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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就要撞上去,谁知战栗身形一转,向身侧一闪,直接挥出一掌,带着风的疾劲,于西岩不知避让,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顿时人就懵了。

    已过不惑之年的于西岩,虽然与丁金川的斗争,显得落魄可怜。但论财力,是除了丁金川之外的第二财主,是个真真的乡绅土豪。平日里,其他人碰上于西岩,也得恭敬的称呼一声于老爷或者于老板。

    除了面对周志成和丁建川,于西岩显得比较悲催可怜,但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在元珙县很有名声的人物,在光天化日之日,被一个姑娘追着暴打,从天而降一个耳光,直接把人打的蒙圈了。

    就在站在一旁的沈不缺都看不下去,“你打人就打人,打耳光干嘛,这个于西岩看起来都能当你爹,你还真下得去手。”

    “顺手而已。”

    于西岩蒙圈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战栗可不懵,甚至反应迅速,一把揪起于西岩的头发,就向马车上砸去,轰的一声引起几声马啸。

    “别打脑袋,打坏了赔不起。”沈不缺边看便指导。

    “你给我闭嘴,要不然你来。”

    战栗应着,手头动作一点没停。在于西岩被砸的脑袋晕眩,不知反抗之后,就开始拳打脚踢的街头格斗的招数,拳拳到rou,打的对方不知道反抗为何物。

    等到于西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抱着头,蜷缩在一起,尽量减少拳脚攻击的范围。

    战栗也不贪心,在达到效果之后,就收了招式,踢了踢躺在地上,蜷成一团的于西岩。

    于西岩艰难的动了动,还以为会被栗子打死,谁知道对方就这么停了。

    “行了,你现在可以去官府告状了,这样就能证明我们不是一伙的。”

    战栗活动活动砸的酸疼的手腕,打人也是个力气活。

    “这……”

    于西岩听到这话,不可思议将埋在胳膊的脑袋审出来,看了眼战栗,居然是这个用意。

    只不过,这方法也太狠了。

    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情,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

    于西岩愤怒。

    “但愿于老板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说。”

    沈不缺适时的补充栗子的话,“我们夫妻贫乏,一无所有,倒也不怕牢狱之灾。只不过于老板与我们不一样,你有家有业。你要是跟我们一样,只怕会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是警告,这是威胁。

    一个一无所有的贫贱夫妻,动手打人就算了,居然还敢威胁他?

    于西岩自然不接受这样的威胁,“你们目无法纪,当街行凶,我定上告官府……”

    只不过于西岩话没说完,就被沈不缺强行打断,“周无双想卖了我家娘子抵你玲珑阁的损失?”呵呵,不鸣不平,等于助纣为虐。她一个县令千金,今天敢卖我家娘子,明天照样敢卖你家娘子。”

    ☆、第78章·决断

    于西岩恍然,不知不觉想起以前。

    于氏祖籍居于此,历经祖辈十代,勤勤恳恳的挣下的家族基业,传到他这一代,承继祖辈阴德,非但不能更好的传承,反而因为丁金川的相斗,耗去大半以上的家业,不得不转而经商。

    到现在,丁金川竟连支撑于氏家业的泰兴楼也想夺去。

    简直欺人太甚。

    沈不缺说的倒也不错,自从周志成做了元珙县的县令之后,民风败坏,男盗女g,纲常有失,官商勾结,全赖周志成治县之缺,竟公然成为丁金川违法乱纪的庇护伞。

    于西岩开始纠结了,去官府告状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告状的目的倒是拿不准了。

    他想去告状,是要将行凶夫妇绳之以法。

    可是沈不缺的目的,确实要洗脱栗子被于西岩指使的嫌疑,将她从邀月楼被烧案中解救出来,最终的目的是避过官府的抓捕。

    “想好了吗?浪费时间对你我都无益,还是趁早做决断吧。”

    沈不缺催促道,这个巷道并不十分安全,他们随时可能会被追捕的捕快们抓到。

    虽然最后,他们可能会被抓到官府,但是绝对不能和于西岩同时被抓到,否则等于坐实战栗是被于西岩指使,去火烧邀月楼。

    “好,我答应你去。”

    与其让周志成坐实自己指使火烧邀月楼,夺走赖以生存的泰兴楼,不如挨了这一顿暴打,洗清自己的嫌疑。

    只要能保住泰兴楼,这一顿打挨了又如何。

    “那就有劳余于老板了。”沈不缺拱手作揖道,“我相信于老板是个聪明人,知道说话的分寸。毕竟事情在于人说,究竟是不是被指使,取决于我们夫妻怎么说,在于周志成怎么信。”

    这是威胁。

    等于告诉于西岩,你可以去告状,但是我们夫妻还要平安无事。如果我们有事,我们就反咬一口,邀月楼那把大火就是你指使的。

    于西岩心里也很清楚,别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只要有人说,周志成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

    战栗见于西岩同意,突然凑到他身边,问道,“哎,你家这车夫可靠吗?”

    “可靠,可靠,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没等于西岩回答,被摁在墙边的车夫主动回了。他可不想像主子那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可惜了,可靠也没用。”战栗摁住车夫的脖子,直接狠狠撞向墙壁,“做戏总得做全套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于西岩看着可怜的车夫,原本能幸免于难的,结果还是糟了一顿毒打。可怜的主仆二人互相扶持着,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老沈,你威胁他那句有用吗?”战栗看着于西岩远去的方向,“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的去告状。洗清自己的嫌疑不说,还非要将我们投入牢狱,那怎么办?啧,毕竟打的那么严重。”

    “你打人之前想什么了?现在知道后怕了,晚了。”沈不缺没好气的说道,末了,怕栗子担心,又补充一句,“你放心,只要他想保住泰兴楼就不敢乱来。”

    “泰兴楼,那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很有名吗?”

    战栗仔细想想,这都是什么东西,难道跟邀月楼一样也是个青楼,这特么都什么人,做点啥买卖不好,非做皮rou生意,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一般的无耻,刚才都揍轻了,应该往死里打才是。

    沈不缺好奇,“你去邀月楼打架之前,不看周围都是什么地方吗?没给自己想好撤退的路线吗?”

    栗子生在长流粗,不常入县里,不知道泰兴楼也属正常,只不过这丫头跑到邀月楼打的惊天动地,居然没发现邀月楼对面就是泰兴楼。

    “正常应该是先侦查周围环境,不过事发突然,我是被迷晕绑进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