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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等死的人! 然而,回忆间,身后一道杀气袭来紧追而来,肖绯只感到后脊蜿蜒一冷,‘铮’的声便是一支箭镝自身后阻来,精准插.入他面前的青石白玉阶下,箭身整整没入半根,那箭尾处的翎羽还在不止抖擞。 “啊!!”肖绯止身一顿,冷不防被这恐怖的力量吓了大跳,那破裂石阶溅起的碎石打在他细腻小腿上,疼的他不由趔趄一步。而他堪堪稳住身形越过那鬼森森的箭后,又如惊弓鸟般被紧跟其来的一箭挡了住! 妈的!心头发泄一骂,刚想抬腿再次逃离,忽然身子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扯住,步履一个不稳,锉身就朝前跌趴而去。被重重摔在地上,瞬间御道冰冷的青玉阶顺着凌乱衮服传入皮肤,一阵唆人的冷。肖绯想撑起身,才荡然发觉衮服袖摆被一只箭镝穿透而过,连衣带人牢牢钉在了地上!像是被主人抓获的猎物般无措。而周围便都是一群士兵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天穹上方血日当空,却没有给大地带来一丝丝温暖。肖绯狼狈跌地,在一览无余的御道中,突兀又孤立无援。被钉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咳喘。束发的尊贵旒冠不知滚在何处,一头如瀑绸丝尽数披散,墨发赤服,极尽耀眼,其中的一双妖潋如红莲盛放的眸子此刻也添了丝雾气氤氲,可怜又美丽的令人忍不住毁灭! 忽然,肖绯高抬起头,但这并非他自愿,而是在一阵心慌意乱步步逼近的战马铁蹄下,一柄镶嵌七颗叱星的长戟宝剑抵住了喉咙! 宝剑通身银铸,瓦釜雷鸣,寒气逼人。肖绯喉结滚动感受到紧贴脖间那冰冷锋利的东西,只能被迫随着男人的动作抬起头直面他。玄绰手持宝剑凌驾高马,垂首冷眼望着地上人,宛然像是全权掌控命运的天神。 而在肖绯被迫抬起下颌的一瞬,高马上男人的一身银铠在当空血日照耀下,鳞光guntang,照得他双眸针扎般的刺目!与自己狼狈的样子形成强烈反差,余光又瞧见周围哄笑的士兵,一双潋眸红的滴血,“小杂种!你有种就杀了我!”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胸膛里的火直烧上一双潋滟妖眸。 “你有没有见过被猫戏弄的老鼠?”玄绰一袭话,令肖绯愣了愣。“可怜的老鼠被猫抓住后,不会立即成为猫食,而是反复被抓咬、放开。老鼠明知道落入猫的魔爪没有机会跑掉,依然锲而不舍,直到筋疲力尽,浑身是伤......哥哥说,自己像不像那可怜的老鼠呢?” 妈的!你他妈全家都是老鼠!反应过来男人的讽意,肖绯恨恨的瞪着他。 不等肖绯回话,望着地上一双眸子,是祸害人心的可恶。“想死是吗?”玄绰的话白骨屠屠的狠厉:“放心...等我想弄死你的时候你不会失望!” 不!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好像是感到危险,肖绯还未说出这句话,便感到一阵反胃的天旋地转。好像被带着上了马,肖绯整个身子横趴在马背,随后就是一阵硌人的颠簸,等脑子昏沉的被带下马,一路被拖拽着丢在地上,等眼前的视线转为熟悉的红艳艳,他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坤龍台上。 圆形的高台上没有遮拦,如刀的寒风更加肆无忌惮刮来。“......”怎么回事?他以为主角是将自己拉去砍头,怎么又...他抬眼望去,见玄绰背对着自己站在沉木御案前,修长漂亮的手指正抚着晶莹剔透的传国玉玺。 “便是这么个小东西,果真有如此庞大的力量,可以让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它。”他一手抓起口中所谓的‘小东西’,慢悠悠踱步来到肖绯面前。而肖绯的眼光不自觉跟紧了他手上漫不经心的动作,深怕被男人摔碎了,毕竟这是他任务所需的东西啊!而玄绰看到这幕,便只以为他是在乎这皇位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于是他毫不犹豫,又手不留情的一把扯起地上人脑后的墨丝。 “很担心?为了这皇位,你也是煞费苦心了吧?处心积虑接近我,费尽心机对我好,利用完后又一脚踹开,哥哥这如意算盘打的当真是好!”他嗓音暗哑得可怕:“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像我一样的骗了多少人呢?” 头皮被扯得生疼,被迫抬眼望着前面看似平静的男人。“成王败寇,玄绰,何必说这么废话?” “呵,罢了。”玄绰冷戾着嗓音。凤眸凝视眼前又爱又恨之人。忽而又笑了,笑得有些可怕又诡异:“就算哥哥利用了我,也没关系。毕竟没有哥哥,也没有今日的我。不如,我送哥哥一份大礼?” 肖绯不知他什么意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见玄绰招了招手,跟着,那铺着血艳艳红毯的台阶上走来一个手持托盘的士兵,上面金光闪现恍然是他掉落的旒冠和他心念念的珠箔。肖绯一时不明所以,但后面听到的话,才明白他意思。 “你想要的东西。至高无上的皇位、万人崇仰的身份,我全都给你。就当是报答哥哥多年的栽培。只不过哥哥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一顿,后面便是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话:“不如...折断哥哥的手脚,一辈子囚禁在狭小的笼子里,永生永世不得见天日,让哥哥每日只能靠身体来取悦自己的主人...而哥哥主人只能是绰儿,如何?” 肖绯不可置信地侧头望着身边恐怖的男人,“不...不要!” 在更加古老的年代,在战争爆发沦为俘虏的那一方,会下贱的被当做奴隶货物任人挑选,而身份地位更加尊崇高贵的人,会令人心中满满充斥摧毁征服凌虐的快感。所以自古以来,凡是亡了国的君主,无一不选择刎剑自裁,以保尊严! 而在一百三十多年前的西郦国,国君璋元帝便是一个可怕的例子,因长相颇具俊美,在三国的鼎力围攻下灭了国,而当他在大殿准备刎喉自裁时,却被生生斩断双臂,拔掉舌头。最终连自杀 都做不到的被三国君主当做禁脔交换玩弄了整整二十余年。 “哥哥听说过从前的西郦国君吗?”玄绰由扯拽变为抚弄,将地上人的一头披散的墨丝勾在掌心中把玩,温柔却是说不出的诡异。而在后者红潋的眸子变为惊恐时,一边欣赏一边慢悠悠说道:“想不想知道后面的事情?那国君被废了后当然还是不肯屈服地挣扎,但到了后面...哥哥猜猜怎么着?” “......” 银光鳞鳞的护铠剐蹭在肖绯精致的轮廓,在他想躲开却无可奈何的窘态下。诡异的嗓音,用着极其平淡的语调叙出让人心惊胆颤汗毛倒立的话:“到了后面,却是蠕着身子,大开双腿极尽迎合!边流泪边咿呀呀哭求着要......” 他的话像是惊雷轰地炸在肖绯脑中,到并非全然是惊恐与那国君的遭遇,而是玄绰附耳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