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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而是直接在户外进行拍摄。少男少女漫步在植物园的花海中,相视而笑。 冯小满相当狐疑地看着那一片粉红色的花海,她忍耐了再三,还是没憋住:“这是月季吧,不是玫瑰。” 孙喆直接瞪眼:“好好拍你的照片去,找感觉。知道不?必须得找到感觉。” 冯小满郁卒的不行。所谓爱得俏冻得跳,既然是春季新品,广告上的模特儿自然得是春天的装扮。而所谓的春装潮流那都是单衣单裤的风格,完全不理会春捂的精髓。冯小满穿着中袖的长款连衣裙在花海中飘飘欲仙。 她都快哭了,以江南那种阴雨绵绵冻死人的天气,谁早春穿着单薄的连衣裙上街,肯定要被自家妈直接揪着耳朵回家,骂一句,怎么不冻死你个死丫头! 奥古斯汀身上的衣服好歹还是件外套呢!他追逐着女孩子在那条不到五十米远的小道上,来来回回地跑,好让担任着摄影师重任的孙喆捕捉他们最青春灵动的画面。 孙喆一边找镜头,一边调动两个人的情绪:“奥古斯汀,追上她,你就能吻她了。冯小满,拍完这一组,咱们就去吃火锅!” 薛教练直接要捋袖子揍人,这怎么还有吻戏了? 孙喆赶紧护住自己的相机:“我这就势打比方,调动孩子的情绪呢。” 陆芸眼真真地看着自家可怜的儿子眼睛里冒出小火苗,然后火苗又熄灭了,黯然神伤。她相当没有慈母情怀的大笑起来。一直在旁边当镇山太岁的杜鹏也是忍俊不禁。 冯小满看着孙喆被薛教练逼得连连后退的样子,哈哈大笑。极为有职业道德的孙喆在生命安全受威胁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忘记捕捉这一画面。 第一张照片敲定之后,后面的进展就顺利多了。奥古斯汀跟冯小满说自己的校园生活,两人的反应也慢慢自然起来了。旁边有小孩子吹泡泡,不小心跑进画面以后,却给了孙喆灵感。他又临时去买了泡泡机,阳光下的泡沫,美好又充满了梦幻。 冯小满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她一面蹦蹦跳跳,一面催促孙喆:“大哥,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冻坏了你的模特儿,你找谁拍广告去。” 孙喆翻白眼:“能的你啊!显摆的你。” 为了尽可能减少麻烦,作为冯小满的经纪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啥时候有了这个头衔的,孙喆还给自己这唯一的模特儿书写了一份完整的履历。 April出身手工艺术世家,没错,她妈是卖豆花的,纯手工制作;从小浸yin于芭蕾舞世界,必须的,芭蕾舞训练是艺术体cao的基础;对音乐与舞蹈有着令人惊叹的领悟力,肯定啊,她的音乐剪辑跟成套编排可是被安东尼娅都赞美过的呢;醉心于艺术与,没的差,谁让她是艺术体cao运动员又是个中学生呢。 妥妥一枚白富美,直接脱离了村姑冯小满的世界。 薛教练看得目瞪口呆,中华语言博大精深之处在于,关键看你怎么说。 等到她们回国以后,报纸上开始出现这次国际俱乐部邀请赛的报道。在那位神奇的记者笔下,语言的玄妙艺术,更加展现得淋漓尽致。 冯小满看着基地宣传栏里大篇幅关于林丹丹带伤坚持比赛的专题新闻,直接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酸奶。这春秋笔法,这移花接木,这指鹿为马信口雌黄的功力,真是看得她尴尬癌都快犯了。 报道里,林丹丹出生于贫寒的单亲家庭。她的父亲是革命烈士,牺牲于自卫反击战。林丹丹的母亲谢绝了国家的照顾,依靠打零工抚养女儿。因为过人的天赋,林丹丹被挑选入名师门下,仅仅练了一年,就拿到了全国少年组的冠军,然后紧接着是全国冠军。这一次,她代表国家队出师国际俱乐部大赛,她的风采赢得了裁判跟观众的一致好评。 孙岩在边上看得冷笑。这记者可能连艺术体cao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还整个比赛过程掌声雷动欢呼声不断?最基本的观赛礼仪都不懂,也不嫌丢人。 冯小满哈哈大笑:“说不定咱们的项目还能因此一炮而红呢!黑红也是红啊!” 孙岩不明白她的意思。 冯小满笑着解释:“所谓坏消息胜过没消息。不管怎样,有消息才有关注度啊。” 林丹丹是不是出身单亲家庭她不知道。可要说她妈依靠打零工养活女儿,就凭林丹丹吃穿用度的品质,她妈的零工估计是以秒来挣钱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缴纳个人所得税。 冯小满跟孙岩相互使了使眼色,撇撇嘴,走开了。 这样一篇激情澎湃的报道,看的她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落在另一个人眼中,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同一个下午,千里之外的某座四合院里,林丹丹正依偎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怀里撒娇:“奶奶,我没给咱们国家丢人吧。” 老太太听着生活秘书读完了报道,高兴地直点头:“好好,就是应该这样。你的身上,淌着的是革命烈士的血,不能跟那些妖妖娆娆的小姑娘一样。” 旁边的生活秘书立刻机灵地凑趣:“还是咱们的丹丹聪明刻苦有天赋。其他的小姑娘,哪个不是成天软踏踏的。就咱们丹丹,说让她出国读书都不愿意,一定要为国家做贡献。”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可不是么,亏得当初丹丹说想为艺术体cao事业做贡献,我没心软。不然,可不是少了棵好苗子。看看,丹丹才进国家队没两个月,就能代表队里出国比赛,拿到荣誉回来了。就是丹丹这么拼搏,我看了心疼得慌。” 保姆端着下午茶的点心上来,一道芸豆卷配上一壶上好的武夷大红袍。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要节俭,国家还不富裕,不能奢侈浪费。”说着,她亲自挟了一筷子芸豆卷送到林丹丹嘴里,嗔道,“小姑娘家就要多吃点儿。别跟那些妖妖娆娆的女的一样,恨不得从来不吃饭。” 保姆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亲昵道:“您给她挟的,她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四合院的外屋,两个中年女人在闲聊。其中一人笑道:“哟,嫂子,你那个干女儿又来了?” 被称为嫂子的女人微微一笑:“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寂寞,养个猫儿狗儿的,又怕带了寄生虫。总不比能说会道的小丫头讨喜。” 先前说话的那人笑得眉眼都弯了下去:“那一位干女儿可不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