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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玩意地方。” “好,我知道了。”桑絮这次答应得很干脆。 寂听没想到地挑了挑眉。 桑絮没再说话,起身往阳台走,吹了好一会的微风,才拨出一串数字。 响铃很久,然后变成了忙音。 从傅遇安单方面冷战开始,桑絮总隔三差五给他发些没什么意义的信息试探他,要么是没头没尾的话,要么是一张随手拍的风景图,没有什么对话的意思,他不回便也不回了。 但这是第一次,桑絮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却不肯接。 桑絮有点难过,鼻子都酸了。 是他看见不愿意接,还是有人在他身边?谁?瞿希吗? 桑絮热着眼眶瞪着手机,正下决心要打第二遍时,手机先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桑絮刚还委屈要落的眼泪,这会便成了点燃气愤的火把。 “喂。”桑絮语气不算好。 在自知成为孕妇的当天,情绪就立即五花八门、蛮不讲理起来。 “刚刚在开族会。” 解释完傅遇安莫地怔愣,又不由蹙眉。明明是他还在生气,怎么一听桑絮情绪差,他就鬼使神差想蹭着哄。 狗一样。 “哦。”桑絮原本想对他说的话,因为没有被立即接通的电话害了情绪,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 “主动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嗯,哦。” “谁主动打电话了,这是谁的打来的?”桑絮抬高了语调冲他。 傅遇安一时哑言。 这电话,实事求是是他打过去的。 真冤家。 “挂了。”桑絮撂狠话,却又没舍得真挂断电话。 傅遇安也一样。 于是通话蓦然停滞。 尴尬,又不尴尬。 两人就像被一层层看不见的迷雾不远千里地裹进同一片静默森林,呼吸交织,却见不到彼此。 若此时是见着面的,那只需一个情不自禁的笑脸,所有弯弯绕绕的矛盾都不再具有杀伤力,或者一个牵手,一个拥抱,一个亲吻,都足够结束这场未见硝烟的战争。 可惜什么没有。 即使桑絮因为想他偷笑、落泪过许多次,即使傅遇安也曾为她辗转难眠,但彼此并不知晓,也无从知晓。 他们的面前唯有一摊阴绿沼泽,谁都不用抬腿踏入,湿漉的混着粘土杂草的沼土已经自发蔓延开来。 在迷雾中,他们前进或后退,都只是越陷越深。 宿命,解不开的羁绊。 “周六下午,我要见你。” 桑絮在负气挂断电话前,终于短暂挣扎着逃离情绪控制。 很难得,在傅遇安面前的她任性、娇纵、丝毫不讲道理,竟也能理性一次。 其实,独自一人冷静时她很清楚,比谁都清楚。 抛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抛开一切烦恼忧思,抛开她所有可以丢弃的,能狠下心剥离的,还能剩下,也是她唯一仅有的,只是傅遇安。 —————— 救命,今天正事一点没干!我竟然搞剧情搞到停不下来! 65 “傅总现在来南安处理私事,也要通知我接机了。”周谨南一手指尖抵着眉心轻揉,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没看刚坐进他副驾驶的傅遇安,只语气平平地问。 多少有点不满的意思。 傅遇安当然不可能有半点羞愧,低头自顾自扣好安全带,“不只私事,还有与谨商签订合同。” 谨商是周谨南在国外时创办的公司,他之前能亲自去溪地找傅遇安,为的就是能给谨商签一纸凯悦的合同,好让谨商在国内也牢牢站稳脚。可惜傅遇安故意拿乔,导致到现在项目也没谈拢,连公司里的人一提到溪地的项目就怨声载道,说凯悦太难缠,白白耗费时间成本,问周谨南能不能换条路子。 谁知道傅遇安这一趟竟主动递出合同。 周谨南扭头看傅遇安,没说话,眉眼有点意外和反问的意味。 傅遇安不解释,只说:“有空的话,先送我去周宅南门,合同下午去瞿希那儿签。” 周谨南轻笑一声,大抵明白了:“最近周长柏对周宅监视得滴水不漏,看来你是想借我的顺风车。不过,用这份合同做诱饵,值得吗,傅总?” 傅遇安没有否认。 周谨南便也不再搭话,一脚轻踏油门,白色轿车直奔周宅而去。 * 桑絮在准备去看陈橙前,终于等到了傅遇安的信息。 【出来】 高冷得不行。 桑絮努努嘴,把手机丢回床上,继续收拾前两日买来的书,打算等会带给陈橙。 寂听马上要回江城,桑絮没法日日照顾陈橙,只好同意陈橙和寂听一起去江城。 桑絮把书装进包里,便也没有其他事了,于是又拿起手机。 说是要晾着傅遇安,她其实一直留意手机,但再没消息进来。 生不完的闷气。 有点作,但孕妇控制不住。 桑絮把手机装进包里,又从挂在衣柜的某件大衣兜里拿出那张小心保存的B超单装进包内层,在出卧室后又拐回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点了些唇彩在嘴上。 气色稍微好点。 刚跨出南门,桑絮就瞧见路边树荫下停靠的一辆陌生的白色轿车。 没再见到其他人,于是桑絮走到车边停下来。 车窗玻璃降下,她看见了傅遇安,以及驾驶位的周谨南。 桑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认识周谨南,但不是嫁进周家才认识的。她在南安大学读书时就是周谨南的学生,那时她也曾费尽心机接近周家,接近周长柏,所以意外知晓周谨南正在给他收养的女孩找辅导老师时,立即让同学帮她做了推荐。 去了才发现,周谨南很早就搬离周宅了,她根本不可能通过这条线见到周长柏,一切不过是白费工夫。 好在那个受她辅导的小女孩子虽然话少孤僻,但乖巧听话,容易相处,而且周谨南给的酬劳也十足丰厚,她那阵子缺钱得很,于是就收了心思做着兼职辅导老师。 后来她离开了,再后来就嫁给周长柏,却一直都没遇过周谨南。 桑絮心里一时很乱,有羞耻,也有厌恶。 曾经在她心里,周谨南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学识渊博,待人和善,但她却从周谨南的学生一越成为他名义上后妈,所以羞耻,无地自容。 反过来,她又看周谨南,带着因周长柏而生出的有色眼镜看周谨南,厌恶又恶心。尽管她不清楚周谨南是否也在这混水当中,但她不相信周谨南对于周家的龌龊肮脏一概不知。虽然他不常出现在周宅,但他的的确确是周长柏唯一的儿子,是周家的一份子。 为什么傅遇安会和他在一起? 桑絮抓着包的手默默收紧。 “上车。”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