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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累得不轻,苏棠帮他换了衣服,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沈易一直半睡半醒地动动身子配合她,却一直懒得睁眼。 苏棠把他安顿好,去书房的书橱里随意取了一本书,上床倚坐在床头,准备一边看书一边等他醒来,免得他一睁眼看不到人又要满屋子的找。 刚把上床时掀开的那角被子拉过来盖到腿上,还没来得及转手拿书,沈易的胳膊就抱了过来,挪挪身子把脸埋在她的腰间,磨蹭了两下,沉沉地睡着了。 听着他累极之后熟睡中略显深重的鼻息,苏棠才意识到他刚才一直在强撑着精神等她,等她明白他牵住她衣角时的眷恋,上床来陪他。 苏棠轻抚他的头发,温声低语,“对不起,下次一定早点明白。” 沈易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才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了过来。 苏棠的目光从眼前这本已经看了三分之一的书上挪开,落到这个把脸埋在她腰间睡了十二个小时的人的身上。 “睡饱了吗?” 沈易带着迷迷糊糊的笑容诉苦似地摇摇头,搂着她不松手。 苏棠皱起眉头,心疼地揉抚他的头发,“怎么累成这样啊?” 沈易懒得去摸手机,曲起手肘半撑起身子,伸手在苏棠摊放在腿上的书里找字,找到一个指出来一个,苏棠按他指的顺序拼出来一个句子。 ——几天没有睡床了。 “你是去——” 苏棠一惊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刚说了个开头,赶忙掐住了,连连摇头,“不问不问……事情办完了就好。” 沈易微抿了一下嘴唇,像是简短的犹豫了一下,推开被子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倚在床头,把苏棠拥进怀里,让她靠在他胸前看他打字。 ——赵昌杰瞒着公司在美国做了些违规的交易,惹了很大的麻烦,需要既熟悉法律又熟悉业务的人去做一些交涉,刚好我有长期的美国签证,在那边也有一些行业内的朋友。 苏棠正惊愕着,就见沈易的手指顿了顿,再落到手机屏幕上时隐约轻柔了些。 ——这几天一直在忙,没有来得及回你的信息,对不起。 苏棠忙摇摇头,“现在都没事了吧?” 沈易有些无力地笑了一下,打给苏棠一个积极却并不正面的回答。 ——他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在其他领域里应该也可以有很好的发展。 苏棠的脊背挨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前,却觉得隐隐发凉。 实 话实说,沈易先前对她讲陈国辉想要请他做的那些事的危害时,她只是知道后果严重,却没有什么实打实的触动,突然想到前几天还在火锅店门口和她握手谈笑的人 在和他们告别不久之后就彻底失去了已经为之奋斗不知道多少年的事业,甚至连在这个领域内重整旗鼓的资格也没有,苏棠不由自主地心慌。 沈易就是找人暴揍陈国辉一通,她大概也不会觉得沈易过分。 想起赵昌杰的另一重身份,苏棠忙抬头看向沈易,“那……秦静瑶怎么办啊?” 苏棠问得并不清楚,沈易却明白她的意思,牵起一点淡淡的苦笑,垂目打字。 ——他们已经协议离婚了。 苏棠一惊抬头,刚想问什么,就被沈易在后脑勺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先让他把话写完。 苏棠挨回沈易胸前,看着他敲下一句更让她脊背发凉的话。 ——就是在火锅店里遇到我们的那天。 ☆、Chapitre 36 苏棠的心里有些发凉,凉得连沈易都觉察到了,不等苏棠抬头,就在她肩头轻轻抚了抚,偏过头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天色暗下来之后,苏棠按开了床头灯,怕扰沈易睡觉,就只开了自己这一侧的,沈易偏过头来看她,刚好迎上那束有些集中的光线,不禁微微眯了眯眼,却还是没把视线从苏棠唇间移开。 苏棠坐直了些,“他们离婚的事是秦静瑶提出来的吗?” 沈易的目光随着苏棠姿势的改变往一旁移了些许,避开了与灯光直视,眼睫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看在苏棠眼中,仿佛是有几分惊讶。 苏棠赶忙摇摇头,“我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沈易温然笑着,浅浅点头,没急着回答,先转手按开了自己这侧的床头灯。 沈易睡衣的领口本就有些松垮,这样往一旁探探身又靠回来,领口松垮得更厉害了,胸口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被均匀的光线晕染得像尊雕工细腻的雕塑。 目光落在这片肌肤上,苏棠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憋她在肚子里憋了十几个小时的疑问。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 苏棠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易正低头要整理领口,没看到她说了什么,苏棠索性拦住他刚挨近领口的手,把他松垮的领子又往两旁拽了一下,抬头正要对他说话,突然发现沈易的表情有点复杂。 有点开心,有点温存,有很多纠结。 苏棠愣了一下。 沈易似乎是做了一番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才用手语慢慢地对她说了句话。 ——明天,可以吗? 苏棠有点蒙,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手语词,认真地反问了一句,“明天?” 沈易被她问得更纠结了,纠结里还有点不好意思,薄薄的嘴唇都被他抿红了,手指伸开又蜷起了几个来回,才又抬起来,说了一句更精简的。 ——有点累。 “累?” 苏棠这一句反问出来,沈易连胸口都泛红了。 苏棠呆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上次一时冲动扯他领口,居然给他扯出心理阴影来了…… 苏棠的脸顿时黑里泛红,手指直戳他胸口,光滑紧实的触感把苏棠肚子里的坏水撩拨得一荡一荡的。 苏棠板着脸瞪他,“别故意打岔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沈易怔了一下,低头往苏棠手指戳点的地方看了看。 那片光洁的肌肤上斜着几道已经结上了血痂的伤痕,看伤痕的宽度,应该是被什么爪子挠的,苏棠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就吓了一跳,看他睡得沉,一直憋到现在才问出来。 被苏棠一本正经地质问着,沈易却像是轻松了许多,抿起一点笑意,拿起手机打字。 ——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赵昌杰的情绪有点激动。 苏棠心里的惊讶还没来得及爬到脸上,就见沈易抿着笑意又敲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