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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写带了嘲意的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得玄煊脸色红白交替。双腿不觉一绷,马儿烦躁地撕鸣起来。 那边,城阙高台上,肖绯自是不知围场上两人间的战争,他正庆幸在摆脱主角的好心情里。“陛下,时辰到了,殿下们该启程了。”笑靥如魅,肖绯对身旁的咸仁帝恭敬道。 咸仁帝点点头,随即,号鼓乍起,列兵肃然,气势铿锵。 潇洒度日的肖绯,在朝矶殿又恢复了清闲日子,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便是为自己量身打造。什么都不必想,每日带着启福逛逛御花园,咸仁帝闲暇时,陪着下下棋。累了便回宫陶冶情cao,赏 花弹琴。至于他最爱的侍女小jiejie——自从那夜之后,他这朝矶殿一水的都被换成了没把的内侍! 以至于他近来的日子,倒是爱经常往御花园中跑——宫女小jiejie多。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假山下,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正拿着小本本记录:今日未时,国师大人与陛 下在御书房中闭门相处一时辰,随后在御花园中扶了一名崴脚的宫女,并送其回宫...... 小纸条被仔细折好,绑在了一只通身雪白的信鸽上,翅膀扑腾一展,送往了京都二十里外的虎贲营中。 临河不远的营场上,太阳渐渐收起通黄的光线。场边围起的乌桕树林,干巴巴的才喘过气来。巡卫森严的营地里,随处可见赤土黄沙中裸.露上身的汉子,井然有序地cao练着干练的军体拳 。 “殿下,”洒着满头汗水的小兵弓腰上前,将手中的信件双手递上:“这是宫里新送来的消息。” 落座于领台上的男人,同样赤着上身,饱满的腹肌被雄浑的汗水透湿,在夕阳的映衬下晶光剔透,大刀阔步的坐姿将漂亮的人鱼线完美藏匿于长裤中。扑面而来是浓厚的男性气息。 玄绰掌中是从不离身那人的手帕,在小兵话音落下时,深邃的碧眸亮了亮:“拿来。” 每日准时送来的纸条,都像是初次收到情人的礼物般,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待展开纸条,上面蝌蚪大的字却蓦然令人烧起一股愤怒的火。 玄绰眯着危险的眸子,碾成一团的纸条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味道:哥哥,看来我不在的几日里,你过得很是‘惬意’啊! 心情畅然的肖绯正用着晚膳,忽然背后窜起一股寒意,不令一个冷颤。 “主子,可是冷了?”一旁伺候的启福见了,赶忙将大开的朱红大门扣上。 “无事。”肖绯放下箸筷道。 这点小插曲影响不了肖绯的好心情,想着未来肆意的日子,连晚上睡觉都意外地一夜无梦呢。然而,这样的好时光,并未持续多久。接连不断从虎贲营传来的消息,说六殿下领兵如神,讨 暴徒,诛强匪,为天下黎民除害,相继平定镇压了京都相邻几个郡县的流寇帮派,将东恒暗藏多年的虫蛀一一挑除。 而这些消息,自然是肖绯从启福口中得知的。向来作为主角迷弟的他,无一不第一时间将这些消息透露给自己,肖绯想不知道都难! “什么,你说主...六殿下他们今日便要回宫?” 御花园中的浮碧亭,清风从莲花池对岸的西南角吹来,拂过池岸倒映的垂柳,水色粼粼,将亭子四方的轻纱娓娓托起。亭角的侍女□□丽人。琴音戛然而止,肖绯细长如荑的小指勾紧了琴 弦,神色惑然的问到。 “是啊,主子!您别太开心了!六殿下一回来,咱们朝矶殿又该热闹了。”启福眯起眼笑着说。他当然不知自家主子和六皇子之间的波涛暗涌。 肖绯唇角抽了抽:【这小孩那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 系统:【您开心就好。】 肖绯:【......】 “国师大人,请用茶。”亭角的侍女挪步上前,面带涩红。 肖绯此刻心烦意乱,就连美丽的小jiejie也无暇欣赏。孑身而起,道了句回宫匆匆离去。 一进朝矶殿,透过石径两旁栽种的名花贵树望去,寝殿内赫然坐着一抹男人的身影。 眼前蓝影一闪,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穿透而来:“国师太傅,你可算回来了。” 好险好险,还好不是主角。肖绯悬着的心落了地...等等,不对,他为什么要怕?自己才是大反派! 在心中默念了三遍,肖绯才腾出眼,望着眼前与他身高差不多的人。 “原来是三殿下回来了,”语色清雅淡然,肖绯关心地说:“殿下怎的消瘦了不少。” 玄煊原先见了他面色欣喜,听了这话,瞬间转为委屈:“还不是因为军营的事。那里实在太艰苦了,国师太傅,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呢!”说着自顾拉起肖绯的手,朝寝殿中走去。拉着人坐 下后,便卷起自己的袖子,精健的手臂上辍满大小淤痕,说:“你瞧瞧,我受了不少伤呢。每天鸡都还未起的卯时我便要起来练cao。” “然后还得围着军营旁的河岸跑上十圈,跑完才能用早膳。”玄煊打开了话匣子,便收不住:“还有啊,那里吃的简直不是人用的,猪食差不多。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沫子都没有,简直难 以下咽。国师太傅,你说我能不瘦吗?” 看着玄煊斜眉弄眼的抱怨样子,肖绯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不免好笑:“行了,你这养尊处优的皇子殿下,出了宫哪里不是艰苦的地方?且军营中虽为艰苦,但着实是个磨炼人的地方,你 这堂堂男子汉,连这点苦都吃不得了?” 玄煊一听,立马挺直身子:“哪有,国师太傅,刚才我只是开开玩笑,其实我特别厉害,带兵出cao,领兵杀敌,样样精通。”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打了几拳。引得肖绯不住地摇头失笑。 一笑,玄煊眼睛闪了闪,袍子一提坐了下来,嘴中哎呦呦地道:“国师太傅,我这伤可是实打实的。很疼,你可不能不管啊。” 肖绯无奈说那你要如何。 “恩...”玄煊一转眸子,讨好的说:“国师太傅给我上药吧。” 肖绯心想,这孩子原来是打这主意。“行,依你。” “驾——!!” 统领身后一众井列有序昂首阔步的期门骑兵,玄绰一身凛冽骑装,驾着威武的红鬃高马,从汴陵城外铮铮而至。夹道两旁的酒楼茶肆中的人们闻声而来,热烈相拥。马不停息地从曦合门一 路回了宫。 玄绰将马丢给身边的部下:左副史,你今晚好好犒劳一下军中的兄弟们,不必等我! 左副史:“是!殿下!” 哥哥,我回来了。望着东南方金碧辉煌的宫阁琉檐,玄绰似笑未笑。 一掀前摆,大步跨进日思夜想地朝矶殿,入眼便是无比刺目的一幕。 “国师太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