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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私信—— 宠物丢了生无可恋:【麻烦对我的宠物好一点:-)】 季深并未理会直播间里疯狂刷过的弹幕,直接将私信点开:【你这东西原来是只饿死鬼?这么凶的玩意你也敢养?】 宠物丢了生无可恋:【吃饱了就不凶了,不过看你们的经济实力肯定养不起它,所以还是早点还给我吧,伤人就不好了】 季深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治不住它,可饿死鬼本来就凶残得要命,这个“土豪”居然能把它管得这么服服帖帖的,可见不是一般鬼。 他上任的时候,也没听说深城有这么一尊大佛。 于是他没有再贸然给对方回消息,把手机连同耳机一并还给了姜知味。 姜知味没看到他跟土豪聊了什么,还在生气最后一片牛rou被鬼吃了,顺手从桌边抄起一罐胡椒粉,咬牙切齿地说:“大家看到没,这个小东西偷吃我的牛rou,今天我就要曝光它。” 他说着把胡椒粉在它头顶一磕,细小的粉末便粘在它身上,一下子勾出一个轮廓来。小鬼明显愣了愣,随后突然张嘴,打了个喷嚏。 姜知味赶紧把自己的碗端走,小鬼被呛得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伸出爪子想把粘到的胡椒粉擦下来,可惜爪子太短够不到。 它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姜知味,见他无动于衷,又开始在桌子上打起滚来,谁料这么一弄,原本只粘在头顶的胡椒粉顿时粘满全身,轮廓变得更明显了。 【好可爱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呢(*/ω\*)】 【单身久了,看只鬼都眉清目秀】 【宠物丢了生无可恋:投喂了[一桌全羊宴]】 小鬼一边打喷嚏一边乱滚,姜知味终于还是于心不忍,抽出张湿巾帮它擦干净,又把撒在桌子上的胡椒粉也收拾了。 小东西吃了一记“胡椒粉攻击”,不敢再去他碗里偷吃,只扒在碗边眼巴巴地盯着他瞧。姜知味见它实在可怜,还是夹起最后一个油酥烧饼塞到它嘴里:“吃吧吃吧。” 这小鬼记吃不记打,立马欢天喜地地抱着烧饼啃去了,尚且酥脆的外皮被它啃得咔嚓咔嚓响。姜知味把最后一点汤底和粉丝也给了它,终于觉得空空如也的肚子被重新填满,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季深忽然伸长胳膊,轻轻用指腹帮他蹭去嘴角粘的一粒芝麻。 姜知味错愕抬头,正撞上对方的视线——那眼神是如此熟悉,好像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接触过无数次,熟稔到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从他无数凌乱的记忆中牵出一缕,便海面浮冰一样跃将出来。 他张了张嘴,正想说句话,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词,季深将手指竖在唇前冲他比了个“嘘”,之前的眼神转瞬之间已消失无踪:“走吧。” 姜知味恍然回神,努力沉一口气,拿起手机起身。 由于店里没有服务员,两人只能自己把碗放进洗碗槽里,老板找钱的时候瞄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们这是没吃饱吗?可以续汤的。” 姜知味尴尬一笑,实在不好告诉他那碗是被鬼舔干净的,连忙摆摆手,并冲他一扬手机:“对了,我给您打个广告可以吗?” 老板一努嘴,就要把刚收的钱退回来:“你早说,早说我就不收你钱了。” 姜知味忙说不用,走到店门口把镜头对准了头顶上的招牌:“地址我打在屏幕左下角了,大家如果来淮南,千万不要错过。” “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次再见。” 第16章 小鬼的用途 姜知味关掉直播,有些心累地吐出一口气,心说从今天开始他这个美食主播就要转型了,叫撞鬼主播。 生活不易,不得不靠鬼谋生。 唉。 他一边走,一边切进自己的账号看余额,发现从第一次直播到现在,得到的打赏加起来居然有四百多块钱了。 冥币也有两百六十多万——土豪今天给他丢的全羊宴占了两百五,那剩下的十几万是谁投的? 姜知味正琢磨着,突然感觉手腕一紧,被迫停住脚步,就听到季深语气不是很好地说:“走路能不能不玩手机?” 再往前两步有个没盖好的井盖,错着一条缝,虽然踩了也不至于掉下去,但估计要把人吓一跳。 姜知味尴尬一笑,赶紧把手机揣起来,顺脚在那翘起的井盖边缘踢了踢,把它踢回正确的位置。 两人沿路边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会儿,恰巧路过一个公交站,姜知味吃得有点撑,索性坐下来休息。季深站在他旁边,掏出手机摆弄两下,突然问:“你那里有多少钱,冥币?” 姜知味在心里默算完毕:“还有六百万多一点。” “那够了,包打听咨询一次五百万,我把她叫出来。” 姜知味心说这一口气掏出去五百万,回去的路费怎么办? 季深已经通过地府内部软件呼叫了淮南当地的包打听,吃饱了的小鬼趴在他肩膀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眯起眼睛开始舔爪子,又像小猫似的拿爪子洗了洗脸。 季深用余光瞥它,心说好好一只饿死鬼,居然沦落到给人当宠物。 真是鬼生耻辱。 等待的时间实在太过无聊,姜知味把脑袋往后一仰,靠着广告牌就睡着了。 他睡着以后没过五分钟,季深的手机上接到一条消息—— 淮南包打听:【老板,咱家这卡路上了,来帮个忙呗?[卖萌][卖萌]】 季深没明白她这个“卡路上了”是什么意思,遂问:【你在哪里?】 对方发来一个定位。 他看了眼位置,发现对方跟他距离不过两百米,便没忍心把姜知味叫醒,而是把肩膀上挂着的小鬼摘下来放到他旁边,又把红线小心地系在他手腕上。 随后他顺着定位找过去,却发现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到了地方也没看到人,正一脸疑惑地四下环顾,脚边不远一个井盖突然“哐”、“哐”地震起来:“老板,在这呢,快点帮咱家把这井盖掀起来,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给合上的。” 季深低头一瞄——真巧,正是之前姜知味给一脚踹上的那个。 于是他蹲下身,透过井盖上的小孔往里看:“虽说是‘地下工作者’,可你们也不用这么贯彻落实吧?底下不臭吗?” “老板你真坏,”包打听轻轻敲着井盖,“快点放咱家出去啦,您还要不要打听东西了?” 季深手里红光一闪,不出意外地变出一朵彼岸花来,他把硬化的花茎当成撬棍,顺井盖边缘往里一插一顶,把井盖撬开一条缝。 包打听就从这个缝里往外钻,四爪并用地爬出来——居然是条黑不溜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