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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他语带不耐,“你既是陶媜请来的帮佣,那便留下来与警方做些口供吧。” 她嘴角抽了抽,自己是有任务的人,真没闲工夫和他多耗,况且她这冒牌帮佣,统共和陶媜没说上过十句话,这要真录口供,不得分分钟穿帮? 呃……等一下,为什么巫术对这人也没用?她一副看妖孽的神情看向他。莫不是他很正常,是她今日的巫术出了问题? 正在思虑是否用更高阶的巫术甩掉他时,她忽然瞥见衣柜门缝处漏了一截衣角,看上去像是……校服? 她撇了撇嘴,看来今日还真得想方设法留在这了,真是便宜这季连警官了,没有让他尝尝巫术的苦头。 她换了副谄媚的面孔,“好嘞,季连警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他见她老实了,直接切入正题,“今日事发前,陶媜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知道多说是错,只默不作声地摇头。 他皱眉,“那你说说她这两日的状况,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这下可不能再继续沉默了,她只得硬编,“真没什么,就是和往常一样,在家背背演戏的本子,出去干什么我无权过问,再则,今日本是我休息之日,我也比您早到不久。” 言下之意,没有异常,外加,我什么也不知道。 衣柜里忽然传出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到柜壁上的声音。季连渠顿时警觉,观望着四周。 鹿楠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连忙活动了一下身子,踢了踢床板,“哎,许久不运动,刚才被警官您那样一鼓捣,浑身酸痛不已啊!” 他为人谨慎,没有接话,而是迈步检查着房内的空间,眼看着他就要走到衣柜附近,鹿楠连忙怪叫一声,“警官,我想起来了,有一处异常!” 季连渠连忙回身问道:“是什么?” 鹿楠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正经严肃地说:“陶小姐她突然特别想吃榴莲!” 他闻言眉头一皱,“你确定她不是……单纯地想吃榴莲吗?” “当然不是了!她以前向来是连榴莲的味道都闻不得的,现在竟可以一口气吃下半个榴莲,定有古怪!”鹿楠说话时手舞足蹈,好似煞有介事。 听得他一愣一愣地,只得拿笔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录下来。 只是写到一半时,又听到了一声闷响,他这次猛然将纸笔一扔,厉声道:“不对,这房里分明有其他人!” 鹿楠心里恨得牙痒痒,躲就不能躲得专业些吗?身体却又动了起来,“警官你别说笑了,在这里说这话,怪渗人的。” 他摁住了她的身体,要她别乱动,自己则闭上了双目,仔细地感受着周遭的动静。 鹿楠瞥了眼衣柜,又紧张地把他看着,心跳快得似要蹦出了嗓子眼般。 只见他唇角扬起了嘲弄的弧度,她心道不好!正准备施巫术阻止他时,却惊诧地发现他的身子竟然探向了床底! 不待他的手掌劈向床底,床下竟乍然掠出了一人!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她猛然从床边跳开,这才发现床下之人,竟还是她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她被靳恪扔到书院的夜晚,唯一来同她说过话的女孩。 记忆里,好像是叫做,段沅君。 那时的段沅君明媚动人,直接爽朗,与现在面前这面色寡淡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她一袭黑衫,不带任何饰品,整个人看上去阴恻恻的。来不及思索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却在几个呼吸间,已和季连渠过招数次。 段沅君是火巫,并不让鹿楠震惊,她震惊的是段沅君举手投足之间星火弥漫,季连渠竟然赤手空拳,直接用rou搏化解了! 他还不带半分惊讶的神色,显然对巫师这个身份并不陌生。鹿楠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真正的畏惧,这世间除了黑巫师以外,竟然还有能和巫师完全相克之人! 明摆着季连渠的能力比段沅君更胜一筹,一掌将她击飞,眼看着就要将她生擒,鹿楠心中一叹,看来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只是自己这刚刚对巫术上手,也就是个半吊子,真不知会不会帮倒忙。 谁料,这时窗外突然闪进了一道惊雷,猛然炸到季连渠的身上,后者胸前的制服应声炸裂,一片焦黑。 鹿楠对这惊雷万分熟悉,面上一喜,连忙奔向窗边,寻找师父的身影。 趁季连渠措手不及之际,段沅君一股脑地爬起身,飞身从窗边跃下,鹿楠不作声色地朝窗户中央移了移,自然地挡住了紧跟着的季连渠的身影。 后者将她往旁边一推,“往边上站些,这边危险。” 她却为了要给段沅君多争取些时间,只得故作担忧地把他拉住,“可是你受伤了,外面对你来说也很危险啊!” 季连渠霎时愣住,怔怔地把她看着,目光灼灼。倒把她看得心虚不已,暗自猜测,莫不是和段沅君同伙的身份被他发现了? 好在下一秒,他神色便恢复了正常,摇头示意无事,再不做犹豫,飞身追了过去。 鹿楠瞪着双眼,看着他平稳从二楼着地,心里骇然,只能帮段沅君到这了,毕竟季连渠这位未知的物种实力太过强大。 她却并不急着从窗边离开,只乖乖地在窗边守着,见空旷的庭院,半天都无动静,只能试探道:“师父?” 安静了片刻,空中果然划过了一丝电光,靳恪踩着虚空,进了房间。她嫣然一笑,“师父~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晨曦日报的事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嗯。”那头的事其实有些棘手,这次事件背后的黑巫师很是强大,他虽然说是处理好了,但并未解决地透彻,那位黑巫师还是没能抓到。疲累之际,却还是焦急赶到了她这头来,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没想倒是遇到了她关心那季连渠的一幕…… 所以纵使现在看出了她很好奇晨曦日报那头的事,他也决定卖关子,一时不想太顺了她的意。他想让自己变得高冷一些,没想到一不留神却说了句: “你以后少和刚才那个季连小子来往。” 说完便有些后悔,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微酸。 好在这浑丫头心不细,她疑惑道:“为什么?咦,师父你怎么知道他叫季连?”不过这声小子叫的季连渠有些冤,靳恪也没必比季连渠大上多少。 靳恪的神色变得晦涩难懂,“巫师存在的年岁久远,有人说,早在猿人时代,巫师就已存活于世,具体从何时起,无从考究,但同样有一种族,自巫师诞世的那天起,便也出现在了这世上。” 鹿楠面露好奇。 他极为认真地道:“猎巫人。” 她惊诧,“你是说,猎杀巫师的人?” “对。”他眸色渐沉,“天道为了维持世间的平等,不可能让巫师独大,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