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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的,真不如乖乖在家谈恋爱。 要说简随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认准的东西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包括决定提升厨艺给姜知味做饭这事。 然而非常不巧,就因为他在微博给自己打的那条广告,直接导致D站app不堪重负当场崩溃,到第二天居然还没修好,让他的直播计划直接泡汤。 他在心里感慨小破站就是小破站,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也不知道服务器是不是八二年的,相当不抗造。 他一直等到中午十一点还在显示维护,只好放弃挣扎,在余子非搞来的冰箱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新鲜的猪肝,又从网上搜了个最简单的制作方法——直接炒。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于他这个“厨房菜鸟”来说,最基本的炒菜都难以胜任,首先在“切”这到工序上就败下阵来,好好一块猪肝被他切得七扭八歪,薄的薄厚的厚,还差点切了手。 好不容易切完了,下锅炒制的时候又直接炒过头,最后也不知道变成了一坨什么东西,看上去就干巴巴的,咬起来又硬又难嚼,而且他好像没搁盐,连点咸淡味也尝不出来。 幸好事先处理的时候还算清洗得彻底,腥倒是不怎么腥,否则估计都没人敢下筷。 出于对某人的鼓励,姜家两口子还是没直接说这菜炒得难吃,勉强吃了几口,直接把碟子推给了自己儿子。 姜知味从苏醒到现在第一回 出来跟他们一起吃饭,居然就被坑了一把,那盘猪肝就放在他面前,散发着“黑暗料理”的气息。 姜知味虽然辨不出滋味,但是对口感还是十分敏锐,第一口就尝出这玩意绝对是简随炒的。他筷子悬在空中半晌,回想起自己昨天说过的话,还是咬咬牙,又下了第二筷。 简随炒猪肝的时候往里加了五分之一颗红色药丸,那颗药是微辣的,但辣味非常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过姜知味只能尝出那一点味道,仅有的一点辣味就在他脑子里被无限放大,居然盖过了“猪肝难吃”的抗拒,让他把差不多一碟子全吃完了。 可能因为辣比较能激起食欲,他居然还比平常多吃了半碗米饭。 余子非全程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就差把“真的勇士”四个字做成锦旗送给他了。夏红瞅着自家儿子独“享”黑暗料理的可怜相,还是于心不忍:“那个……小简啊,要不明天的饭你还是……别跟着掺和了。” 简随:“……” 他瞪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余子非,非常抱歉地说:“不行啊阿姨,大夫要求我亲手做,至少得有一个环节得由我来cao作吧?” 夏红忙说:“你可以帮忙洗菜!” 姜锋立刻附和:“没错啊,明天你阿姨准备给知味做鱼吃,你还可以帮忙收拾鱼嘛,这也算‘亲手’了吧,对不对?” 简随:“……” 笑不出来.jpg 第56章 酥炸小黄鱼 简随无话可说, 只得回以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知是不是能开口说话了的缘故, 这天姜知味精神好像格外好, 吃了简某人的黑暗料理都没有肚子疼。由于眼睛看不见,玩不了手机, 也看不了电视,大部分娱乐项目都跟他无缘了,他只好把自己从“两脚兽”退化成“四脚兽”——跟猫玩。 简随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 公安局那边经常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因为他提供的证据太多太杂,又都是三年以前的事情,得一一核对真实性才行。 不过看那边的进度,他估摸着杜禹帆这回是跑不了了,这么多天不发博,除了无法替自己辩解, 应该还有另一个因素——这货可能已经被控制住了。 到底算个公众人物,公安机关也得妥善处理,因此消息暂时还没爆出来。 反正他们这边是受害者, 怎么都是占理的一方, 只要配合调查就行了。这会儿简随刚在阳台接完一个电话, 回来就看见卧室里空空荡荡,刚才还在床上待着的姜知味不见了。 他不禁愣了一下,心说也没听见门响, 这人怎么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他忙绕着床走过半圈, 终于看到某人果然还在, 正趴在床边地上,跟黑猫玩“按爪游戏”。 简随无奈叹气——姜某人现在本来就瘦,往床边一趴,居然就完完整整地收进视觉盲区,如果不走过来,是一点儿也看不着他的人。 屋子里程谦弄来的仪器太多,也不好铺地毯,某人就直接趴在木地板上,居然也不嫌硌得慌。 简随把人跟猫一起提溜起来,也不知道该先数落谁,黑猫全无畏惧地舔舔爪子,两只猫眼里写满了“愚蠢的人类放开本大爷”。而姜知味满脸茫然地面向他,又用还不怎么好使的嗓子叫他:“简随?” 简随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要心软,最终还是只得把人轻拿轻放,跟保护什么瓷器似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一句也不忍心训他。 姜知味跟猫滚了大半天,简随实在不想就让他这样睡觉,索性给拎到浴室洗澡。某人折腾这么久,终于是该累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由着他往自己脑袋上揉。 洗澡这种事情猫自然是不会掺和的,它早早爬上主人的床,将四爪敛在肚子底下,盯着浴室的磨砂玻璃看上面依稀勾勒出的人影,随后张嘴打了个有几颗牙都能数清楚的大哈欠,把眼睛一眯,先就寝了。 简随给姜知味揉了满头泡沫,抓到后脑勺的时候便不自觉地放轻动作——某人当年受的伤虽然好了,但留下疤的地方至今也没长出头发来,头发长的时候遮一遮尚且看不出来,一旦剃短或者打湿了,就会非常明显。 不过反正保住命就不错了,形象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更何况他现在也看不见自己变成了什么德性。 简随举着花洒,帮他从头至尾冲洗干净,觉得照顾人实在是个既考验耐心,又锻炼力气的活儿。他有些心累地喘了口气,在对方手心写道:“自己出去穿衣服会不会?” 姜知味疑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示意自己尚且不是残废,还能自理。 简随便拿浴巾把他一裹,开门扶他出去——本来就是卧室里带的卫生间,离床总共没有两步路,他这么把人往前一送,姜知味就连人带浴巾蚕茧似的扑进了床里。 换洗的衣服早已经叠好了,就放在他手边,简随看见他很快摸到,这才把门一关,脱掉早就湿透的衣服洗自己的这份澡。 衣服一脱下来,立马露出一副精健的躯体,被水淋湿愈发清晰可见的肌rou线条,以及嵌在沟壑处依稀能辨认出的陈年旧疤。 姜知味在外面吭哧吭哧地给自己穿衣服,先把头发差不多胡撸干了,又摸索着区分出到底是裤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