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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泡尿尿的时间。 最后我说,还是出去吧。在洗手间僵持是件很伤元气的事情,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认输。 可阿vane不干,还是把我给拦着。按照一般常理推断,女厕所乃是打架斗殴乃至情杀之圣地,想当初唯一年轻貌美,被一有女友的渣男喜欢上,又因为年轻气盛,被渣男女友带人在那围剿,差点就命丧女厕所。好在我头天吃多了冰淇淋,提前埋伏在了里面,不然,小妞命难保。 我干脆也不走了,好声好气跟她说开了,阿vane,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样一来,阿vane脾气反而下去了些,想了蛮久,最后说,你应该是知道唐宋和范韵之间的事吧。 我颌首。 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呢?阿vane问。 你认为我们能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吗?我问。咱们这个圈子里的婚姻,貌合神离,相敬如宾的比比皆是。 但,你不应该是那种女人,阿vane看着我,用审视的眼神。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说,就算没有我出现,也有另一个陈小姐或者李小姐,唐宋要的不过是一个结婚对象。 但陈小姐和李小姐不会有你的企图,阿vane眼睛微眯。 我闪了下眸子,哦,我有什么企图? 总之,阿vane做了结案陈词,唐宋和范韵已经处了这么多年,太多的纠葛,根本忘不了彼此,如果你没有企图,那是最好,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跳坑了,免得崴了脚。 说完后寿星不再废话,推开我打开隔间门嘘嘘去了。 听那水流量,估摸这孩子也憋了不少时日了,可怜见的。 没有窃听人家上厕所的习惯,我出门,准备回包房,却在拐角处撞见了个窃听电话的机会。 唐宋拿着手机背对着我站在拐角处,阴暗里,他的身影带点落落。 是我……你在英国,一切都好吗?他边低声问着,边耍弄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线手镯。手镯编制得并不算十分精细,那红都已经褪了色,可唐宋还是一直戴着。 只是因为,那是范韵亲手做给他的。 我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有点cao蛋啊。 自个老公和旧情人在通电话,作为识大体的女子,自然是要走开的。确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岂料母螳螂一转身就遇上了只公黄雀。 公黄雀姓和,名一。 此情此景有点子尴尬,这小子是个人精,从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已然听出唐宋和范韵在通话。 当下我忽然觉得除了说好巧,你也来嘘嘘啊,别无他法了。 到头来是唯一突然来的一电话帮我接了围,电话那头的唯一听上去有点小醉意,那啥,大绮啊,临海人家,不见不散哈! 临海人家?在哪呢?我还没问完,那边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临海人家我知道,嫂子我带你去吧。和一还挺热心的。 虽然觉得和一有点小邪气,但毕竟三番四次的,他也算是帮了我,暂时看不出啥恶意,再说这时间点外面出租车也难打,干脆就顺了他这个人情。 一路上,和一开得比较慢,实话实说我有点小紧张,毕竟他也不是多熟的人,我又不是多健谈的人,关在一密闭空间里确实有点难熬。 当然了,不是怕他把我那啥那啥了,毕竟外人看来,该担心被那啥那啥的应该是他。 这边正装着看窗外风景呢,和一忽然开口,其实唐宋这个人,确实是个好男人。 哦?哦。我没料到他酝酿了这么久会冒出这么一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嫂子也是好女人啊,和一再酝酿出这一句。 呵呵,哪有哪有。再怎么人家在夸你呢,我还是笑笑为妙。 临海人家,其实是临江的一片大排档,主营海鲜,味道还是很不错。和一的第三句话又冒出了这个。 从唐宋是好男人,到我是好女人,再到临海人家是卖海鲜的,我觉得和一这孩子小时候奥数肯定学得贼好,那小脑袋,跳跃性思维太牛了。 临海人家说远也不远,十多分钟车程也就到了,我下车,四处一张望,发现中间那张小圆桌上,唯一正在那借酒浇愁呢。 人家刘兰芝从小以贤惠著称,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这唯一则是从小是以彪猛著称,十三学抓人,十四学板砖,十五跆拳道,十六空手道。 总而言之,唯一是很彪悍的一个妞,而能将她变成现在这副熊样的,也只有段又宏那个熊人了。 怎么了,妞?又被段又宏给整了?我和唯一是互相打击惯了的,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唯一抓起啤酒瓶开始猛灌,我记得上次这种情况出现时,是段又宏宣布订婚。 估摸着今天的状况也不小啊,我排空膀胱,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正要对和一道声谢谢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吧,岂料和一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屁股坐下,拿起菜单叫起了菜。 豉椒爆花蛤,香辣小龙虾,酱爆香螺,麻辣鱿鱼,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舌头发酥。 看来和一也是个吃货。 当一件麻烦你想不出方法来解决时,最好将注意力转到另一麻烦上——我放弃和一,专攻唯一 段又宏又怎么你了?我问。 他说自己和那女的是真爱,真爱他老母。唯一爆了粗口。 我轻碰她一下,示意桌上还有一帅哥,期望能注意点淑女形象,但唯一喝得有点茫了,根本不在意,扯着我胳膊像扯着一老树藤,大绮,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他才是最适合的呢? 话说,这还是唯一第一次在人面前提起自己和段又宏之间的感情,看来这傲娇小姐今天确实喝多了。 数数桌上的瓶子,一二三,也不多啊。正疑惑着,旁边老板端着份麻辣小龙虾轻轻飘过,幽幽道,还有五只瓶子被她拿去砸不知死活想来调戏的小混混了。 仔细看地上,是有斑斑血迹和玻璃渣渣,看来离惨案发生时间不远。 难不成你这辈子就准备和段又宏耗上了?我问。 唯一努力眨巴着眼睛,说,你还不是一样,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还,还不是一直想着…… 唯一话没说完,当然也说不完,因为我在桌下重重踢了她一脚。 装作不在意地看看和一,发现那孩子没啥反应,不过眼睛里的光芒倒是贼巴贼巴的。 担心唯一这酒鬼再说出什么话来,我只能将她努力灌爬下了。但又怕自己酒醉说出什么来,所以顺便也要将和一给灌趴下。 任务还是很艰巨的啊。 我自认酒量还是有那么两下的,先专攻和一。来来来,和一,谢谢你这几次的照顾,我先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