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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说道:“姑姑,你喝醉了,好好坐着,我去给你端醒酒汤。”说罢飞一般跑出屋。我偏偏不听她的话,踉跄着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屋。 此时正是午后,太阳西斜,眼光照在院中一棵树上,那叶片被风一吹,反着点点光斑。我伸出手,想要去够那树上的绿叶,却够不到,于是跳一下,又一下,正玩得起劲,忽听身后青青大喊一声:“姑姑!” 回头一看,青青目瞪口呆的端着一碗什么站在不远处,她旁边还跟着一名男子。我看见那男子,便开心的踉跄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似乎被我如此亲热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一僵,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就这么任我抱着。我抬起头,开心的冲他一笑,说道:“叶天,你来接我啦?” 旁边青青闻言吓得忙将手中碗放到一边,伸手过来拉我,想将我从那人身上扯开。我却越抱越紧,死死拉住他不放,委屈说到:“这么久,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许久,头上才低低传来一声:“好。” 我听了,才松了手,看着他的脸说道:“不准说话不算话!”说罢,冲他傻傻笑着,转身又要去够我的树叶。却觉得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这一倒便睡了整整一日,等醒来时,看见的是青青无语的一张脸。她递给我帕子擦了脸,又热了备好的醒酒汤给我。喝着那酸涩的汤药,脑中却想着,都已喝得人事不省,第二日居然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只是有些干渴,这酒不愧是贡品,待下次定要找玉娘多拿几坛。 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醉生梦死 自那日起,我便爱上酒的味道,每日午时起床,用过饭便在院中呆呆坐着,秦煜派了两个宫女帮青青做些清扫院落、打饭挑水的杂事,让她能专心照顾我,又安排护卫守在院门口,说是不让别人来扰我清净,实际上也怕我出去惹是生非。 □□被限制在这不大的院落中,出了屋,向左绕一圈,向右又是一圈,绕的乏了就坐在树下石凳上发呆。时间充裕的用不完,一日日过得极慢。人生若没有了期待,便总是觉得漫长。 每日傍晚,我会让青青将饭菜摆到树下的石桌上,就着几样小菜,饮上几杯,唯有在似醉非醉的朦胧中,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着的。白日深藏在心中的情绪,以及那些深深埋在心底的回忆,被酒意释放出来,晕染成抑制不住的心痛。 若被外人看到,定会认为我是个酒品极不好的人,因为每次醉后,不是大笑不止,便是哭个不停,偶尔安静时,又自言自语着,仿佛对面坐了个人,听我倾诉。用不了多久,便会倒在桌上,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又是艳阳高照。如此一来,日子便不再那么难熬。 青青知我心中藏了太多事,初时并没说什么,每当我醉倒在院中后,便会扶我回房。终于有一日,我醉酒不小心碰碎杯子扎伤了手,她终于忍不住发作,第二日醒来发了老大的脾气,说我图一时痛快饮酒无度,不仅伤身,还害了别人。 我才知道,第一次喝醉那天,秦煜正来我院中,只不过,他站在院门口,让陆萧将发酒疯的我送回屋,没想到,我会当着他的面做出那番举动。 青青当时看到秦煜铁青着脸,吓得以为他会杀了抱在一起的我跟陆萧,才拼命将我扯开。事后,听说陆萧被借故罚了几个月俸禄,还禁足整整一个月不许出入宫中。 知道这些事,心中颇为懊恼,垂头丧气的听着她的数落,情绪十分低落,连饭也没吃几口。看着见空的酒坛,心中叹口气,不知为何会放任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想起陆萧,觉得甚是对他不住,我跟他那些事早已过去,大概我喝酒口无遮拦,说了些过分的话恰好被秦煜听到,以为我对陆萧余情未了。 心中苦笑,暂且不说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在九幽谷时,有莫洛宠着,面对陆萧尚且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不得他喜欢,现在的我,一无所有,还瘸了一条腿,即便莫伽只吸了我的血,可我那样子出现在观星楼,别人未必不会猜测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不贞之事。 那时陆萧的眼神,现在想来一定也是如此想的,我没有跟他解释,也不想解释。秦国虽民风开放,对失贞这件事却依然认为不洁。 如此不堪的我,怎敢再奢望他的倾心,他之所以对我好,不过是同情罢了。那个人,如今已是我遥望而不可及的天上苍鹰,而瘸了腿历经沧桑的我,早已被折断了翅膀,再也无法追上他。 至于秦煜,猜不透他究竟要怎么处置我这个已经无用之人。宫内不比陆家别院,规矩众多,在别院时尚且有多嘴仆从对我的身份指指点点,到了复杂的后宫,我不明不白的住在这独门别院中,总不是长久之计。 只是,照目前看来,他似乎暂时没有让我离开的打算。我走到窗前,看着那院墙外的宫墙一角,不知这围墙还能保护我多久。 没有等来秦煜的处置,却接到玉娘邀我第二日去她宫中的消息。想必以太妃的身份,不方便总屈尊来我这偏僻小院,即便她不在乎,也要顾及秦煜的国君威严。 来传信的是上次跟她一同前来的宫女胭脂,上次她因我没规矩想要出口教训,大约回去被教训过,这次来态度十分恭敬,显然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因我身份不是妃嫔,又不是宫女,十分尴尬,她只好向我欠了欠身,称我一声姑娘,说太妃怕我在院中呆着烦闷,特意跟国君商议,明日邀我去她宫中用膳。 见我略一点头,胭脂又说,因我身份特殊,怕在宫内走动,人多眼杂有人找麻烦,太妃特地准备了一件宫女衣裙,只是要委屈我屈尊扮成宫女。 我淡淡一笑,对她说:“你去回禀太妃,说我本就不在乎这些,明日一定会去。”她听了将手中木盒恭敬放在桌上,又施一礼便回去复命。 打开那木盒,里面放着一套崭新的宫女衣裙,想起上次混入宫时穿的内侍衣服,料子比这套要差了不少,青青眼尖,一眼便看出这样式乃是宫内专门派给王府的上等宫女服饰。 我听了一琢磨,就明白这衣服必是秦煜准备,唯有他才会这么安排。若准备的是普通宫女服,路上万一碰到不长眼的上等宫女或是妃嫔,以我这不让人的脾气,怕要惹出是非。 宫中上等宫女是点着人头有数的,突然有个陌生的面孔出现,更要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