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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早早相识。也许确实有过那样一个人曾出现过。是某个相似的朋友,一段未能继续的友情,某个曾经让他有共鸣的人。他选择将其忘记了。也许因为相交时间很短,所以能真的忘掉。 仅此而已。 有些人都像流星,很快划过他的天际。不肯停留。不屑一顾。 所以在他心中时常涌动的情绪,是他觉得邓忆也会是一颗流星。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之所以人们会有这样的感叹,就是因为没人愿意留下来当你的知己。也许那是一件苦差事? 那个人存不存在呢? 邓忆会是流星吗?今晚他就已经展现了这份无情。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与耐心。这么快就开始原形毕露。 钟弦的心中觉得委屈: 我将炽热献给你,满天星光与飞絮皆是我的目光环绕于你。 你却关紧窗子。 只作季节更替,去了还会来。 可是明年,我已不在。 虽然星光与飞絮还会环绕于你。 钟弦睡去了。带着满心悲怆。 挣扎了很久。他终于做了一个舒服的梦。 他飘在海上。在一叶小舟之中。摇摇晃晃。独自一人。惬意非常。 当头一轮明月。 世界辽阔清静。 海水温暖柔和。 有鱼群沿着来自赤道的暖流,游过他的双腿间,触碰他的脚尖。 睡吧。他要飘到世界的边缘去。没有生存的恐惧,没有生活的迷茫。没有无法摆脱的孤独。 睡吧。尽管像狗一样。至少那颗无情的流星,今晚还在身旁。 84 他并不是在小舟中,他在一个船形的浴缸里。这浴缸造型独特,是一叶扁舟,两端尖尖。人沐浴其中,头部正好可以枕在一端突出的像甲板一般的地方。 梦中温暖的洋流,其实是两侧的水笼头不断涌出的热水。 之所以会醒来发现这一点,是浴缸的水位,不断升高,差点淹没他的头,他也险些被热水呛死。他从梦里醒来。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在浴缸里坐起。 然后,他开始出神。发呆。 他的酒已醒了大半。 他终于意识到他是在一间别墅里。这种船形浴缸八成是私人定制的独版,费用应该要超过6位数。毫无疑问,邓忆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钟弦继续出神,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儿他发现更惊人的事,他已经被脱个精光了。热水中渐渐丰满的泡沫,是他唯一的遮羞布。可是,手铐还在。他的衣服是怎么被脱下去的? 邓忆总算出现了。他穿着一件香槟色睡袍,手里拎着一把大刷子。看到钟弦睁着眼睛,他愣了一下。 “酒醒了?这办法果然管用。” “干嘛对我这么好?”钟弦莫名其妙地这样说。 “对你好?咳,让你睡米修睡过的地毯当然是厚待了你。”邓忆坐到浴缸旁的椅子上。“我本来已经睡了。忽然梦到你弄脏了它的地毯。” “对不起。”钟弦还陷在邓忆是有钱公子哥的猜想中。语气也变乖。 “为什么道歉?你还没弄脏。我只是怕你弄脏。把你刷干净我更放心些。” “刷?” “这是以前给米修洗澡用的。”邓忆挥了挥手中的刷子。钟弦再次气炸了。 “你敢用它刷老子!” “米修比你干净。从来不会满身酒气。”邓忆说罢,盯着刷子几秒不动。 “它死了?”钟弦说。 “嗯。你怎么知道?” “察言观色是我的本事。你心都碎了。我怎么会看不出?” “它寿中正寝。不算什么悲伤的事。它在北方陪了我十年。” “再养一只。”钟弦毫无感情地说。 邓忆摇头。“米修不只是条狗。” 钟弦眯起眼睛。“你真不像有钱的富二代。” “我说过我不是。” “住在这种别墅里,还说自己不是?怕我管你借钱还是怎么着?” 邓忆沉默了一会儿。“我还用怕?我压根就不会借你。你也不会缺钱,你总能自己解决。实在缺钱你可以卖身,你总能找到买主。” 钟弦顿了顿,大笑起来。“好幽默好幽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邓忆认真地望着他。“你发什么疯。我说错什么了?” 钟弦笑的乱颤,水面上的泡泡竟被弄的飞起来几个。“讲讲你的事吧。关于我的事你已经调查的底朝上了。我对你还一无所知。这公平吗?” “我没什么可讲的。”邓忆说。 “得。你不把我当朋友,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回事。好。妈蛋。” “说说我为什么不是富二代。我的父亲严厉之极,在我没有能力做到他的标准之前,我用不到他的一分钱。” “那就是富二代。他要求的能力是什么?” “拿下EMBA学位,白手起家开一间公司并经营下去,资产要达到……算了。反正办不到。” “这太容易办到了!”钟弦惊呼。 邓忆盯着钟弦。“我爸有钱,你兴奋个头?” 钟弦确实很兴奋,他也一时搞不清楚兴奋的原因。索性举起双手问出他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脱掉我的衣服的?” “这有难度吗?” “手铐你打开过?干嘛还再铐上?!” “没有打开,钥匙已经丢掉了。你的衣服是我剪开的。” 钟弦瞪起眼睛。“剪?” “嗯。剪掉袖子很容易。” “你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正人君子吗?你什么时候变态的?”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变态让我很开心。不过比起你喝了酒就找我耍酒疯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我还算温和。建议你以后少喝,搞定CC的项目真的值得把自己喝死?” “你怎么知道CC项目?” “你醉的迷糊,自己说的。” “不可能。” “你还说,那七十多岁老地主有三个老婆。” “这连我都不知道。你了解的还真详细。你都是怎么调查我的?”钟弦忽然想通了什么。“你又为什么要这样调查我。” “我天生对犯过罪的人敏感。”邓忆一本正经地说。 钟弦没有再做出生气的样子。他已经发现,他生气时邓忆就会笑。他不能再让这家伙称心如意了。 他表示不生气。反正待在浴缸里确实是挺舒服的事。这真TM是个超级宝贝。不管是浴缸底部的构造还是一直在缓缓涌动的水流,都是钟弦没有享受过的级别。 “你的生活很奢糜。”钟弦说。“这么好的装备,你都用来干什么?” 邓忆盯着他好一会儿不说话。 “想让我打开手铐很简单,答应我一件事。” 钟弦不理会他。“如果我住别墅,我会每天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