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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和她一起来,不过听说他在跟领导请假,尽快往这赶。他们要好好求求校长,求他再给我个机会,让我继续念书。他们要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我往厨房那的窗户看,他不在。 如果他在,我会不顾一切的跑上去。 可是他不在。李瑾泽,你这个骗子,我恨你。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难熬,我几次想打电话,或者想偷跑出去都被她发现了。晚饭的时候她把我锁在房间里,从外面给我带吃的回来。 我试图从窗子跳出去,可这是在五楼。 我拿出一个床单,趁她不在把它剪成条,然后系好,准备晚上用它从窗户跑出去。我甚至还咬破手指,用血在一张纸上写:我走了,你们不要找我,也不要去缠着他,否则你们见到的会是一具尸体。我说话算话。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这份感情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我吸允手指的伤口,怪不得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果然好疼。 她买完饭回来了,她看着我的脸,突然问我:“疼不疼?” 我赌气,不跟她说话。 她想摸摸我的伤口,我把头别过去,表示我的厌恶。 后来我有个客人,他是搞社会学的。他听过我说这件事后,说:“孩子想改变世界唯一的方式就是赌气。他们的赌气不是表达厌恶的感情,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不满,想让外界换种方式,仅此而已。”而为了感谢我带给他启发,他硬是多给了我一些消费。 或许是这样。 她说:“是mama不好。这样,你把事情告诉mama,mama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 我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我以为她这是接受了,这话犹如救命稻草。我问她:“真的吗?” “真的。” “那你不许告诉别人。” “好”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她说了,她脸色发白。 “妈?”我叫她。 “啊……”她点点头:“你看,你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就没事了。” 我心情好了不少,李瑾泽,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她买的饭我也吃了,有时候还会跟她说话。 第二天中午,我爸来了。 他进房间时,一言不发,脸阴冷的很。 我正在床边吃那个jiejie给我的巧克力,他看见了,走过来一掌把它打掉。 “吃?你还有脸吃?” 我一怔,这时我妈买饭回来了,她看到我爸,做了件让我更不敢相信的事情。 她把我昨天跟她说过的话完完全全的对我爸说了一遍,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个味,其中还不乏添油加醋。 我对我爸的斥责充耳不闻,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她站在我爸身边,一脸埋怨和责备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看吧,都怪你,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认错?” 暴躁、辱骂,甚至拳打脚踢。 我一言不发,心里却走定了。 晚上,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书包中的书全拿出来,换成宾馆的沐浴乳、洗发露、香皂,牙刷和牙膏等洗漱用具。 深夜我未睡,假寐等待时机。 半夜三更,我听到他们打呼噜的声音,我轻手轻脚的从他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钞,把写好的“血书”压在烟灰缸下,然后用绳子一端系在室内的暖气上,把床单结成的绳子扔了下去。 刚一开窗就有风的声音,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早就用双面胶粘在窗户上。等一出来的时候我就费力的把胶纸揭开,把窗关上。窗锁在屋内我无法关窗,可是双面胶可以把窗户粘住,这样就避免了他们被风吵太久而醒来。他们醒了,我可就跑不掉了。 从五楼看下面有点晕,我也是第一次跳窗,手拽着绳子不敢松手,干脆就挂在了那里。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逼着自己勇敢点。 我完全靠臂力,双脚悬空,左手右手倒换着往下放。 我不敢分神,因为只要出一点差错,我就会摔死。 很久之后,我的双脚终于落地了。我的心怦怦直跳,抚胸口的时候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可是天好黑,我看不清,这里的路灯二十三点就熄了。 我知道往哪走是他的家,我一路飞奔,心里激动的很。 李瑾泽,你别想甩掉我。 宾馆离他住的地方快走的话要半个小时,我一路都在跑,没停过。 深夜,整座小城市都陷入沉睡,偶尔有几辆夜车从我身边掠过,也有几个醉汉晃晃悠悠的回家。 这里只有我奔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我告诉自己,我离他越来越近。李瑾泽,我的爱人。我们跑吧,再也不回来了,我们私奔,我们私奔! 来到他家楼下时,我的心脏蹦的不停,速度快的要从嘴里呕出来。 我准备歇一歇再上楼,可这时楼中突然走下来一个人。 声控灯亮了,我看到是他拎着行李箱走下来。 ☆、Chapter11 他抬头也看到了我,一愣。 他先开了口:“诚……江诚?” “嗯……是我。”我看着他,觉得很委屈,眼睛鼻子泛酸。至于怎么委屈,我说不清楚。 他皱眉,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走进门洞,来到他面前。他还站在最下面的那级台阶上还没下来,行李箱也放在脚边,而我只到他胸口。 我冷声问:“你这是要上哪去。”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说:“你偷跑出来的,对不对。” “我问你你要上哪去!”我声音陡然升高,原本灭了的声控灯再次亮起。我心情很复杂,若是我晚来了一步,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没有他的日子……我想都不敢想。 我从未觉得如此后怕。 我问他:“你是要甩开我了,对不对……?”我浑身发凉,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握紧的拳头,指甲扣入手心的皮肤,比平常疼了许多,可是我不在乎了。 他居高临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回去。” 我后来看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未满二十的娃娃兵正在进行特种兵训练,他受了很多苦。那个森林那么大,没有食物,没有水,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危险。这时他看到了一株野兰花,从湿润的泥土味中嗅到了一缕来自那花的芳香,然后他想到了他的恋人。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挣扎的爬上那棵树,然后折下那支野兰花。他要把它送给她,那是他的爱情,一个属于十九岁小兵的爱情。 我没有当过兵,我也没有穿越危险的丛林,誓死保卫那株象征爱情与美好的野兰花。 可是我曾在深夜,孤身一人顺着绳索,冒着摔死的危险,从五楼把自己吊下来,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拼死命跑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