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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一番心意呢。” 琼烟笑着接过,又道:“你们喝的什么酒,怎么一股子玫瑰的甜香?” 君合脸上一红,正要答话,忽听得里头程容华已经起了,琼烟便忙叫人进去伺候。君合才松了一口气,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忽又觉得后|庭一阵发痒,心中咒骂了炜衡几句,想着今晚必得好好洗个澡了。 往后的日子又如从前一般,那晚北竹苑的事竟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皇帝始终未曾到庆宁宫来,也未提及要君合过去的事。建元王自那一晚后再没了消息,也不知是彻底打消了利用君合炜衡的念头,还是因两方彼此挟持的僵局难破而暗自谋划着别的打算。程容华依然故我,每日安心养胎,小心提防着一切吃穿用度。后宫难得的波澜不惊,只是皇帝某日在兰妃处用膳时不知兰妃那句话应对错了,惹皇帝动了怒,竟连饭也不吃,申饬了兰妃一番便去了。程容华、殷婕妤等人少不得前去探望安慰,问及缘由,兰妃却也不肯明言,众人也只得作罢。 殷婕妤自当年中秋一事失宠之后始终再未得皇帝青眼,有心让程容华帮忙,怎奈程容华而今也自身难保,想向兰妃求助,偏偏兰妃也被申饬,寻来寻去,只有徐贵人风光正盛,便每每携了和静公主去与她说话玩笑。徐贵人自是应对得当,只是却常常往庆宁宫来,直说这里是块福地、程容华是她的贵人,整日便是畅想将来两人的孩子出生要养在一块如何如何。程容华对徐贵人的热情自是难却,只是她为人生性淡泊,表面上温婉和顺,内里却总拒人于千里,奈何徐贵人却看不出,仍把她认作至亲姐妹一般。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前去处置琛州水患的天同与忠慧王回京赴命,此次水患处理得当,灾民安置、民居重建等事皆处置的井井有条,琛州军民交口称颂,只是那称颂的皆是天同,人人都道忠慧王去了琛州后便将事务皆丢给天同,自己却是夜夜笙歌不顾百姓死活,万幸此举未曾挪用官银,皆是他自掏腰包,才只落个渎职而不至贪赃的罪名。皇帝又将忠慧王申饬一番,罚了半年例银,又命一个月不准出忠慧王府,静思己过,自此,满朝上下皆对忠慧王立储之事灰了心。 然天同因处置有功,皇帝赏罚分明,赐了工部员外郎之职,又大大赏了一笔金银珠宝。消息传到君合耳中,他也暗自为天同高兴,只是对他如有此才干也颇为意外,大约只是他从未透露给自己罢了。 而在与天同、忠慧王一同进京的随行官员中,还有一人便是程容华的父亲程伯幼,因此次治水也立了大功,皇帝龙颜大悦,特准程伯幼夫妇与程容华会面,因程容华之兄程远新已在京城置业,便命三日后在程府相见。 左星汉将这旨意传到庆宁宫时,程容华登时情难自禁落下泪来,晴云也在一旁跟着哭,琼烟则连连道谢,又细细地问了出宫的安排,送走左星汉后便与君合赶着准备起来。 三日之后,入了夜,庆宁宫只留了几人留守,合宫皆随着程容华出了宫,另有两队侍卫护送,以及内务府派来的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约有百人,却并不喧哗招摇,只静静的出了宫门,一路奔着程府而去。 程府自是张灯结彩严阵以待,程容华到时,一番繁文缛节自不必提,待程容华终于进到屋中坐下时,竟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程容华与其嫂、程夫人并晴云、琼烟在屋中说话,几人皆是泪眼婆娑,互道思念之情。君合立在外头,偶然听到一两句,心中也不免跟着难过。程伯幼及程远新则只得候在外殿不敢擅入。 良久,君合见程伯幼缓步走来,连忙上前道:“程大人,若要见娘娘,须得奴才先通报一声。” 程伯幼却摆摆手道:“不必。”而后看了看君合,道:“阁下可是柳公公?” 君合忙道:“不敢。” 程伯幼却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合一愣,但见他神色古怪,便吩咐宫人看着,随着程伯幼到了偏殿,自有家仆上来斟了茶,而后便掩门出去。 君合笑道:“大人有何吩咐?” 程伯幼举起茶杯向君合一敬,不知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回:谦大人温言托爱女,慧小主笑语试忠仆。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一段rou ☆、谦大人温言托爱女,慧小主笑语试忠仆 程伯幼恭敬的向君合举杯道:“小女在宫中一载有余,承蒙公公关照。” 君合忙道:“不敢不敢,大人言重了,奴才不过是娘娘手下做粗活的,都是娘娘抬爱,才领了这首领之职,是娘娘庇佑奴才才是。” 程伯幼微微一笑,道:“此次琛州治水,驸马爷事必躬亲,下官也不敢怠慢,不过尽了本分,却有如此隆恩,当真惭愧。” 君合听他说起天同,不明何意,只道:“大人治水有功,皇上重赏也是该的,大人不必谦虚。” 程伯幼又道:“这还是多亏驸马爷器重。”说着眼珠一转,又道:“也是宰相大人抬爱。” 君合心中微微一动,只笑而不答。 程伯幼便继续道:“驸马爷这回封了工部员外郎,宰相大人也颇为欣慰,纵观这朝中,也就只剩兵部尚未落到大人手里了。” 君合笑笑道:“这前朝的事,大人跟奴才说,倒是对牛弹琴了。” 程伯幼亦笑道:“前朝、后宫,哪里不是千丝万缕的关联,这天眼见着就要变了,下官只盼着柳公公落雨时能给小女撑一撑伞,也是不情之请了。” 君合仍只是装傻道:“大人又说笑了,天要下雨自有云姑娘撑伞,奴才哪里近得了娘娘的身呢?” 程伯幼缓缓放下茶杯,道:“下官已将话说至此,唯望柳公公体会这可怜父母心罢了。” 君合笑着不作回应,程伯幼只得又道:“只是小女生性有些倔强,因而这桩桩件件的事却是不便说与她听的,少不得公公在宫中行事时多费些神,下官也替小女陪个不是了。” 君合只道:“大人言重。” 程伯幼见君合如此,起身道:“那么下官的话,还请劳烦公公费心了,” 君合只起身行礼,却并不接话,随着程伯幼一同出门去了。 宫规森严,程容华在程府也不得久留,与程伯幼、程远新也只得在外殿疏远客气着略说几句话,便各自叮嘱保重,泪眼婆娑的去了,回到宫中却已是戌时,众人疲乏,皆草草睡了。 君合却在心中反复思量着程伯幼的话,显然他已投靠金杜,才会得知君合的身份,想来定是金杜告知他,让他命程容华配合自己在宫中行事,可是听他所言,却又想将程容华置于事外,还求着他将来能保住程容华无虞,如此却是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心中不免觉得可笑。只是又想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