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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地镇海楼原有的九块石板被各派的前辈分别带往不同的地方安置,仅剩下正中的最后一块。 陈伯衍就站在最后的这一块石板前,而在天地镇海楼的四周,一共八位天姥山的长老,再加上三十六位年轻弟子,与苦叶真人一道组成了一个剑阵。 这是启动天地镇海楼的先决条件,一步都不能有差池。 “真人,准备好了吗?”陈伯衍神色郑重。 苦叶真人眼波平静,整个人沉浸在无为之境中,连声音也趋于平缓:“准备好了。” 陈伯衍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众位修士,朗声道:“待会儿请诸位务必全力以赴,莫要有所保留。” 为了确保能够成功,陈伯衍一步也没有离开天姥山。他是天生剑体,本就为戍守秘境而生,陈家的种种秘法,也因此而来。 他相信只要他能守住这里,孟七七就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如此。 就在此时,接连八道剑光分别从蜀中的各个方位亮起,直入云层,这意味着石板都已就位。 陈伯衍当机立断,抽出无妄抹过掌心,鲜血流出的刹那,他一掌拍在石板上。鲜血抹过纹路时,元力开始沿着特定的路线流转,陈伯衍眸光坚定,断喝一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已经虐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开了个存稿的新文,都市妖怪文,好好谈恋爱,轻松小甜饼~感兴趣的话可以先去预收藏一下,么么~ ☆、为什么 “快看那是什么?!” “那是……天啊……” 蜀中的各处, 无数人抬头遥望, 都看到了令人惊诧的一幕。只见莽苍的群山中、幽深的水涧里,等等, 无数的地方, 都亮起了光芒。 那光芒起初还很不明显, 它似乎与天地融合在一起,很淡、也很远。像是无数次看到过的黑夜与白昼交替时看到的破晓之光一样。 可是渐渐地, 大家发现那光开始有了色泽。迷离、绚烂, 把天空都染成了斑斓的模样,可那斑斓却并不花哨, 所有的光芒上都像蒙着一层薄纱, 美得令人窒息。 那些光慢慢、慢慢地晕染开来, 一直往上、一直往上,直至——星辰都开始在它们的笼罩下,在如此白昼时分显现出形状! “这是天地镇海楼!” 有幸从上见过天地镇海楼之异象的修士,很快便判别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天姥山真的启动了这个传说中的法器, 这是要孤注一掷了啊。 可是天地镇海楼的异象远不止这一层, 想要真正地启动它, 还需要时间、需要等待。 但无论如何,对于此时此刻在蜀中疲于奔命的修士们来说,这都是一个可以看得到的巨大的希望! 他们纷纷欢呼起来,本已经消耗一空的力气又重新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里跑出来,支撑着他们向着这个希望奔去。 青崖上的白鹿们,纷纷聚集在崖边抬起了头, 呦呦的鹿鸣声中,天姥山的天地元气以修士可以感知到的速度,逐渐浓郁。 天地镇海楼,在以最快的速度,成型。 微风草堂前,陈伯衍盘坐在最后一块石板上,丹田中的无妄剑高悬于他的头顶,似有呼吸一般,微微闪烁着莹光。 这里没有人说话,连一丝风吹草叶之声都没有。 连同苦叶真人在内的九位长老、三十六位弟子,以及在外围护法的更多的修士,都全神贯注、提着一颗心地将体内元力毫无保留地倾注于天地镇海楼的大阵之内。 天边的光芒,越来越盛了。 与此同时,小玉儿三人终于赶到了王子灵处。王子灵已经累得瘫倒在钟旁,全身的衣服、头发都湿嗒嗒地贴在身上,看着像是瘦了许多。 可他还是咬着牙在敲钟,沈青崖便在半山腰为他抵挡妖兽。 看到三人前来,沈青崖立刻将这里交给他们,而后第一时间冲往影壁,通过影壁中的单向传送阵,瞬间抵达忍冬处。 “忍冬姑娘!”鹿鸣剑挥出,沈青崖在妖兽群中几个起落,顺利找到忍冬。忍冬站在亭上,一边躲避着妖兽的攻击一边敲钟,虽然稍显匆忙,险象环生,但她胜在身形轻灵,总能转危为安。 而且沈青崖明显地感觉到,忍冬比上次见面时修为高深许多。看来她的修为确实在慢慢恢复的过程中,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全盛时期。 “去找孟七七!”忍冬遥遥对着沈青崖大喊。孟七七那里的钟声时断时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沈青崖瞬间领会她的意思,转头看到青姑业已跟了过来进行支援,便再不迟疑地奔向孟七七处。 而此时此刻,孟七七已与十七一路从山顶打到山脚下的山谷中,而后又从山谷中一路打回山顶,所到之处屋宇倾塌、妖兽尸体遍布,一片狼藉。 “铛!”双剑交击,震得雨水四溅。 天地镇海楼的威压还没有传到秘境之中,孟七七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形,只能咬着牙与十七周旋。 “砰!”孟七七一招不敌,被十七一剑拍向一处屋宇,砸破了屋顶的瓦片,随着碎瓦一同落入屋内。 下坠之时,孟七七及时调整姿势,落地即翻滚,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从屋顶破口处追进来的攻击。 单膝跪地,回身,秀剑的剑尖刹那间延伸出剑芒刺向十七。与此同时孟七七的左手业已摸到了环首刀,在秀剑被挡住的瞬间,反手一刀割向十七的脖子。 刀刃上寒芒乍现,十七后退半步堪堪躲过,可喉咙里还是被孟七七割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这刀,够快。 孟七七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脚步一刻不停,一刀之后又是一刀,悍然压上。他要拼的,就是一个悍不畏死的气势,修为、剑道,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现在比不过十七,就是比不过。 但论气势、论活下去的决心,他自认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十七原以为他被自己打落,受了内伤,早该精疲力竭。可是他竟然还能反攻,甚至比刚才攻得更猛、更快、更不要命,那如浪涛般层层叠加的气势,一时间竟把他也压了过去。 一步退、步步退,十七断喝一声,一脚顶在身后的柱子上,止住了后退的趋势,而后一剑反压向孟七七。 “铛!”十七的眸中闪过着嗜血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孟七七,道:“你可真不愧是一条疯狗!” 孟七七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嘴角却还挂着一丝比起十七来也不遑多让的狞笑,说:“多谢夸、奖!” 话音落下,孟七七趁其不备抬脚攻其下盘。 十七一惊,没想到孟七七如此阴险。 结果孟七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