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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一个圆,经历多少还是会回到原点的。所以喜欢、想念就在一起,不要再想别的,最单纯的期望和幸福才是真的对不对?我走远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面对自己的心了? 想到这,我居然有点激动。若不是村子里没信号,我恐怕已经把电话打到李瑾泽那了。此刻夜色正浓,村子空气好,能看见皎洁的月亮和繁朔的星星。明月在上,请为我千里寄相思! 半夜有人回来了,我没去看是谁,听声音应该是老人的孙子吧。 翌日清晨我出了门,看到那孩子正坐在饭桌旁边等饭,老人在灶台一直忙上忙下。那孩子差不多十五六岁,身材瘦小,绚烂色的洗剪吹看得我心里一堵。 “你是哪个,干啥子咧!”洗剪吹问我话,语气颇轻蔑。 我没理他,他有些嘲笑:“你啷个黑黢黢的那个样子,你是从茅斯里面爬出来咧蛮~” 他见我还没理他便更加嚣张:“老子在给你俩个说话,你□□的装没听到蛮!” 我这才回:“你这个头发早就已经过时了,土宝龙。” “你懂个铲铲,给你说我们混社会的就这样,你龟儿才是个土宝龙。老子刚从外面上网回来,你切打听一哈,这个村哪个不知道老子的名字哦!” “那个村东头咧树林中学晓得撒,昨天被我们老大铲平了,你晓不晓得?”他很自豪。 “这二年混社会的都是你嘞个样子的嗦。” “爪子嘛,你看不起嗦?你龟儿是哪个帮派的哦!” 我觉得我们混的可能不是一个社会,一时间被他有些弄笑了,只能说:“有机会还是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你是哪个村咧噢,以前啷个没有看到过你喃。” 我没有理他,而是准备吃口东西就离开这。 他见我没理他,于是对转头对做饭的老人喊:“鬼老嘴你搞快子嘛!要饿死老子你才高兴蛮!” 如果说他之前和我说的话,我可以算他年少无知,但他刚才说的话就连杂碎都不如。我听着恶心,直接走了。 到了市里,我就订了飞大连的机票。 我没打电话,因为我要直接去找他,至于结果会怎么样,那就看缘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女神雨翻译出的四川话!四川话简直不能再可爱,读的时候我好几次笑出来,然后就忘了剩下怎么写啦。。。 下章大结局,没睡的大大可以等~ ☆、Chapter75大结局(下) 到了大连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我坐车往家奔。 司机问:“这是过年回家来了?” “对,回家。”我笑了一下。 到家楼下了,我拎着行李上楼,走到家门口刚准备拿钥匙开门,门却突然开了。 我看见他的衣服穿得好好地,看来是准备出门。 他整个人僵住了,就那么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 “我回来了,你还要我吗?”我问他。 足足隔了有一分钟,他才开口道:“你还要我么……” 我扔下行李,紧紧地抱住他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没什么动作,我松开他,然后问:“好不好?” “……我觉得我是在做梦。”他笑了一下,有些沧桑。 “不是做梦,是我不好,这次我真的想明白了,不会再走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答应我的,可是你还是走了。”他的眼神忧郁,让人看了心疼。 “对不起……我爱你。”我再次抱住他,然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他问:“你这几年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没有那么久,我出去了半年。” “是么……”他笑了笑:“我以为已经很多年了……你不知道,没你的日子真难熬,说难听的,我都不知道你是生是死。” “乖……”我摸摸他的头。 他把我的手甩下去,不理我,显然是生我气了。 “瑾泽,你别这样啊……”我赶紧哄他。 “怎么?你不开心就可以随便走,我不开心连气都不能跟你生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跟他解释:“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千哄万哄,他这才问我:“你都去哪了,黑成这个样子。” “去了很多地方,主要还是被西藏和云南的紫外线晒得。” “去了那么多地方,玩的开不开心?”我知道他都是在跟我说气话,只好说:“本来是应该开心的,但是一想起你就开心不起来了,偏偏我还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他总是很好哄,端架子没一会就被我弄笑了。 我抱着他表决心:“我真的不走了,真的真的想通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帮我脱下外套,问:“想通什么了?” “有句话叫勿忘初心啊,就是说我们还是不要忘了自己当初追寻的是什么。我当初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却离这条路越来越远。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晚和李瑾泽聊了很多,聊我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聊他的工作,聊我们的未来。 最后他告诉我:真正的成熟并不是逃避过去,因为过去已经落实,无法逃避。也不必自虐的总是想起不堪的过往,我们应该更从容的将现在过好,因为我们能抓得住的只有现在。 也是当天晚上,我们商量回家过年吧。 我们订了去S市的票,这几年S市各种的修路,在车上走的街道我们都有些晕头转向。街边有些店是记忆中有的,有的则是陌生的。 我摸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凉,我问他:“我有些紧张,你呢?” 他答道:“我的心一直跳得很快。” “这次不会被乱棍打死吧?” “我觉得应该是大团圆。”他说。 我先下了车,往家门走的路让我觉得那么近又那么长,走一步都是煎熬。 其实李瑾泽对家一直都有眷恋,比如他在家用的电话卡还一直留着,从来没让它欠费。家里的钥匙他也留着,去哪都带着。我记起来曾经有一次看到他用固话打给了家人,他mama在电话那边问“是瑾泽吗?” 他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电话那边有些哭腔“是瑾泽对不对?我是mama啊,你怎么都不和mama说话?”他急匆匆的把电话按掉了,然后一个人跑到洗手间哭。 我拿出钥匙串,换了好几把钥匙才对准家门的锁。 我开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惊讶。 我爸举着菜刀站在门侧,我妈躲在他的身后,他们看到我的时候简直不能再惊讶。 爸爸老了,mama也老了。皱纹更多了,白发更繁了,眼神也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