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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雨。 车行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恒泽让司机停下,他说要在超市里买点东西回去,空手不像样子。 黎海颇不耐烦,说:“这么大的雨你下去是想变成落汤鸡?自己家里搞那么多名堂做什么?” 恒泽不说话,司机怕成了替罪羊,一时间不敢继续开,等二位主子拿好了注意再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黎海反省着自己语气是不是太冲了,尽量压出温和的声音问:“不然我让司机把车停超市门口,我和你一起去?”他早看穿了恒泽的那点小心思:他是不想母亲知道他们复合。 恒泽果然不答应。 “惯的你!”黎海不理会恒泽的意思,吩咐司机开车。 下车的时候,黎海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提出几个大包小包,恒泽沉默地看着黎海清点礼物,抬腿便走。 “你急什么?!”黎海一手把人拉回来,箍在胸口。 恒泽用力挣开了。 黎海怪笑一声,三两下就用擒拿术把他给扑在墙上,一边向司机努努下巴:“出去。” 恒泽一个激灵,忙说:“你别乱来!”见他无动于衷,又说,“这是在家里!” “家里怎么了?”黎海压制住他的挣扎,“说得和你没在这和我干过似的。” “放松点,你想叫医生吗?还是回去上药让大家都知道?”黎海见他坚决不配合,威胁道,“这会子装什么烈妇,你摸摸你自己?” 完事之后黎海亲自为恒泽打理好衣物,然后抱着他一边亲吻他的眼睑一边安慰:“好了,别哭了宝贝儿,都好了。”他声音温柔,和方才的剑拔弩张简直判若两人,“你忍一忍,我们吃完饭就回家去,好不好?” 恒泽平复了好一会儿,直到眼圈的颜色都恢复了正常,才微哑着声音说:“走吧。”他的腿还在发软。 外头还下着大雨,二人从车库里的小门进的屋子,是经过厨房的。 见厨房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恒泽知道是快开饭了,忙推开揽着他的黎海,黎海没有再为难他。 进到客厅,果然一家人都在等着了,母亲和黎曜坐在一起看电视,时不时看一眼时钟,连父亲都少见得早早坐了下来。 “总算来了?”先看到黎海的是父亲,他放下手中的大部头,在看见黎海手里的酒时哼了一声。 黎海陪笑,一点儿不脸红地说是堵车了。 父亲扫了一眼恒泽,恒泽喊了一声“爸”,猜想他是知道了,毕竟黎海的车早就到了。 “到了就吃饭吧!”母亲拉着黎曜起身,说,“你梅meimei回家过年去了。”又问恒泽怎么是和黎海一起来的。 父亲不耐烦地用筷子敲了一下汤盆,母亲立马住了嘴。 黎海羡慕了:啥时候在那个小家里他也能有这样的权威? 晚饭用毕,母亲拉着两个儿子又要提起那老一套,父亲问:“你们今天是住家里?不是就回去!晚了不安全。”他说得严厉,且面无表情,母亲不敢反驳他,一脸幽怨。 黎海认真地应道:“是,晚了小杨回家要挨媳妇骂的。”小杨是黎海的御用司机,黎海到处瞎晃悠连带着他也不能回家,更没时间谈什么女朋友。 临出门,母亲还是忍不住拉了黎海去唠叨。恒泽先上了车,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恒泽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小杨难得见这位大律师有个好脸色,受宠若惊,忙说还没有,打算找呢。 恒泽点头,说:“是得考虑了,记得回头让你们黎总封你一个大红包。” 小杨忙不迭应了。 黎海没一会儿就上来了,面色不佳,恒泽估摸着他又乱发脾气了,整个人周围都是低气压。 过了好一会儿,黎海才缓过来,问:“刚吃饭的时候你总躲着我做什么?” 恒泽不说话。 黎海又问:“做都做了,还见不得人吗?” 恒泽反问他:“难道还很光彩了?” 黎海不说话了,他知道恒泽还在和他置气呢。这两个月他以为恒泽和他的关系已经回到从前了,只是回家这么一趟,恒泽又变回了出事之前的样子。 这让黎海有种他在逼良为娼的不好感觉。 *** 离过年就几天时间,事务所里大部分外地的员工都已经请假回家了,恒泽手上的案子都已经结了,每天轻松得在办公室逗隔壁财务室小姑娘养的小博美。 小狗又漂亮又暖和,恒泽很喜欢,小姑娘说等生了小的送给他一只,恒泽忙说不用了,我们家养不成活物。 小姑娘又劝他,说可好养了,不行带办公室来我帮你养着。 恒泽心想都这样那办公室不成狗窝了。 他不是养不好,是黎海容不下。黎海的双重标准一向玩得顺溜,他自己可以遍地桃花,别人跟了他却只能一棵树吊死。 恒泽和早到地球另一边度假的合伙人通了电话,说是给大伙儿放大假,反正手上没活儿,第二天开始就不用来了,那边也同意了。 众人欢呼着收拾东西,恒泽把垃圾桶往外一踢就锁门走人了。 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恒泽换了鞋,里外都看了一眼,确实没人——看来黎海已经厌倦这种夫妻游戏了。 他先前因为愧疚,很是耐心地陪了黎海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脑热答应凌静兵演那场戏,黎海也不会受伤。 看来他是好全了。恒泽想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打电话叫外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字数卡得有点少……我也不知道为啥…… 我本来是想当劳模日更的,结果我发现我确实没有劳模的潜质…… 至于黎海的行为,我有一个朋友,天天找小姐、包小三,但是连人家多看一眼他媳妇都不肯。我觉得黎海就是这种心理吧…… ☆、调戏 出乎恒泽意料的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黎海回来了。 “吃了吗?”黎海问。 哪有人十点多还没吃饭的。恒泽觉得奇怪,问:“你没吃吗?” 黎海走近两步,恒泽知道自己白问了——他身上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水汽,别说吃饱没,估摸着他全身上下都已经饱了。 黎海答道:“那就休息吧。” “我本就是要睡了。”恒泽觉得莫名其妙。 两人仍就是睡的一张床。黎海或许是做得足了,一晚上都很是规矩,除了盖得一床被子,俩人像是搭床的普通朋友一样互不相干。 第二天一早恒泽难得一身清爽地起床,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黎海,觉得就这样也不错。 *** 大年三十依旧是回家。 头天夜里黎海回来的晚,恒泽只是迷蒙间感觉有人爬上了床。幸而家里的年夜饭是无需二人帮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