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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苦脸的小家伙开心的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好呀好呀,jiejie快来快来!” 说起柳清溪识字,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认字找一些借口罢了! 以前即使识字,也要装作文盲实在痛苦,深怕别人把她当做妖怪给烧了,这会儿终于有借口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柳清岩这个小家伙,比她这个当事人还积极,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教柳清溪识字,特别有成就感。 前世她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哪有那耐心一个个认字啊,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也就一两遍,柳清溪就能用树枝在地上把字写出来,横平竖直,方方正正。 小家伙嘴巴微张,瞪着两个水汪汪的眼珠:“jiejie,你太厉害啦!” 他自己一天学习十几个字,不知道得了杨奕辰多少次夸奖,可是和jiejie比起来,远远不如。 他学习一天的知识,柳清溪一刻钟就能学会。 柳清溪摸摸他的头,不怪他吃惊,现在二十年的书也不是白读的,不过嘴上变着法夸赞:“那当然,有你这么聪明的弟弟,jiejie怎么能笨呢是不是?” “嘻嘻嘻~~~”小家伙高兴的蹦蹦跳跳。 同一时刻,柳家新宅院 从田里回来的柳田老两口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莫名惊慌。 几个孩子沉默的站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清树,你爹娘二叔二婶呢?”秦氏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或许这就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 刚才在地里的时候,眼皮就跳个不停。 其中一个女孩子站起来,她身穿淡黄色长裙,头盘起,一只簪子随着起身的动作,不停摇摆。 她不是别人,是柳老二和蒋氏的女儿柳清蔓。 两位老人此时是他们的最大依靠! 而几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大柳清树呢?别看他已经十八岁,但从小在王氏的教育下长大,嚣张跋扈的性格学到不少,就是没学到担当。 这会儿真遇到事情,像软脚虾一样,哆哆嗦嗦还不如个姑娘家! 孙子这样子更是让两老心底没底儿:“蔓儿,你来说,到底咋回事儿?” “爷爷奶奶,爹娘被人抓走了......”带着鼻音,柳清蔓被吓得眼泪直流,三合村那帮子人真是太可怕了! 呼呼啦啦一院子人,可不把他们吓得够呛! 但是柳清蔓磕磕巴巴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听在柳田和秦氏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不是说不让他们去修房子了吗?怎么还出了这事儿?”秦氏哆哆嗦嗦问道。 “奶奶,爹娘大伯他们没听你的!”柳清蔓十一岁了,啥不知道啊,她身上的新衣服,头上的漂亮簪子,全是那样挣钱买来的。 这几天,这一身新衣服,还有簪子,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让她的虚荣心的得到大大的满足。 可是现在呢?长辈们被抓走,几个孩子六神无主束手无策。 到底柳田大半辈子没有白活,一边安抚几个孩子,一边让柳清蔓跑腿:“去山洞那边把你四叔五叔叫过来!” 柳清蔓到的时候,柳老四柳老五两家人正在吃午饭,新房子刚盖成的时候,几房还在一块儿吃饭。 结果渐渐地,大房二房吃点好的总把四房五房落下,久而久之,柳老四索性不去新宅院了,在山洞这边单独开了个伙。 虽然伙食不如那边,好歹比较自由,吃的舒心。 至于大房二房那边的动态?柳老四压根不怎么关注,三合村来人的时候,他们正好上山砍柴,以至于毫无所觉。 “四叔五叔,爷爷奶奶叫你们过去!”柳清蔓虽说称呼长辈,但语气中潜在的优越感一如既往。 即使现在大房二房落魄了,她有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两房人,更别提柳清莲这几个姐妹了! 柳老四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往新宅院走去。 当从爹娘口中得知这几天生的事儿以后,柳老四满头黑线! 但更多的是愤怒,为这两家人的无耻感到羞愧,还好柳清溪姐弟两个没有被连累。 “老四老五啊,你大哥二哥遭难了,咱们是一家人,你们两个可不能不管啊!”秦氏边擦眼泪边诉苦。 “爹娘,你们想咋整?”在柳老四看来,这件事情是谁的错,谁负责就行了:“你让大哥二哥把钱换给人家不就行了?” “这......哪儿来那么多钱呐,人家要双倍,拿不出来啊!”秦氏想想两个儿子在三合村那边受苦,眼泪就止不住。 即使这两个儿子平日对他们两老再不好,在他们心中,还是最疼爱的孩子,恨不得替他们受这份罪。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唉!娘,大哥他们干这事儿的时候,你咋不拦着点?” “俺拦了啊,谁知道没拦住,还是去......”秦氏后悔当初没有彻底绝了他们的心思。 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喘不过气儿来,撕心裂肺的痛不停蔓延。 到这个时候,没有卖后悔药的。 柳老四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想火,又忍住了。 父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怯懦他不早就知道了吗? 柳老四愤怒、失望、伤心、迷茫,心情的复杂化作一声叹息! “爹娘,俺和老五去看看再说吧!” 虽然厌烦,但他们两个也做不到撒手不管。 待两个儿子出门之后,凳子上长了钉子一样,秦氏和柳田两个老人怎么都坐不下来,心里记挂着事儿,焦急万分。 “不行,老头子,俺出去一趟!” “去哪儿?” 秦氏不多说什么,现在修房子的事情,估计只有一个人能帮上忙! 是,他们这些长辈是对不起她,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为了两个儿子,她不惜厚着脸皮上门哀求,让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孙女伸出援助之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最终处置 柳清溪门口 妇人满头银,双目慌措无神,衣服邹邹巴巴,毫无美感,寒风吹来,头凌乱,嘴唇干裂,一块块死皮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