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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阎修终于还是把这只睡着了的小猫挪进了被窝里, 等离开那间屋子, 奇异的感情依旧没有从他心中退散。 ************* 苏白晓最近总是很困扰,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能睡觉了。 虽然冬天要来了,有很多小动物们要进入冬眠了, 可他是人,不会冬眠,至于猫?猫是懒了点,但也没像他现在这样,摸到个地方坐下来就想睡觉。 其实睡觉也没有什么关系,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拥有了几天休息时间,睡觉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二,苏白晓就心痛。 不仅如此,自己一睡觉就做梦,还从来没做过好梦,都是些离奇古怪的,或是真实到不可思议的,这些梦源源不断,使得他每次醒来都是一阵心悸,如果不是有系统保证自己不会死掉,他就真以为自己是梦到死亡宣告了。 就在刚刚,苏白晓还梦到了自己在长廊中奔跑,周围阴森寒凉,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台照着整着整条没有尽头的长廊,长廊两侧是陈旧的画像,一排一排的装裱在墙上,他们或是在沉思,或是很悲伤,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扭曲,好像有恶灵从画作中伸出利爪,不断地扭动挣扎。 苏白晓不停的看,不停的跑,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闷顿的声响。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找什么人,又或者是想躲什么人,可是希望就像烛火一样,时暗时明,甚至会因为一阵风而熄灭。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空旷的走廊中终于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苏白晓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却拼劲全力在跑,直到他走到尽头,再无路可逃时,他转过头…… 梦醒了。 即使再回忆起来,苏白晓依旧觉得恐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自从自己穿越到这里来之后,这种梦便从来没有停止过,很真实,就像自己真的经历过一样。 都说梦境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可这个梦放在自己身上还真是一点都不契合,苏白晓承认自己最近确实挺心累,对阎修有点招架不过来,可也没说像梦里那样吓得要死啊,所以这不科学。 苏白晓记得还有人说过,梦也可能是对以前经历过的事的回忆和重组,那么他现在做这些梦,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历过吗?那也不太可能,毕竟他以前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经历过这些。 再或者说梦境是对未来的预知? 苏白晓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经历过的那两次幻觉,那两次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即使现在想起来依旧会有一种刚刚发生过的感觉。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是看到了首饰盒中的天鹅绒胸针,第二次是看到了阎修给自己喂饭的场景,而在那两次幻觉之后,他打开了盒子,看到了胸针;他极力躲避,却依旧逃不开被对方喂饭这个举动。 即使十分不可思议,可苏白晓还是得承认,自己或许拥有某种能力,比如……能预知未来。 或许是一点点,或许是很多,或者只是一两次的偶然,可这件事确确实实存在着,苏白晓没办法把他忽略掉。 可是那个梦,也是这样的吗? 应该不会的吧。苏白晓有点不敢确定了,因为他觉得那梦就像恐怖大片一样,太脱离实际了,他有点想象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经历那样的事。 而且他没记得书中有过这样的情节啊,不过他也不是很肯定,毕竟自己看那本书只是当做娱乐,根本没看仔细,保不准哪一张就被漏掉了,这都说不定的。 唉,好后悔,早知道就该认认真真看的,至少要把大概的剧情都捋清楚,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愁了。 不过苏白晓又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真说不好,毕竟他要是命好一点,就不至于莫名被车撞了,再莫名穿越接作死任务了。 这可真愁死他了。 苏白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因为他就算把这个想出来了也不能当饭吃,倒不如好好应对一下阎修。 没错,阎修是最近困扰苏白晓的第二大难题,因为抛除苏白晓的睡觉时间之外,他剩下的那极可怜的零碎时间的都用在了和阎修斗智斗勇上。 一讲到阎修,苏白晓就有吐不完的槽,因为对方真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最蛇精病的那个了,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药还是没吃药,总是上赶着来自己这里受虐,最可怕的就是他每次被自己虐完之后,都一点不生气,反而继续关照自己。 但到时自己远离他时,或者躲着他时,他脸色就不怎么好。 可苏白晓就想不明白了,他这样做才是为了对方好啊,毕竟按照系统的要求,他遇见阎修时,必须要露出一副“我很讨厌你我超讨厌你”的表情,还要时不时的虐对方几下,只有不见面时,阎修才不会被自己虐到啊。 如果自己是阎修,那他一定会躲得远远地,毕竟哪个正常人喜欢被人骂来骂去虐来虐去的? 或许阎修他就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一个伪装成正常人的抖M,专门来自己这里找骂? 苏白晓也是服气了,虽然是气的牙根痒痒,可他却恨不起来对方,毕竟阎修做起事来真是一丝不苟,对自己也特别关心,可是……可是自己不会骂人啊! 而且他不仅不会骂人,也不会虐人,每次看见阎修的那张扑克脸,他都一阵蛋疼,不虐他吧还不行,虐他吧自己又每次都是一样的套路,时间久了就跟个智障一样,苏白晓自己看着都尴尬,就更不用想外人是怎么个看法了。 或许是来看自己笑话的?那人设岂不是崩到负无穷了? 苏白晓也曾和系统委婉的咨询了一下,对方表示说只要数据正常,就不存在崩坏的问题,苏白晓的心才算是勉强放了下来。 只是现在,对方又来了,还敲了门,说是要服侍自己穿衣洗漱吃饭看书。 “不用。”苏白晓大喊一声,希望对方能就此收手。 “那您手上的药还是要上的。”阎修却说。 “……” 最后阎修还是进来了,即使对方看起来恹恹的,似乎很想逃。 为什么? 阎修总是找不到其中原因,他感到烦闷,就好像养了一只猫,猫很好看,有漂亮的眼睛,还有有一身柔软的绒毛,可是每当自己靠近他时,他总会跑。 很有可能是不喜欢自己,也可能是因为害怕自己,这是常理之中的事,或许时间久了,对方就不会这样忌惮自己,所有养猫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对于阎修来说也一样。 只不过他刚开始并不喜欢猫,甚至是嫌恶猫,只是渐渐地,当猫睡着的时候,总会很乖巧的靠在他身边缩成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