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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6

    的御医,衣不解带地在太夫人床前侍疾,几个儿媳妇更不用说了,整天都守在太夫人屋里,就是常三爷的婚事,也暂时先放了下来。

    二太太心中不悦。

    侯夫人却很愉悦,还私底下悄悄地和潘嬷嬷道:“活该!她不是说韩小姐和她儿子八字相符,是天作之合吗?怎么眼看着就要嫁进来了,却出了这样的事?”还意有所指地劝永城侯不用担心,因为“韩小姐和二房长子是宜家旺嗣的好姻缘,太夫人肯定会否极泰来的”。

    永城侯懒得理会后院的这些弯弯绕绕,没有接侯夫人的话,而是要侯夫人看好了施珠,免得出了什么意外不好交待。

    侯夫人早有安排。她怕施珠那边有什么意外,干脆把施珠放在了眼皮子底下,日夜在太夫人身边服侍不说,还让施珠给太夫人抄写经文祈褔,说“太夫人这样,都是为了你们施家”,颇有些你不侍疾,就对不起太夫人的意思。

    施珠心中充满了恨意,觉得施家倒了台,大家都欺负她,太夫人又不是什么大碍,永城侯府却弄得人尽皆知,一副让人觉得受了施家连累的样子。

    二太太也满腹怨气。

    施家再好,难道比自己生的儿子、女儿还重要?

    早不病,晚不病,这个时候病,别人会怎么议论她儿子的婚事?

    好在是太夫人没两天就清醒过来,只是身上不得劲,不想起床,继续躺在床上由儿子、媳妇服侍着。

    这样又过了两天,她猛地抓住施珠问:“你爹什么时候行刑?你可曾去看过他?还有你祖母和你母亲,他们都怎么样了?”

    施珠根本没能走出过太夫人的内室,哪里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太夫人看施珠的目光难掩失望,再看自己的儿子和媳妇,都像没有听到似的,瞬间像被打了霜似的没有了精神,好一会才道:“怎么没看见阿晞?”

    常珂几个孙女是守在内室外的,她一听,顾不得长幼尊卑,忙高声道:“刚刚还在这里的,实在是熬不住了,王嬷嬷就带她回去梳洗去了。”

    施珠听着眼睛都要瞪出来。

    王晞从头到尾就随着三太太几个露了几面,三太太每次都怕她累着了似的,没在太夫人屋里呆一刻钟就说她累了,让她去喝个茶,吃个点心什么的,一天就溜过去了。

    其他人则像没有听见似的。

    她根本就没有侍疾好不好?

    施珠正要反驳常珂,太夫人已道:“你们去把她叫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满屋服侍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太夫人这是唱得哪一出,却又不好不遵从,劝了几句太夫人也不听,只好让小丫鬟去叫了王晞。

    190、第一百九十章 搅局

    王晞刚刚重新换了件衣裳半倚在罗汉床上吃着点心,就又被叫回了玉春堂。

    太夫人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拽住她,泪眼婆娑地道着:“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最孝顺的了,你跟我说说,现在外面都是个什么情景?施家如今怎样了?有人帮着搭把手吗?”说完,还怕王晞不尽心尽力,道,“你也别笑话我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娘家人。实在是施家于我,于你,都是有大恩的——当年要不是施家舅老太爷,你母亲早就没命了,哪里还有你和你二哥。就凭着这个,你也不能袖手旁观,看着施家沦落才是。”

    王晞很想捂住太夫人的嘴。

    她老人可真是的,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把全家人都得罪完了。

    什么叫做“你是最孝顺的”?让这些天来一直在玉春堂侍疾的永城侯府诸人怎么想?

    说到帮她老人家打听消息,现在是什么时候,连永城侯都要避其锋芒,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能干什么?

    说来说去,不过是怕用永城侯府的名义出头,被永城侯喝斥,干脆拿了王家去做人情。

    可他们王家的人情也不是这么廉价的。

    王晞看了侯夫人一眼,这才对太夫人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责无旁贷。可施家的事,我没有办法。我们王家既不是做官的,又是外来户,您让我帮您打听施家的事,您也太瞧得上我们王家了。”

    太夫人听着,眼睛里的光彩就一下子黯淡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我知道你为难。若是听到了什么,记得跟我说一声。”

    王晞点头,想着还好太夫人没有逼着她一定要去打听,不然她宁愿和永城侯府翻脸。

    这么大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内宅的女眷了?

    在旁边低头听着的施珠却恨得咬牙切齿。王家一个不事生产,靠着走南趟北骗点钱的商贾之家,看见了他们家落魄了,就开始摆谱了。什么玩意儿?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却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的好。

    王晞把施珠的神色看在眼里,顿时有些走神。

    施家这事出的太突然了。就在昨天,王嬷嬷等人上街的时候还听到人们在议论施家案子,觉得他们家拖出了二皇子、庆云侯府,这案子最少也得审个三、五个月,不曾想转眼间就被判了刑。

    这么快,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得找个机会问问陈珞才是。

    而此时被王晞惦记的陈珞正站在慈宁宫里,低着头,坐在一张绣墩上,隔着一道鹦鹉绿的帷帐,听着皇上温声细语地对皇后娘娘说话:“从前的事,再追究下去,只会伤了大家彼此之间的感情。施家人伏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提,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老二的脾气呢,也太急躁了些,需要好好磨练磨练。

    “庆云侯那里呢,犯了大忌,也太过分了些。

    “都给我好生生地反省反省,先把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皇后娘娘恭敬地应“是”,心里冷笑不止。

    降了她娘家兄弟的爵位,禁了她儿子的足,杀了个边关的总兵,这件事就算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庆云侯这爵位可不是因为她是皇后才恩典的薄家,那是他们薄家好几代人功在社稷换来的。皇上不是想忘记就能忘了的。

    她儿子是皇子嫡孙,可不是哪里随便冒出来的什么人,到了成亲的年纪婚事没个着落,还被变相的圈禁了,哪位皇子被封太子之前受过这样的委屈。皇上这是把所有的人都当傻瓜了吧?

    皇后娘娘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能保持着微笑,问起了陈璎的婚事:“转眼间镇国公就要当公公了,您那边可准备御赐点什么?再就是琳琅封世子的事,是在陈璎成亲之前好还是在他之后好?

    “要是在陈璎成亲之前,我看就由我代表皇上给女方家添个箱好了。施家出了事,肯定有人捧高踩低,我们给施小姐做个脸,她也好进陈家的大门。

    “要是在陈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