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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早晨走,他要是有心会来找我。” 萌萌又叹了口气,“……啊,也是。” 叶榛还是没来找我,我们上了车,望着雪白的山间里透出森森灰白的山棱。 是我把那个男人宠坏了。 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宠他了。 【3】 周末夏文麒带叶梨去游乐园玩,在叶梨的强烈要求下,夏文麒同意捎上我。 我们一家三口去坐过山车,飞流直下时,我恐怖的尖叫声淹没了其他人,下来时,夏文麒顶着他那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鸟窝头十分嫌弃地瞪着我。周围的人望着我的表情也是惊为天人。我淡定地顺了顺头发,对他说:“孩他爹,我腿软,来扶一下。” 叶梨闻言痛苦地把头扭到一边,潜台词就是,你不是我mama,我不认识你。 即使在一大一小的白眼中,我依旧玩得很高兴。 中午在我原来打工的动漫餐厅吃饭,本来是冲着免单去的,结果老板蓝冰不在,只能乖乖掏了钱。我心疼得直撅嘴。 夏文麒叹气,“祖宗,你至于吗?不是这回去做志愿者还有奖金发?” “……小梨今年的教育基金保险还没存,过了年我又该交学费了,这么多钱不省着些用怎么行……好在我的股票还算坚挺,要是股票进去了,我就只能去卖身了。” “还缺多少钱?” 我翻了个白眼,“你跟我什么关系,凭什么来填我这个无底洞?” 夏文麒吊起眼角,“那跟你有关系的那个人呢?他怎么不管?” 他在说叶榛这个冤大头。 我往嘴里塞个rou丸子含糊不清地说:“他啊,前夫,更管不着。” “他不是在追你?” “夏面瘫,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轻贱,人家追我,我就一定要上钩?” “哪能,你在我心里就是那长白山天池雪莲,百年难遇。” “骂我像朵开花的包菜是吧?” 叶梨从牛rou丸子海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的,“mama,我可以不学钢琴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钢琴。干爹说以后可以弹钢琴来骗小姑娘,可是我也不喜欢小姑娘……以后我可以养你的。” 我跟夏文麒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那么利索都磕巴起来了,“那个……小梨子……怎么不喜欢小姑娘啊,小姑娘多好啊,小手摸起来又滑又嫩的,小嘴亲起来又软又甜的……” 夏文麒无语地扶住额头。 叶梨无比淡定地忽闪着眼,“我们班上的付今言的嘴唇也很软很甜。” “你亲了?” “亲了。”腹黑的叶梨小朋友冷笑,“谁叫他不听我的话?我咬不死他!” 人家听你的话才奇怪吧?! “就是那个爸爸是漫画家付云倾,mama长得像高中生的付今言?”我想了想,那孩子的确长得比小姑娘还漂亮,人家爸爸就长得冰肌雪骨的,往那儿一站就是个白雪王子,开家长会时幼儿园花痴老师都围着他转悠,儿子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看来我儿子的审美没有任何问题,我只能祈祷付今言小朋友快点长大,长得五大三粗,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壮汉,让叶梨小朋友的审美观继续正常下去。 “mama……我可以不学钢琴的……嗯,也可以少吃点饭,以后不吃肯德基也行的。” 叶梨黑亮的眼睛带着笑,在他的心里对金钱的概念,大约就是他没用的mama每天把花掉的钱记在笔记本上,一边皱眉叹气一边节衣缩食。这些年多亏夏文麒家明里暗里的接济,所以才让小梨衣食无忧,快乐成长。 我抬眼看对面的男人,我想若是我能爱上他,说不定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可我依旧爱着叶榛。 下午回到家,楼道里的声控灯是亮着的,有个人靠着墙抱着游戏机,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只能听见炮弹炸裂的声音。 叶梨惊喜地扑上去,“爸爸!” 我内心无比震惊,叶榛收买人心的手段太惊人,叶梨不过跟他相处了几日。私下我也没敢问小梨对他的印象,因为孩子习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表面不说,可是心里有秤。可是这么看来,我压根不用担心孩子会对他生疏,这热情如火的。 叶榛垂着眼角笑,把他抱起来举高,在脸上来了个带响的,“乖儿子,跟mama去哪里了?” “干爹带我和mama去游乐园了,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就来了,等了好久,打电话也没人接,肚子好饿。”叶梨边说边用眼角瞄我。 我开门进去,他跟进来。 小梨兴致勃勃地跟他说今天在游乐园里的大摆锤和海盗船多刺激多好玩。我把今天买的漫画书掏出来递给他,孩子跟叶榛腻歪了一会儿就自己去屋里看书了。 我转头问他:“饿了?” 叶榛笑眯眯的,“嗯,有吃的吗?” “冰箱里有冻着的馄饨,我去给你煮。” 我去厨房添水把锅架在火上。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因为没什么特别的事。” “那我打电话怎么不接?” “啊,电话放诊室内去查房了,今天在外面玩太吵没听见。” 叶榛笑了,“都想好怎么说了啊?” 他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好像没生气的意思,但也不高兴。 我也笑了,“月姐怎么样了?” 他没回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习惯性在发狠的时候咬下唇目露凶光,“你就是因为这个又不答理我了?” 我耸耸肩,从冰箱里拿出馄饨。 “还真没有,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应该会拼了命去找的吧。”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理我,我心里……受不了。不确定你有没有生气,一想到你可能离开我,我就受不了!”叶榛不堪地看着地面,眼底有晶莹的水光,“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心情了,心里总是想着一个人,看不见摸不着打电话也找不到人,这滋味真是……真是……”叶榛认真地想着合适的形容词。 “心酸。”我说,“从心里一直酸到鼻子上,酸得整个人都觉得冷,想找个地方缩起来,到了冬天就更难熬了,恨不得学青蛙去冬眠。叶榛我都知道,我比你知道得要早很多。” 锅里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地滚着水花,热气氤氲,叶榛的脸都模糊在白茫茫的雾气里。 “唐果我、我……我对不起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