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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邵文宇把行李放到了房间,然后在萧炎的带领下去了纽约斯普林大街著名的田纳西料理店。 三人进了料理店,在靠窗的一张餐桌上坐下。 二月开春,气候开始回暖,看着窗外的林荫道上的枝干冒出嫩绿的新芽,偶尔从房顶声飞过的白鸽,落在了度面楼层的阳台上。 心灵在这个午后得到了放松。 萧炎看着餐桌上的带骨黑椒牛排,香煎脆皮鸡腿排,外滩特色炒饭和奶油玉米浓汤等一堆的美食食指大动,在招呼了温谦夕和邵文宇两声后,就开吃了。 “文宇,你们打算在纽约呆多久?”萧炎叉了一块香酥鸡排。 “大后天下午的飞机。”邵文宇优雅地喝了一口醇香红酒。 “哦,那吃完饭我这个大功率电灯泡就闪人了,明早我去酒店找你们一起去欧阳的墓地,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我的单身公寓。”萧炎特意看了眼邵文宇。 “说起来,我蛮好奇你在纽约的家是什么样子。”邵文宇顺着萧炎的话道。 “你肯定会被我高尚的品味自叹不如。”萧炎对自己的家居显得自信满满。 邵文宇看温谦夕:“谦夕,明天记得把瑞比带上。” “嗯?”温谦夕对邵文宇突然改变的说话对象感到不适应:“带上瑞比干什么?” “我想瑞比会在萧炎家里找到他志同道合的朋友。” “哥,你家也有玩偶?”温谦夕的眼里闪亮闪亮。 萧炎白了邵文宇一眼,看温谦夕:“嗯哪,可能比小夕你还要高点。” “那么大?”温谦夕瞪大了眼睛。 “谁让我一个人住呢,总要找个心理寄托吧。”萧炎故作伤心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可是靠着它安慰我寂寞的心啊。” “呃···”温谦夕愣了愣,转脸看邵文宇:“这么说难道我要把瑞比塞箱底?” “我没意见。”邵文宇对着温谦夕温柔地笑着,“反正每天早上醒来瑞比都在地板上。” “每天?···你们真有情调。”萧炎狠狠地咀嚼嘴里那块超难下咽的牛排。 于是一顿午餐在两口子的甜蜜和单身汉的唏嘘中结束了。 86、欧阳忌日 二月二十七日凌晨,纽约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等清晨萧炎起床就看到那还湿着的路面和窗户玻璃上残留的水珠。 雨后放晴的纽约城的空气里有股清新怡人的味道。 萧炎打了车去了蒂斯酒店,接了邵文宇和温谦夕赶往纽约市皇后区法拉盛的缅街。 出租车停在缅街上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地标建筑——圣·佐治亚大教堂前。 三个人下了车,萧炎跟相熟的神父拜了个礼,带着两人来到教堂右边的空地。在草坪里立或卧着几块墓碑,不大,没有中国漫山遍野成千上万墓碑林立,蔚为壮观的景象。 萧炎走在最前面,他在一块毫不起眼的墓碑前停下。 石质的墓碑呈四角略园的长方形,正中心篆刻着一串宗教梵文,没有多余的花纹和修饰,单调而简约。 温谦夕望了望墓碑问:“为什么没有名字?” “欧阳大概是怕被人挖坟盗墓,”萧炎开着玩笑,眼里却没有轻浮与不敬。 “嗯?”温谦夕一愣。 “欧阳的丧事是我一手cao办的,除了几个心腹,没有人知道欧阳的安息之所。”萧炎伸手抚摸着粗糙的墓碑道:“能入土为安,让灵魂得以安息,就足够了。” 温谦夕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但是又有点明白。 邵文宇从后面走上来,把手里的白百合放到了墓碑前的地上。 一代美国叱咤风云的神话终究还是逃不过病魔之手,死神的召唤没有人躲得过。 温谦夕走进了几步,蹲□子摸索着那一串缭乱的梵文。 “爸···信佛?”温谦夕不确定地问。 萧炎摇了摇头:“不知道,佛,菩萨,上帝,耶稣这些欧阳好像都不信。” “那为什么要刻梵文?”温谦夕不解。 “或许是因为很少人看得懂。”萧炎也蹲下来看了看:“至少我不认识,当初是欧阳给了我一封信,照着模板找工匠刻的。” 温谦夕囧了一下:这是理由? “有可能是暗号或者其他的什么吗?”邵文宇站在他们背后道。 “你武侠看多了吧。”萧炎转脸看邵文宇。 “谦夕,你认识这些字吗?”邵文宇忽略萧炎,对着仔细研究这一串梵文的温谦夕道。 温谦夕盯着墓碑看了许久,思索着道:“小时候爸好像给我看过梵语这一类的书。” “那么小就给你看这不知所谓的梵文,欧阳当你是神童不成?”萧炎一脸不信地站起身来,侧首给邵文宇使了个眼色。 邵文宇在收到萧炎的提示后,不动声色地向墓碑右侧走去,改变了一下自己占地的方位。 这样一来,三个人在墓碑边围成一个圈,把空地周围能观察到墓碑上梵文的角度通通挡去。 距离空地不远处的摩天大楼里,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急躁地放下眼前的望远镜,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与教堂相隔了的一条街道旁,三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十几个人,从僻静的小道向圣·佐治亚大教堂进发。 “真热闹呢。”萧炎突然说了句话。 “的确。”邵文宇应了声。 温谦夕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 “谦夕,到这边来。”邵文宇严肃地伸手把蹲在地上的温谦夕拉起来,搂进怀里。 “怎么了?”温谦夕见二人神色凝重,便沿着他们的视线向着墓地的出口看去。 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堵在了墓地的出口处,颇为壮观。有几个人向周边散开,呈现出一种包围的趋势。紧接着几乎每个人都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兵器,花样繁多的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 好吧,这是萧炎的联想,其实没有这么复杂,人人手中一把枪。这时一个黑西装的男人从人堆中走出来。 “萧炎,这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领首的黑西装男人道。 “再?”萧炎挑了下眉:“我们见过吗?” 黑西装男人脸色一黑:“萧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在米兰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萧炎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拍手道:“哟,是你。” “没错。”黑西服男人正是在米兰时装周外阻截萧炎和凌冽的那个假扮的工作人员,也就是 卡斯泰拉诺夫人的狗腿子。 温谦夕见来者不善,有些畏惧地往邵文宇怀里钻了钻。 与此同时,邵文宇的温润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如锐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