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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觉得身为主唱要与众不同,什麽也不弄就是他采取的方式。” 薛杨把小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堆首饰,当然也比我带来多得多。 除了薛柏外,三人随便戴了点什麽就出了舞蹈室。 一到台後,一女生就大叫地冲了过来,我还以为我们有多惊豔,结果对方开口道:“我的姑奶奶们啊,终於找到了,下一组就是你们了,快!来这边。” 随後我们被领到台下准备。 听到主持人的声音:“请大家欣赏──暗光。” 随著热烈的掌声,我们上了台。 重金属的声音爆炸般响起,却又截然而止,接著是薛柏的清唱,来自遥远国度般的纯净歌声,随後伴奏紧凑地追逐著歌声,最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首激烈却动人的歌曲。 不是我的风格,我却很喜欢。 音乐能发泄所有的情感,能释放所有的压抑,忘却自我,看不到舞台下的观众,看不到舞台上的灯光,只有音乐。但还有刘殿,他的吉他声如此合拍地和我的鼓声共鸣,仿佛知道彼此所有的思绪,共享著你我的灵魂。我连舞台上的另外两人都差点忘却,似乎只有我和刘殿两人的同台演出。 最後一个音符停止。 全场静悄悄的。 接著掌声响起,那话怎麽说来著?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下了台,本来我以为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天。但没过多久,这个童话般的梦瞬间幻灭,碎得连渣滓都看不见。 我正猫在架子鼓旁细心地擦著鼓。 听见女主持人在介绍著什麽舞,接下来的话让我怀疑我幻听,“有请郑声和刘殿上台。” 我连忙赶到观众席,刘殿换了件红色套帽衫,帽子戴在头上,拉链拉得很低,露出大片胸膛。郑声穿著银灰色的短背心,露出一小截腹肌,并且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人鱼线。 他们踏著快节奏的舞步,有点像探戈,又有点像爵士,两人并没有什麽交集,像是斗舞。 音乐突然变成一个长长的“嘟……”声,两人的身体定格。 接著,音乐再次响起,没有一开始的快,但节奏感更强。两人贴身热舞,各自散发著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似乎都把对方当做女的,和著舞步,相互挑逗,相互抚摸。刘殿的舞步虽然十分到位,但他比郑声矮一截,气场上还是稍微逊色。 我不忍再让自己看下去,这才是两人的倾情演出,我和刘殿的什麽都不是。 转身向外走,快走到门口时,传来众人的尖叫,我无意识地回过头,这一回头让我本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 两人在接吻,郑声扣著刘殿的腰接吻,刘殿帽衫的帽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两人还在跳著,刘殿的衣服滑落到手肘处,露出大半边肩膀和胳膊,刺眼地很。 没多久,两人舞动著远离彼此,刘殿看著郑声笑著,满脸红晕。随後他一个漂亮的动作,把帽子扣回头上,衣服也就盖住了肩膀。 音乐再次变成一声“嘟……”,两人瞬间收住了舞步。搭著彼此的肩膀深深地鞠了个,转身下台。 周围是毫不逊色於刚才我们演奏结束後的掌声。 ☆、16.躲避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原来我什麽都不是。 那麽多年的相处也仅仅限於兄弟之情,停止在这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超出这范畴的感情。只是我的自作多情,不过我为什麽会这麽耿耿於怀,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吗?刘殿那麽多女的在一起我都没有吃醋,这次不就是换成一个男的吗?我怎麽就在这儿自暴自弃了。 但是,但是,但是我不正因为不想让他也成为像我一样的homo而一直压抑著自己的情感,而一直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距离吗? 如今不用我拖他,他自己就一脚踩在这里面了,我却不知道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场拉他上去。我自己也是,我何德何能? 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只要我不去招惹刘殿,他就不会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喜欢异性,结婚生孩成家。却万万没想到,这只是我给自己构建的一个美好的幻觉,比我吸引人的大有人在。我的逃离成全了别人,抑或纵使我全力追求刘殿,他也不会喜欢上我,我根本不够格。 郑声,我现在只想处理掉他。但显然,这只是我白痴一样的幻想。何况,他现在是刘殿喜欢的人。 没等和刘殿碰面,我就离开了。叫了父亲的人把架子鼓运回那个琴房,我颓然地站在鼓旁,看著鼓发呆。 你为什麽要送我这麽贵的东西?只是作为送给弟弟的礼物?还是为了能和我上台玩一下而随意买的道具?我不懂。 我走出了琴房,把门锁上,再也不想来这儿了。 拨通了张言熙的手机,“哥。” “说。” “我要十五万。” “你要那麽多钱干嘛?”张言熙的声音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 “我借了别人的钱买了套鼓,要马上还给人家。”我半真半假地说。 “还给刘殿吗?” 我惊讶道:“你怎麽会知道?” “他之前借了我一万说要给你买鼓,我当时就奇怪他为什麽会买套鼓的钱都不够,不过没想到他买那麽贵的。” “哥,你想说什麽?”张言熙说话从来只说重点,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多说,除非他想暗示些什麽,或者为接下来的话铺垫。 “你们俩是不是闹掰了,要不然你不会去还他钱。” 的确,刘殿送我东西,以我们的关系我却还他钱,分明是想一拍两散的节奏。 但我不管,内心任性地不想接受这份对我来说带著讽刺意味的礼物。兄弟间的馈赠,我不需要。这个兄弟我再也装不下去了,既然他和别人好了,那我躲得远远的就是了。 “喂?”手机传出声音。 “总之,你给我打钱就是了,不行的话十万也差不多了,我自己手里也有点钱。” “给我几天时间改改帐,好瞒过爸,他不可能允许我给你打这麽多钱。” “好的,麻烦了。”随後我挂了电话。 又找张言熙处理烂摊子了,每次出什麽事都找他。虽说是亲兄弟,但我现在都这麽大人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回到宿舍时,刘殿和郑声都没有回来,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洗完澡之後,打开电脑看了一下租房信息,然後就爬上床睡觉。可是一直睡不著,又失眠了。 半夜,刘殿和郑声回来了,刘殿爬上床时我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没多久,天开始蒙蒙亮,我也不知不觉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两点,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稍微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