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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甚至是挪用一部分,但从皇上这里就开始推迟拖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种事她本不应该打听,可她和吴二小姐一见如故不说,吴二小姐对她也很坦诚,她要是还藏着掖着,就没有把吴二小姐当朋友了。她忙道:“怎么会这样?你们家的军饷是常这样?还是偶然会这样?” 吴二小姐显然也对这件事非常的狐疑,道:“从前虽也有推迟,但都多是出在兵部或是户部,皇上这里,还是第一次。”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王晞心里更急了。 通常上位者这么做,要不就是下属令他不快,要给他一点教训;要不就是故意刁难,想要换将。 清平侯府镇守西北这么多年了,朝中又没有听说出过什么绝世名将,皇上万一真的对清平侯府不满,既是清平侯府的灾难,也是百姓的灾难。 吴二小姐见了心中一暖,觉得她没有看错王晞这个朋友,说话也就更直率了,道:“皇上觉得闽南的战事更重要,想让我们家自己凑集一部分军饷,挪一半军饷给天津卫那边的船坞。我祖父觉得也行,可又怕皇上觉得我们家拥兵自重,难免犹豫,还好江川伯出面,给我们家解了围。” 王晞骇然。 皇帝不是把天津卫船坞的钱私下挪给了七皇子生母宁嫔的娘家人吗? 难道这件事清平侯府和江川伯都不知道? 王晞紧紧地抿着嘴,好像这样,就能帮陈珞保守秘密一样。 吴二小姐却误以为她这是在为清平侯府抱不平,轻声安慰她道:“这种事我们家也不是一次两次遇到了,能不伤筋动骨的解决就好,其他的,徐徐图之吧!” 王晞心里乱糟糟。 难道这些皇帝就不能都有个轻重缓急?军国大事,不是最重要的吗? 还有,皇上到底是因为要给宁嫔娘家凑私房银子打清平侯府军饷的主意呢?还是真的看清平侯府不顺眼了,要清算他们呢?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给王晞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她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滑稽戏? 王晞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来应酬身边的来宾,在吴二小姐有意相帮之下,不仅认识了几位长辈在兵部任职的小姐,还见到了施家的靠山,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俞钟义家的女眷。 特别是俞钟义的一个孙女,和她相谈甚欢,大家还约了过几天去江川伯府赏花,也算是她来清平侯府的收获。 至于今天的寿星吴家七太太,王晞也见到了。 她是个瘦高瘦高的女子,身材极其细条却不是那弱柳扶风的楚楚动人,而是如松如柏般的挺拔清俊,皮肤更是女子间少有的蜜色,柳眉杏眼,笑起来豪爽而又明快,有着女子的妩媚,又有着男子的英姿。站在那么多或明艳或清丽的贵女间,却犹如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不会忘记,再也难以挪开。 王晞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惊呼:“她是哪家的女儿?” 在她的印象中,女孩子好不好,很大程度取决于是什么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 吴二小姐已经对这样的惊呼和赞叹看得太多,不以为然,很是淡然地笑道:“七婶婶的父亲是西宁卫都指挥使,她是家中独女,自幼被当成男孩子养大,骑马射箭、行军布阵比我七叔还厉害。交际应酬、人情客往比我母亲还玲珑。我七叔花了很多的心思才把我七婶婶娶回来的,对我七婶婶视若珍宝。” 说到这里,她想起什么似的笑了几声,这才道:“我七叔从此成了西北有名的趴耳朵。” 王晞两眼发亮,接下来的宴会净想着怎么给这位七太太留下个好印象,一时也顾不得担忧军饷的事了,反倒高高兴兴地在清平侯府做了半天的客。 倒是常珂,为了给常妍带信,她主动和襄阳侯府五小姐说话,却让和五小姐同来的襄阳侯府二太太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拉着她说了半天的家常,话里话外地在打听王晞的事,还问常珂知不知道小梨花是谁请的? 常珂不是个迟钝的人,听着襄阳侯府二太太话里有话,她要不支吾了过去,要不就答不知道,让襄阳侯府二太太无功而返不说,她离了襄阳侯府的人就立马找到了王晞,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王晞怀疑襄阳侯府知道了陈珞给梨花班下帖子的事,可她觉得没什么好担心。 她从小到大,隐晦地想从她这里打听消息的人多着呢,她要是个个提防,还过不过日子了? 反正她文有白果和白术,武有青绸和红绸,内有王嬷嬷,外有王喜,还有事事处处维护她的长辈们,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探 常珂却没有王晞这样的心大,她虽不是个喜欢在背后说人是非的人,可涉及到了王晞的安危,她还是低声道:“襄阳侯府无利不起早,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免得做了冤大头。这种事襄阳侯府也不是没有做过。” 王晞安慰常珂道:“那也有利可图才行?我有什么值得她们可图的?再说了,内宅妇人,来来去去也不过是那些手段,我们也不是傻瓜,提防了她们,上当的机会总归会少一些。” 这倒是。 常珂平日里没有个帮衬的,遇到事难免会往难处想。王晞和她不一样。襄阳侯府就算是有什么计算,还得看人家长辈答应不答应呢? 她这么一想,心头倒安静下来,反而想起另一桩事来。她笑嘻嘻地把王晞拉到一旁,道:“那你给我说实话,那小梨花真的是陈珞帮你请的不成?” 王晞没瞒她,落落大方的承认了。 常珂愕然,道:“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要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冷心冷肺。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牵扯?” 她越说眼睛瞪得越大:“难道那陈珞真的对你有什么小心思不成?他还帮你揍过薄明月呢?薄明月可是送过你一车的赔礼!” 她说着,张大了嘴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王晞,一副要重新审视她的模样。 王晞啼笑皆非,知道常珂误会了,可有些话她能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她只好又把什么薄明月那礼物那是给她赔礼,陈珞帮她请了小梨花来唱堂会是请他帮的忙之类的话又跟常珂说了一遍。 常珂压根不相信。她喃喃地道:“这既不像薄明月会做的事,也不像陈珞会做的事,难道这两人都撞了邪?薄明月我不敢肯定,陈珞我却是知道的。他前些日子还把他姐夫一脚踹去了澄州卫,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人!” 王晞不爱听这话,她辩道:“你也说过,你只是远远的看过陈氏兄弟,没和他们接触过,陈璎是怎样的人?陈珞是怎样的人?也都全是道听途说而已。陈家大姑爷到底是怎么去的澄州卫,你可敢拍着胸脯保证是陈珞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