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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纱斗笠下姜云墨的脸似被痛苦逼到了边缘,他满额都是汗水,眼眶里通红,牙齿紧咬,似在克制。 萧江丢了剑,一把抱住了他。 霍启延也慢慢放下手中的剑,当年在海川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会.... 姜云墨双眼渐渐闭上,陷入昏迷,手中薄剑掉落在地上,清脆可闻。 深夜,子英阁内。 姜云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平躺在他住处的榻上,腰腹部包裹着厚厚的绷带。 沈沉挪了把椅子来坐在姜云彻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姜云彻因失血而变得十分苍白的面颊。 在不远处的萧江的住处内。 榻上的姜云墨在昏迷中仍然皱紧了眉头,萧江躺在姜云墨身边,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姜云墨,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霍启延、姜云烨、魏左和陈宁坐在回廊外的亭子里,各怀心事。 一夜无眠。 ☆、沉吟 孟大夫从神医谷赶来是在两日后。 在孟大夫赶来之前,姜云彻一直在发高烧,烧得脑袋迷迷糊糊,嘴里呓语连篇。 霍启延怕姜云墨醒来后继续发狂,不顾萧江的反对在姜云墨的药里掺了些安眠的药物,让姜云墨一直保持沉睡状态。 子英阁内上下一团乱麻。 “哼,那小子呢?还没死啊。”孟大夫背着个药箱快步走进室内,嘴里虽满不在乎,但额头上却有一层薄汗。 “孟大夫。”沈沉从姜云彻榻边起身,走到孟大夫面前说道。 孟大夫点头算作回应,径直走到姜云彻榻边去。 姜云彻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额头上汗珠密布。 孟大夫将药箱放在榻边,小心的掀开被褥,露出姜云彻精瘦的上身和腰腹部那块厚厚的绷带来。 沈沉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心里一阵难受。 “拿剪子来,得重新包扎。”孟大夫语气严肃的说道。 沈沉急忙从书案旁的柜子里取了剪子递给孟大夫。 孟大夫结接过剪子,又从药箱里掏出一火折子来,点燃了火将剪子放在火上烧了一会儿。 孟大夫拿着剪子从姜云彻腰腹右侧将绷带剪开,而后又十分轻缓的将绷带掀开。 姜云彻绷带里的左腹部血淋淋的一片,十分骇人。 “是用什么兵刃伤的?”孟大夫手中动作熟练的清洗着姜云彻的伤口。 “我去看过,是孤蝉剑。”沈沉答道。 姜云彻迷迷糊糊间嘴里发出细细的抽气声,听得沈沉心焦。 “哼,连星宗倒是有本事,孤蝉剑都能弄来。”孟大夫说着从药效里拿去一通身翠绿的玉瓶来。 “愈还水?”沈沉看着那玉瓶问道。 “是啊,这小子有福气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炼制出这一瓶来。”孟大夫说完,将瓶口置于姜云彻伤处上方,拔开那玉瓶的瓶塞。 玉瓶里流出些许浅绿色的浓稠液体来,那液体滴落再姜云彻伤处便立刻消失,似在渗透般的。 沈沉见状,心中顿时如大石落地,说道:“谢...” “谢?谢什么谢?我把这么珍贵的药给这姓姜的小子用,又不是给你用,你谢什么?你是这小子什么人?”孟大夫道。 沈沉顿了顿,抿抿嘴,不再说话。 孟大夫将那一瓶愈还水用完后,又拿了些外伤药物洒在姜云彻伤处。 “孤蝉剑锋利无比,内力剑气浑然一体,其所致之伤难以愈合也是因为这,不过这小子也命大,没伤到五脏,不然可就回天乏术了。”孟大夫又取了纱布将姜云彻腰腹部小心的裹住。 “用纱布透透气,你看你之前用那绷带,要是我再晚几天,这小子就该长褥疮了。”孟大夫说完,将药箱收拾好,背在肩上站了起来。 “萧江日思夜想的那人呢?带我去看看。”孟大夫捋了捋胡子说道。 “在萧江屋里,我带您过去吧。”沈沉说完又看了姜云彻一眼,才带着孟大夫离开了这处院子。 这几日姜云墨因为安眠药物的原因一直处沉睡状态,萧江虽不愿给姜云墨用那安眠的药物,但他也怕姜云墨对他刀剑相向,所以也不得不答应。 孟大夫到萧江住处时,姜云墨仍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而萧江拿了本书倚在榻边看,一副悠闲模样。 “萧江小子,”孟大夫喊道。 萧江抬眼看见来人,急忙合上书本,站起身来给孟大夫行了一礼,又与沈沉相视点了点头。 孟大夫走到姜云墨躺着的的床榻边去,一把掀开了被褥。 “孟大夫...”萧江话还未说完孟大夫便开始解姜云墨的衣衫。 萧江见状脸色一沉,压住了孟大夫的手。 孟大夫抬起头看着萧江,神情十分严肃。 “你来解,我要看他身体的关节处。”孟大夫说完直起身来,将药箱放在一边,并从里面取出一本书和一支笔来。 萧江眉头紧锁,犹豫半晌还是开始动手解姜云墨的衣衫。 姜云墨身上仍是那日在落雁馆时穿的墨色窄袖长袍。 萧江慢慢的将姜云墨抱起,让姜云墨靠坐在床榻上,解开他的外衫。 脱去里衣后,姜云墨凝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但在他的手肘关节、腕关节、锁骨、甚至指关节处都呈乌青色。 乌青的关节处衬着他身体其他部位凝白的肤色显得十分可怖。 “这....”萧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孟大夫。 “傀儡...”沈沉开口说道。 “正是,傀儡之术,用药物将人体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在全身关节处插入银针作为控制点,再用药物及功法封锁记忆,用内力或指法控制人体....”孟大夫说道。 “怎...怎会,云墨...”萧江眼底通红,喘气声难以掩饰的紊乱。 “孟大夫,前几日萧江也有发狂,他是否也是...” 沈沉话还未说完孟大夫便将萧江的衣领扯开了,但萧江的锁骨处并无姜云墨那样的乌青。 “不是傀儡之术,应是以指法cao控的催眠之术,以外服药物和不特定的药引达到催眠的目的,cao控萧江的施行催眠之术的人呢?”孟大夫问道。 “死了。”沈沉答道。 “那就没事了,这种催眠之术虽是邪术但也并不复杂,在人混沌不清时较易施行,药引越多,功效越大,不过药引没有特定。”孟大夫说道。 “那,云墨醒来后,会什么都不记得吗?”萧江根本无心管自己是否被催眠,只记挂着姜云墨。 “是,不过现在cao纵之人应不在这里,不然,就算他是昏迷状态,也能□□纵着起来的,这就是傀儡之术。”孟大夫说完在手上书页里不停记录。 “可有解法?”沈沉问道。 “对于傀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