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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楼下，听白便带着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莫清看着两人铐在一起的手腕，又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听白，没说什么。打开一部警车的车门，示意二人坐进去。 李琛连忙走过去接过听白手里的猫咪用品，也想帮忙把拉灯抱走，结果被那只肥猫抗议的挠了一爪子。他捂着手背撇撇嘴，压住心中的疑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莫清驾车，四人一猫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警局。 坐在审讯室里，赫凛承认了录音里的声音的确是自己。但不承认自己是这起杀人案的幕后主使。 “如果真的是我谋划了这场杀人案，首先我就不会找张德胜这种人来动手。”赫凛表情冷淡，看不出此时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听白在审讯室镀膜单反玻璃的另一侧，看着赫凛有条不紊的为自己辩护。 “那录音怎么解释？”莫清问道。 “那只是有头无尾的一段。” “后边说了什么？” “我觉得是时候请来我的律师。”赫凛说完这句就表示不再开口。 莫清和李琛本来也没打算能有什么大收获，这种人临到这时候都会想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拿起东西就准备先撤。 可是没想到临到门口的时候，赫凛叫住了二人。 “叫白警官见我一面。” “你以为你现在在哪？”李琛怒道：“想见谁就见谁！” 赫凛坐在原位没有回答，直直的盯着对面的那扇玻璃。 要不是知道审讯室真的是一扇单反玻璃，听白以为他真的看见了自己。赫凛深邃的双眼像两个黑色的漩涡，仿佛令人一望进去就会被卷走，毁灭。 听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以往跟赫凛的相处对他不着调的作风和言语戏弄已经习惯，令他差点忘了他还是一个杀伐决断的商人，把乌烟瘴气的赫氏整改到如今样子的成熟男人。他还有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另一面。 听白条件反射的不想直面这样的赫凛，他亲手逮捕了他。听白不知道赫凛对他的表白到底是真是假，但遭遇绑匪的经历，和事后不理公事的照顾，还是让他难得的有些犹豫。 赫凛刚才提到要见自己的时候，眼神晦暗可怕。但听白好战的性格令他还是只怔愣一瞬，就马上移动脚步，走到了审讯室里。 听白待李琛二人离开，带上门坐在赫凛对面，这时审讯室只剩他们两个人。 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你要见我。”听白首先打破沉默。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这么肤浅的栽赃。”赫凛嘴角带着一次冷笑，不知对他还是对事件。 “你当时知道我会见张德胜，你明明看见了纸条。”听白不答反问。这是听白最疑惑的一点，他分明可以在见到纸条之后就解决掉已经露出的狐狸尾巴，为什么无动于衷。 “说到底你还是相信我是凶手。” 赫凛语气不见丝毫波动，紧紧盯着听白的每一个表情：“张德胜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但是你因为他坐在这里。” “我是因为你。”赫凛忽然俯身向前。 听白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你是无辜的，”听白忽然觉得谈话无法再进行，站起身走到门口语调官方的说：“法律会还你清白。” --------------------------------------------------------------------------------------------- 赫凛按规定会被刑事拘留二十四个小时，但由于案情严重，他被整整拖到第三天才被取保候审。他的律师做出了强有力的辩证，提出赫凛在录音里开价并非为了封口，而是商人做法，为了得到张德胜这么做的真相。录音在关键时刻被掐断，可以是任何理由，所以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由此，案件并没有得到解脱，反倒陷入更大的麻烦中。 三天中李琛等人做了最大努力留下赫凛，就是为了能够得到批捕手续，可惜最后因证据不足只能做到取保候审的结果。 赫氏因这一变故，股市大跌。赫凛出了警局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听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拉灯整天郁郁寡欢，听白给它买了一缸金鱼，也不见好转。三天过后拉灯整整瘦了一圈，冲听白喵喵叫的满是怨念。听白知道它这是想赫凛了。 听白本想把拉灯送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见到赫凛这件事充满了排斥。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小地毯上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李琛过来的时候看见满屋的烟以为这是着火了，差点拨打了119。 “你这是做什么？”李琛忙把阳台的窗户打开：“还在为案子发愁？” “我在发愁这只肥猫。” “送回去？有什么可愁的。”李琛想了想：“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情况以你俩的身份再去赫凛家有点不合适了？” “有点吧。” “恩，确实比较难办哈。” 听白看了看窝在一边的拉灯，没说话。李琛走过去坐在听白旁边：“你从那次车祸以后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我们以前关系是不是挺好的？”听白有些原主的意识，这意识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那当然。”李琛揶揄：“我还知道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你是GAY，你的女朋友卿歆只是为了让你爸以为你改过自新的烟，雾弹。” “原来如此。”听白笑笑，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李琛才说他‘以前’总是对人保持着距离，恐怕就是对男人吧。 “晚上陪你去‘听风雨’喝酒？”李琛提议。 “听风雨？” “GAY吧喽，之前我知道你的秘密之后你带我去玩过。”李琛撞了下听白的肩膀：“你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决定今天舍命陪君子。” “不想去。”听白撞了回去，兴趣恹恹。 “别啊，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李琛站起来，开始翻听白的衣柜：“我借你套衣服换换，我这身警服到那会得到太多注意的。”李晨说着还冲听白眨眨眼。 “神经。”听白被他逗笑了。觉得去看看也无妨，正好散散心。 “喂我说，”李琛指着整整齐齐码着的几排，起码几十顶棒球帽：“你现在风格也变了哈。” 李琛和听白的身高差不多，都属于修长的类型，因为职业关系都保持着令人艳羡的身材，二人同换上牛仔裤，只不过李琛接受不了听白的破洞风格，挑了条完整的。之后李琛又穿上牛仔衬衫，听白拿了一件简单随意的黑T，休闲又拉风。 李琛虽然没有听白长的妖孽，但眉目英气，鼻梁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