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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哐当”一声果真落了锁。想当年,吴鸾顽劣,时不时地被老爹老文忠侯禁足,他都有心理阴影了,紧赶着喊了两嗓子,“开门啊,好好的上什么锁啊?” 屋外小厮鹤鸣带着哭腔道:“侯爷,老夫人把钥匙拿走了。您暂且忍一宿,明日一早小的就去老夫人那里讨钥匙去!” 吴鸾一下子xiele气,摸黑到桌前自己倒了半盏凉茶喝了。待了片刻,酒劲儿上涌,头又昏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边走边扯下披风和外袍,随手扔在地上,来到床边,一脑袋扎在床上。 看来自己要孤零零地过一夜了,连个暖床的都没有。吴鸾无趣地翻了个身,伸手习惯性地去够床里侧的方枕,触手微温,弹性十足。再一勾,温香暖玉抱个满怀。 吴鸾感动得要流泪,老祖宗,您真是我的亲奶奶! 既然是老祖宗赏的,自然不必客气。吴鸾上下其手,嘴也拱到那人颈间,一股不同于任何脂粉气的清新气味冲入鼻端,让吴鸾喉间徒然一紧,感觉一股难耐的浴/火自下腹熊熊燃烧,瞬间点燃百骸。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如同泥塑雕像一般。吴鸾哑着嗓子在那人耳边道:“别怕,爷轻着点儿,不会弄痛你的。”说着扯开那人衣领,嘴唇顺着那人的脖颈亲吮着一路向下。 越亲越觉得不对,怎么硬邦邦的呢?这坦荡荡的胸脯,平得能跑马了。 伸手往下一摸。靠!吴鸾大惊失色,差点儿翻滚到床下去,被云绝一把拉住,又拽回到床上。 借着照进窗棂的月光,吴鸾看清对面的人,不禁哀嚎,“怎么又是你?” 第8章 有一便有二 云绝欺身过来,“爷不喜欢?” 吴鸾手脚并用想爬下床,却被云绝一掌按在后背上,吴鸾如同被按住壳儿的乌龟一般徒劳地滑动着四肢,“放爷下去,爷不是断袖,宁死不从!” 一股温热的气流吹在吴鸾耳朵上,云绝覆在他背上,在他耳边嗤笑,“真的么?” 吴鸾的耳朵最是敏感,瞬间红透。不知怎的,竟然感觉那股热流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炽烈。吴鸾夹紧双腿,尴尬不已。 云绝见火候差不多了,一记掌刀敲在吴鸾颈侧,吴鸾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yin才!”云绝将吴鸾仰面朝天地翻过来,厌恶地看了他身/下一眼,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朵,“还腆着脸说自己不是断袖!我的便宜也是这么好占的么?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儿用处,我一早便阉了你!” 云绝穿着夜行衣被老夫人丢进了吴鸾的房间。他怕被人发现,只能将计就计脱掉夜行衣躲在吴鸾床上,却被酒醉的吴鸾揩了油。当吴鸾在他身上乱亲乱摸的时候,云绝就想一掌劈晕吴鸾,却忽地心生一计,忍了下来。 今日行刺平西王无果,正不知如何再策划行刺,如今看着昏迷不醒,顶着一个鲜红巴掌印儿的吴鸾,云绝自语道:“好在有你这个草包,或可助我成事!”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吴鸾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到旁边犹自酣睡的云绝,绝美的容颜沐浴在晨曦之中。 吴鸾惊坐起身,旁边的云绝也醒了,美目中波光点点。 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灌脚底,吴鸾抖着嘴唇问:“昨晚……” 云绝低头一笑,柔声道:“国舅爷不记得了么?” 吴鸾捧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我记得我在关崇那里喝酒,回府后祖母说是让我早点儿跟媳妇生出嫡子来,还把我锁进屋里,然后……” 他心虚地偷看云绝,他喝醉了,依稀记得两个人在床上做了点儿腻腻歪歪的事儿,细节记不清楚,但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却记忆深刻,比十五岁那年的初通人事还要激动难耐。 云绝伸手抱住吴鸾的胳膊,丝被滑落,露出颈间和胸口处的点点红痕。 吴鸾瞥见,瞬时垂头丧气,无话可说。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无从狡辩。吴鸾一阵悲从中来,这真是有一便有二啊,自己这回算是断袖断彻底了。 大丈夫自当悬崖勒马,吴鸾强忍心中悲愤,“爷对不住你,又做了酒后失德的事儿。这样吧,爷给你三千两银子,你拿了做盘缠,回家乡再置办几亩良田,娶妻生子是尽够了。” 云绝微微一怔,这个草包倒真是猪脑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骗。不过,他好不容易混进国舅府,还指望着通过吴鸾接近平西王呢,哪能就这么离开。 云绝抬腿压在吴鸾的腿上,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扒在吴鸾身上,“国舅爷,云绝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赶云绝走吗?云绝这种卑微下贱的身份,离了您的庇护不过是死路一条罢了。您不要赶我走,云绝不求国舅爷的宠爱,只愿做个书童或者小厮跟在国舅爷的身边,伺候您。”说着泪盈于睫,将落未落。 这般绝色美人含泪相求,吴鸾无论如何硬不下心肠立刻赶他走。吴鸾一向对枕边人颇为重情,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又多了一条“一夜‘夫夫’百日恩”。过河拆桥,拔*无情的事儿,他吴鸾做不出来。 还有最要命,也最难堪的是,他竟然又有了反应。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鹤鸣颠颠儿地跑进来,“侯爷,小的一夜没睡守在老夫人院外,候着老夫人睡醒了就赶紧进去要钥匙,还好凌香jiejie在旁边劝着,好说歹说老夫人才把钥匙……” 鹤鸣一下顿住,诧异地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再一抬头,紫檀鎏金宝象大床上两个相拥的人也在怔怔地看着他。鹤鸣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该死,爷饶命。” 事已至此,闹将出来更是阖府皆知,丢人现眼。吴鸾指指身后的云绝问鹤鸣,“认出这是何人了吗?” 鹤鸣刚要点头,忽地一抖机灵,“不认识,哪家的小姐,生得如此美貌?” 吴鸾点点头,“出去吧!” 鹤鸣扎着脑袋倒退着出了屋,还不忘体贴地关上屋门。 吴鸾低头,云绝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赶人的话在舌尖转了两圈,吴鸾还是没能说出来,只能清了清嗓子道:“你再多住几日倒也无妨,找到出路再走不迟。” 云绝目的达到,自然懒得再与吴鸾纠缠,“谢国舅爷,若没有其他吩咐,云绝先回去了。” 他起身下床穿上白色的中衣,抱起一团石青色的衣服,回头羞涩道:“我的衣服被爷扯坏了,穿不得了,可否请爷让小厮送件衣服进来。” 吴鸾一阵脸红,他一向对女人温柔有加,不知为何对云绝却屡屡粗暴。他光着膀子跳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拿出自己一件碧色暗纹绣银色竹兰的外袍,样式很是sao包,递给云绝,“穿我的。” 云绝略为诧异,低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