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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叶太傅面前求娶叶素素时,从未想过自己日后会这么爱她。那时,他不过是个少年,叶素素不过是个小丫头。他想娶她,只是因为她天天在他耳边说的那些童言无忌。他想,她这么可爱,如果真的娶回家,母妃一定喜欢。 当叶太傅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之后,聂铎满是失落,却也没有再坚持。如果不是这一次回京再一次遇到叶素素,他或许会在西南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成亲,会把那个年幼时让他疼惜怜惜的小姑娘放在心底深处,如果日后听到她的消息,也只盼着她能过得平安无忧,却不会如此刻骨铭心。 可是,那个人就是注定的那个人,一旦遇到她,他即使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她依旧还在那里,还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他以前的那些设想统统都只能化为泡影,就算是千难万难,他也只为这一个人挣扎! 聂铎亲吻着怀里的小姑娘,心头升起了一股绝望,无法反抗的绝望,却也是命中注定的甜蜜。 这世间就是有命中注定,有些人注定要相爱,不管你如何挣扎,也不管你何时遇到她,注定都是那个人会让你心动。 是啊,这是他的小姑娘,不管是遇到五岁、十岁的她,还是遇到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她,甚至是遇到年纪苍老、满头白发的她,他终究是逃不过的,他终究是会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他终究是要为她沉迷的。 这是他的小姑娘,是属于他的小姑娘! 叶素素闭着眼睛,感受着聂铎的吻。他的吻从平和到狂风暴雨,从小心翼翼地疯狂占有,叶素素被吻得发晕,已经快站不稳了,整个人全靠聂铎手臂支撑。两个人唇舌相交,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意,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安。 铎哥哥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会不安,为什么他的不安中还带着毅然决然? 叶素素所有的情绪都在聂铎的身上,他的丝毫变化她都能敏感地觉察出来。她心疼她的铎哥哥,不由地回手抱住了聂铎的腰。 什么姑娘家的矜持,什么礼教束缚,叶素素统统不在乎,这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她想嫁的男人,她想要把他捧在手里,放在心上,想要好好地喜欢他。 两个人在抄手游廊里相拥在一起,旁侧是清澈的湖水,微风袭来,阵阵清爽,不远处是柳岸翠堤,柳枝拂动,袅袅动人。 可是无论风景多美,都无法让两个人移开彼此的视线。 世间美景,哪个能胜得过心上人? 春风十里,皆不如你! 聂铎先寻回了理智,意犹未尽缓缓地放开了叶素素,但是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却一直没有挪开,扶着她的腰怕她摔倒。 叶素素虚软地靠在聂铎身上,眼睫上带着些许水珠,晶莹剔透,眼眸里含着羞意,脸颊红得滴血,即使这般害羞,她却没有避开聂铎的眼,满眼欢喜地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眸里倒映了聂铎的影子,专注又唯一。 如此情谊,欲说还羞,聂铎怎么会不懂? 他忍不住唇角上翘,满心欢悦,他的小姑娘,果然也是如此地爱慕他的!即使她一个字也不说,可是她所有的心意、所有的欢喜都那么明显地摆在脸上。 聂铎满足地轻笑了一声,低头朝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一口。 反正两个人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叶素素也豁出去了,见聂铎又低了头,索性也没躲,扶着他的腰,踮脚迎了上去,不多时,两个人的唇舌又纠.缠在一起了…… 乐竹几个原本是跟着聂铎宅子里的仆人一直走在后面的,那些仆人见自家主人的情况不对,反应极其迅速,立即带着乐竹她们几个避开了。 可是,饶是如此,乐竹还是看到了。 她们家娇滴滴的郡主被聂公子抱进来怀里,然后……乐竹吓得当场想要尖叫,可是她们家郡主脸上不仅一点怒色也没有,甚至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乐竹是想叫也不敢叫了。 情意绵绵,你情我愿,任谁舍得打扰? 乐竹正想得出神,忽然身边走过来一个极其严肃的男人,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似乎在找人:“铎爷太过分了,把我们扔西南收拾烂摊子自己跑了,他在哪里了?我要去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那男人走近一些,乐竹已经认出来了,那人正是聂公子身边的陌暮。那个陌暮风尘仆仆地一路走来,没有注意到乐竹,大步流星地朝着抄手游廊放下走去,幸好被宅子里的管事眼疾手快地拦住:“陌大爷,铎爷有客,现在不方便见您!” “什么客人啊?”陌暮一边问一边抻着脖子朝着抄手游廊方向看过去,瞬间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是看清了那边的情况。他也没等管事回话,立即拔腿就跑。 乐竹正望着陌暮的背影目瞪口呆,忽然那陌暮停了脚步,向后又退了两步,停在了乐竹面前,笑着和她打了一个招呼:“乐竹姑娘,你也来了?你先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根本就没有给乐竹答话的功夫,一溜烟的就跑的没有影了。乐竹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 那边聂铎扶稳了叶素素,两只耳朵早已经控制不住,绯红一片。 叶素素借着聂铎的手臂站稳,小口小口地喘气,心跳得飞快,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来的似的。 她微微抬头,一眼就看到聂铎的唇角有些许的红痕,仔细一看,竟然是染上了她的口脂。 叶素素羞得满脸通红,急得想要去找帕子,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帕子。她急得不行,生怕别人看见聂铎唇上的口脂,下意识扶着聂铎的手臂抬手去帮他擦。 她细长白皙的手指碰触到聂铎软软的唇上,两个人彼此一对视,双双红了脸。 叶素素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你唇上有我的口脂”这类的话,只得顶着聂铎的目光,硬着头皮给他擦。也不知那口脂究竟是什么做的,以往叶素素还没觉得那么难擦,可是今日也不知是她过于慌乱,还是那口脂故意和她作对,她竟然试着擦了几下都没能擦下来。 叶素素急得要哭了,聂铎却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指尖在他的唇上忙来忙去,也没有出声揭穿她,就那样静静地等着。 终于,叶素素总算是把那些口脂擦净了,小脸却已经红得要烧起来似的,恨不得寻个地缝躲起来。 聂铎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原本绯红的双耳此刻红得都能滴血了,热得他极其不自然,他生怕被叶素素发现,只能故作镇定,装得若无其事。 叶素素还红着脸,收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聂铎。她以往因为年纪小,很少用口脂的,今日是因为想要见聂铎才用了一次,没想到……想想她就觉得要羞死人了。 她微微抬头,无意中偷瞄到聂铎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