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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捧着什么东西,他一路畅通无阻,对此处地形却是十分熟悉。 行至一处院落外,知墨突然被阻了去路,唐缓落在不远处看向来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穆玥潼正张开双臂拦在知墨前方不远的院门处,包子脸早已皱成一团:“不许你找太子皇兄,每一次都是因为你,皇兄都不陪我玩儿了!” 知墨也不恼,看了看穆玥潼身后,末了笑道:“太子殿下可知殿下来了?” “皇兄自然不知,守在外面的人根本不让我进去!”穆玥潼苦着一张脸道,许是手臂举的发酸,终于放了下来。 “殿下不进去也好,知道的太多,容易短命。”知墨说的斯文,末了想绕过穆玥潼进院去。 那小人儿却是哪里肯让,在知墨走近时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使足了吃奶的力气。 知墨没料到他力气这样大,挣了两下没挣开,想了想妥协道:“不如,我带殿下一同进去?” 穆玥潼闻言眼前一亮,乖乖松了手,眼巴巴地看着知墨,极欢喜地点了点头。 唐缓看着二人一同消失在院门处的背影,不由纳闷:知墨何时这样好说话了? 再看看眼前的院落,竟是穆玥深的院子,倒是与她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 在外面等了许久,不远处的院子再无任何动静,唐缓看看天色,芳茶节此时应当正接近尾声,她还有些时间。 顺着院墙绕到侧面,借着高树终于爬上了墙头,唐缓环视周围,意外发现,此处并无守卫。 她在墙头认准了方向,然后自墙上跳下,这一下险些叫她摔出个狗啃泥来,当下便想到,这翻墙之事也有风险,万一搭上一两颗门牙到底不值当,此事以后万万再做不得。 拍掉手上沾到的土,又理了理衣裙,唐缓朝着极有可能是书房的位置疾步寻过去。 ☆、第六十章 不知是不是运气好,穆玥深的书房没有唐缓想象中戒备森严,许是本就没有几人知晓此处方位,守卫只设了流动的。 错过守卫闪身进了书房,唐缓轻吁口气,倚着房门打量眼前的房间。 格局中规中矩,布置上并无特别出彩之处。因着只是别宫,主人怕是不经常来此,连书册也没有别处多,桌案倒是收拾的一尘不染,连一张带字迹的废纸也未曾留下,只角落处的浅口瓷瓶中斜插着几个画轴。 唐缓行至案前,伸手取了其中一个画轴展开,心下有些意外——这纸上画的哪里是画,分明是地图。 这地图只浅浅勾勒出个轮廓来,有人用朱砂在周边几处做了醒目标记,整张下来没有写一个字,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唐缓将这地图掉了个方向来看,依旧没有头绪,只得将其卷好,又放了回去。 自屋中绕了一圈,随手捡来翻看的书册上比她的脸都干净,找不出一处批注来,对比四月谷中那一位,着实相差太多。 唐缓翻过许多本书后只得放弃书架,再次绕回桌案处,又翻捡了许久,依旧没有收获,她只得重新将视线放回画轴上,伸手拿起了另一幅来。 画轴自桌面徐徐展开,熟悉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唐缓屏了呼吸,终于见识到那日穆玥潼给她描述的画面来:一个大盘子,旁边还有木头筷子,盘子里面画了黑点点,像是被放在了水缸里。 只是这并不是什么盘子,而是之前昭国那一处炸开的水上平台。这一幅图上也做了几处标记,旁边注了些字,其中六字异常刺眼:硝石,硫磺,木炭。除此之外,还标出了引线,分明是在建造时埋了炸.药下去。 自穆玥潼无意中对她提起这幅画,她便对穆玥深起了疑,且那日在树林中,亓茗恰好印证了,造平台的正是益国工匠。 看着面前纸上那与沈公子别无二致的字迹,唐缓只觉之前想得简单,这人原来不止对钟晹绥起了杀心,便是连昭国也被他横插了一脚。却不知还有何事,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左右了去。 沈公子,穆玥深,他藏得倒深。 “可看够了?” 温润带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唐缓收画轴的动作一顿,她丝毫未曾发现有人靠近。 唐缓转了身,来人已欺上两步,将她逼的退无可退。她抵着桌沿,索性抬头逼视回去。 “瞿如宫宗主?幸会。” 穆玥深脸上此时易了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唐缓,收了笑的眼神看不出喜怒。 “我该叫你太子殿下,还是沈公子?”唐缓直视他的眼睛,不客气地问道。 “随你喜欢。”穆玥深无所谓地歪了歪头,少了平日贵气,多出几分少年人的痞气来。 唐缓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除却知墨,紫易荷那女人八成也在这益国别宫之中。 “我曾有志写本书,名字都已想好,叫,却是未曾想到,殿下的这张俊俏面皮,也能让我参考上好大一笔。” “哦?”穆玥深此时恢复了真容,极有兴致道:“不巧的是,这一笔,怕也是最后一笔了罢。” “呵,这恐怕不是殿下想决定便可决定得了的。” 唐缓说话间看准了空隙想越过穆玥深去,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他抬臂拦下。 他手劲极大,横臂拦了唐缓的肩,将她上身一把按在了桌案上。幸亏唐缓反应及时,腿向前送了出去,否则这一下非折断她的腰不可。 后背被磕的生疼,唐缓皱了皱眉头,瞪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 穆玥深的脸贴得极近,唐缓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开口时喷在脸上的热气,“数日前你与瞿如宫做赌,赢了个宗主的位子去,不知今日我与你做赌,能赢来些什么东西。”他说完卸了手上力道,对外面高声吩咐:“进来吧。” 开门声响起时,唐缓终于撑着手臂勉强支起了身,侧头肃着脸看向来人。 知墨抱着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穆玥潼先进了门,后面跟着的女子一身紫色纱裙,正是许久不见的紫易荷。 人未到声先至,紫易荷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呦,唐宗主,当真是许久不见。不知宗主这些日子吃了什么好东西,模样变化倒是叫人吃惊。” 唐缓未理会这话,自瞿如宫初见,她便对紫易荷这人无甚好感,此刻见冤家聚了头,不由挑眉看向穆玥深:“殿下这是何意?” “我近来听到一件极有趣的事,”穆玥深语气有些懒散,正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几国之间前不久暴毙而去的重臣,皆是你瞿如宫中人。” 他说完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时发觉少了些东西,这才吩咐下人去泡茶。 唐缓瞟了立在不远处的二人一眼,这两人俨然已将穆玥深当成了主子。她不知这消息是不是他们泄露出去的,视线移回桌案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