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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 “你走你的!别管我!”我也瞪着他, 毫不示弱。 “你再说一次试试!”赵四阳猛地抬手, 却被卜凡拦住了。 小孩咬牙看着我们,眼眶通红:“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们还打架……” “我……” 话音刚起, 身侧又是嘭的一声! 我倏地回头看向许安年, 然后一点点拧紧了眉心。 不对……有哪里不对! “胥如生!别碰他!”赵四阳见我把手伸向小黑盒, 一脚又跨进了车内! 但还是慢我一步! 我一脚踢在他的伤腿上,趁他收脚的时候,用力把车门关上! 然后回手一拳锤在了那个黑盒的正中央! 赵四阳看着我,顿了一下,然后提着卜凡就往旁边狂奔! “如生哥哥——”卜凡嘶声叫唤。 我没有应答,而是死死的盯着手下的黑盒。 1, 2,3。 “嘀嘀嘀”的机械警报声越来越快,随后一阵酥麻直达大脑! 我不受控制地震了一下,心里却更加吃惊。 电流!? 这不是炸弹! 这是在……除颤? “许……许安年!”我用不停发抖的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晃了晃。 没有任何反应。 我赶紧低头趴在他的心口处听了听。 也没有心跳声。 “不要死……不要死!”我想握紧手指,却因为刚刚的电击,使肌rou僵硬得无法弯曲。 “许安年,许安年!” 我一边叫他,一边摸索着扣紧双手,再次敲在了那个黑盒上! 电流蹿过。 脑中一片空白,嘴上却仍旧不忘继续喊人:“哥……你醒醒!!” 嘀—— 机械运转声倏地停止了。 而我的思维也跟着静止了,脑子里只剩下一排白底黑字。 他死了,许安年死了。 “咳—嗬——” 艰难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内突兀响起。 我握着许安年手腕的手,忽然被反扣住! 一双沾满血渍的眼睛猝然睁开! 而我手下触碰到的肌rou也是一阵痉挛 许安年的瞳孔不停收缩,变成一个黑点。 而后又渐渐扩圆,恢复成了正常模样。 咚,咚,咚。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维持着它应有的频率,在我耳边响起。 温暖又坚韧。 太……他妈好听了。 我呆呆地望着许安年。 一时间忘了人话该怎么说,只能木愣愣的“咯”了一声。 “如生?”许安年声音嘶哑,他疑惑地看着我,随后痛苦地皱起了眉,“我没死?” “……啊。”我点点头,然后抹了抹眼睛。 结果触手一片干燥。 对了,我不会哭的,都他妈给吓得忘了。 许安年缓了片刻后,撑手坐了起来。 我赶紧扶了他一把。 他便顺势按了按我的头,温润笑道:“吓着了?” 能不吓吗!? 瞎几把问! 你他妈刚刚都落进鬼门关里了! 阎王爷还把门给带上了! 要不是老子撒泼打滚地把你拽出来,你就可以去陪我妈搓麻将了! 赵四阳又带着卜凡赶了回来,脸上还挂着“见鬼了”的表情。 “没爆?”赵四阳挑了挑眉。 许安年一脸奇怪地看着他:“爆什么?” 我们同时看向了那个黑盒子。 许安年愣了一下,随后琢磨过来,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谁说这是炸弹了?” “那是什么?”卜凡胆儿肥地抬手戳了戳。 许安年张嘴,一口血突然呛出,盖过了他想说的话。 卜凡嗖的一下收回手,惊慌道:“我,我就轻轻碰了下……” “不是因为这个!” 我扶着许安年,看着不停从他嘴角溢出的鲜血,猛然意识到,他体内的药效并没有被消除,它们仍在吞噬他的生命。 “赵四阳!去医院!” “啧,”赵四阳跨过椅背,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一边拉手刹,一边提醒说,“我怎么觉得又少了一个人?” “rou饼刚刚跑了!只要遇到危险他就会跑!别管他了!”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找人。 “不行!”许安年抬手擦掉嘴上的血,对赵四阳说,“把车开回去,必须找到他。” “找个屁!”我还想再说,却被许安年用力按住了头。 “听话!” “听屁话!” “如生!”许安年陡然提高声量,把我吼消停了,才指着他身上的黑盒说,“这个东西,是许正孝放的。” …… 我cao!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尝试过杀他,”许安年平静得像在讲睡前故事,“但是失败了。”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因为许正孝本来就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人。 你要是敢对这样的人出手,那他就能防你一辈子。 并且在不能确保你对他无害的情况下,他甚至可能杀你。 “这个东西是心脏控制器,随时能要了我的命,”许安年有些新奇地说,“我之前可从来没奢望过它还能救我。” “不能取下来吗?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 许安年笑了笑,低吟了一会儿才说:“恩……我觉得不行,除非把我的心脏一起挖来扔……咳咳咳……” 他咳了我一手的血。 医院。 必须去医院! “赵四阳!” “不……这个东西咳……上面有追踪器,”许安年的脸色白到发青,“许正孝肯定知道我快死了,他不会放任我的尸体留在外面,就算我和他相互警戒,但我……毕竟是我妈生的。” 许安年厌恶地皱起眉头:“他爱她,已经到了疯癫的地步。” 我突然明白之前看见黑盒时,感受到的恶寒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许安年接下来说了一句话:“许正孝要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上老花眼镜,低头数快递:一个刀片,两个刀片,三个……抹抹眼泪水,睡了睡了。 第42章 许正孝既然要来, 那就意味着, 国壁的爪牙正在向我们逼近。 第一次的正面交锋已经不可避免。 车内陷入一片诡静。 四周的空气厚重如沼泽, 直接淹过了头顶。 “咳……” 许安年极力压制着咳嗽声, 他的生命就像嘴角的那串血丝一样, 不停滴落。 他用无力颤抖的手一次次抹过嘴角。 到最后,袖口都湿透了,也跟着滴滴答答的淌血。 “去医院。”我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坚定道, “必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