府的管家又送进来几坛好酒,很快又一扫而空。 叶孤山始终没有出现。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朱拓,已经没有人关心叶孤山去哪儿的问题了。 四位掌门已经喝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在城主府里有的是客房,他们也并非第一次因醉酒而留宿城主府。 看着四位掌门各自安顿好,朱拓带着陆小果离开。 马车里,陆小果双眸发亮,灼灼盯着朱拓。 朱拓道:“你醉了。” 陆小果呵呵一笑,“我的人生里,就没有醉这个字。” 朱拓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一句话。” 陆小果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拓一字一句道:“你说,凭生最怕三件事,下棋、喝酒、看日出。” 陆小果瞬间冷汗就下来了,酒都醒了一半。 他又呵呵一笑,就像没听到朱拓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