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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总是喜欢跑来跑去。”他话锋一转:“但是你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真是不能提,一提生气。” 阿汶:“……” 折腾了好久才到山顶,但是天已经黑了。 阿汶听山风呼啸,有点害怕,他问:“山里会不会有鬼啊。”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有蛇。” “啊……”阿汶真有些害怕。 “所以你不要乱走。” “可是我们也不能不走吧,难道今晚在这住?” “别吵,我想想下面的路怎么走。” 原来是曾先生忘了路,他们现在迷路了。 阿汶拿着手电随意照了照,可能是晃到了草里的蛇,蛇立刻向曾先生窜过来,阿汶本来是怕蛇的,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一把推开曾先生,蛇一口咬在阿汶的脚踝上! 曾先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马上过来查看阿汶的脚踝,并很严肃的问:“你看清楚是什么蛇没有。” “没有……”伤口很疼,阿汶看着曾先生帮他往外挤污血,捏的他很疼。弄了好一会,曾先生解下阿汶的皮带绑住他的小腿。 阿汶问曾先生:“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曾先生忙完了之后,对他道:“起来,我背你走。” “你知道路在哪了吗?” “应该是知道了。” 阿汶觉得有点晕,他没再问,而是乖乖点了点头,然后趴在曾先生的背上。 曾先生的背很宽,也很结实,阿汶趴在他背上舒服的想睡觉,可曾先生却一直和他说话。 曾先生凭记忆往前走,看到山中的一个寺庙,他心中一喜,知道走对了。他对阿汶说:“就是这条路,往下走出去就有医院了。你看没看到前面的那个寺庙?我曾经来的时候它就在这。” 那个时候这个寺庙就已经没有人了,他和几个好友一起来到这还在这上面提了诗。当时也是晚上,月亮特别亮,树梢还有乌鸦掠过。他记得他写的是: 寒鸦衔水月, 柴门久不还。 山寒寺万里, 烟波现客船。 他记得那年下面有一个湖,晚上迷雾蒙蒙,一只木舟从雾中划出来,船夫还告诉他们赶快回家。 他加快速度跑到山下,然后来到镇上,把阿汶送到最近的医院。过了好久医生才出来,说咬阿汶的蛇不是很毒,刚好有血清,再加上曾先生处理的还不错,来的也不算太晚,所以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曾先生心中松了一口气。 半夜的时候阿汶醒来看到曾先生就睡在他旁边的床上,衣服裤子有些地方被树枝刮花了,鞋子上也满是泥土。他下床给曾先生盖了床被,曾先生还是醒了。他嗓子有点哑,问:“你怎么起来了?” “晚上凉,看你也没盖被子,就给你盖一条。” “……有点累,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你去睡吧,我没事。” “谢谢你啊。”阿汶说。 “你不是也救了我吗。” “我……” “行了,继续睡吧,天亮就得回去了。” “嗯好。” 阿汶没想到曾先生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背着自己跑的时候还一直说话,这让阿汶想到心里就有些酸酸的。 阿汶可能是被蛇吓到了,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曾先生轻声道:“睡不着?” “有点。” “是害怕了?” “或许吧。” “睡吧,我帮你守着,什么东西都不会来。”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温柔。”阿汶用被蒙住脸道:“特别好,好的让人相哭。” 曾先生噗嗤一声笑了:“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你以前……也挺好。” 曾先生见他不准备说实话也没再问,反正他知道自己在阿汶心中是什么样。他在床边坐的笔直,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阿汶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那就是一尊神守在那,所以不一会就睡着了。 小城市的空气好,所以月亮也看的很清楚。曾先生心中其实很喜欢看这些风景,因为这总让他想到少年时候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日子,他上学的时候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他们有相同的抱负,有大的情怀。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们那么能跑,好像跑了好多地方。那个时候他们都瘦的像只猴,但是头发都又黑又茂密,眼睛总是发亮……他想到这不由得笑了一下。长大后他们都各奔东西,很少有时间能聚,不过关系却深得要命。 …… 曾先生一宿没睡,早晨他们找了一家小吃铺随意吃了点早点就出发了。在车上曾先生也没睡,一直在闭目养神。阿汶有些担心:“你一宿没睡真的行吗?要不你睡会,有什么事情我叫你。” “不必了。” “那你是准备回家睡?” “你自己回去就行,我还有事情。” “啊?”阿汶下巴都要掉了:“什么事情要这么忙啊!难道你都不用睡觉的?” “我可以一天只睡三小时。” “……” “我说你这种年轻人就得多锻炼身体,不然到我这个岁数都没得好。” “是是,不过你一点都不老,你是中年人。” “呵。”曾先生笑了一下,然后不再说话。 阿汶也知趣的没打扰他,等到车站的时候曾先生就被接走了,具体是谁接的他阿汶不知道,也没打听。他先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就去李瑾泽家了。 李瑾泽很自然的接过他的包,然后帮他拿鞋。阿汶很关心自己之前的翻译,问:“那个翻译怎么样?” 李瑾泽笑了一下,很温柔。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红包交给阿汶:“这是报酬。” 阿汶收了红包,然后拉着李瑾泽坐下,道:“我昨天出去玩了。” “去哪里了?” “我也忘了……反正很偏僻的地方。” “那玩的开心吗?” “还行,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他其实不像以前那么难以让人接近。”阿汶没说自己被蛇咬的事情,不知怎么,他怕李瑾泽担心。 “他?是救你的那个人?” “对啊……他以前特别霸道,就是往那一杵别人就不敢说话的那种。然后他心思还重,跟他相处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轻松,但是昨天却觉得不错,因为他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的。我昨天有点失眠,他愣是给我守了一宿夜。”说完后,阿汶一直看着李瑾泽,过了会,李瑾泽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虽然昨天觉得他挺好的,也是有点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身上男人味更重些,对我好的时候有点像我爸,更多的时候像个更讲究的客人。” “嗯。”李瑾泽点点头。 阿汶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