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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战圈,顾琊一个人面对着五个人,难免顾不了全局。 亓官晏立刻便知不好,握着麒麟剑便想返回战局,但是他的招式简单,又没什么内力,这些刺客虽然算不上是一流好手,在二流内身手也算是不错的了,亓官晏的sao扰对他们来说只算得上是隔靴搔痒,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噗嗤”一声,亓官晏便见一把利剑刺进了顾琊的肩头,鲜血立刻便涌了出来,染红了顾琊的白衣,一团团的晕了开来,那刺客似乎觉得是得了机会,比划了个手势,那几人立刻加强了攻势,想要一举将顾琊拿下,谁料顾琊竟面不改色的抓住了那个刺客的手腕,直直的便将流云刺进了那刺客的胸口,而后一把拔出了还插在肩头的短剑,也不管淌着的鲜血,反手又划过了另一人的脖子,他握着流云在手上转了两圈,竟是比刚才还加快了速度,终于破了这五人围攻的场面。 收拾了其中一人之后,几乎就在眨眼间,五个人尽数倒下。 亓官晏的脚下是干干净净的青砖,顾琊的脚边却是数具尸体,红色的血迹布满了顾琊的白衣和锦靴,顾琊似乎也有些愣神,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流云上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落到了地面上汇成了汨汨的细流。 亓官晏过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还好么?” 第30章 三十 顾琊这才回了神,点了点头道:“无妨。” 受伤严不严重他自己知道的清楚,肩上这一个血窟窿状似严重,但只是皮rou伤,也没伤及筋骨,回去包扎包扎很快就没事了,只是这一身的血看上去很可怕罢了。亓官晏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顾琊的肩上,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来:“我随身带了药,止血用的,暂且用一下,回去了让颜大夫看看。” 他们二人在先前询问那假扮成流云山庄门生的刺客时便觉得他话中有异,宋衍既然租下了这间院子,怎么可能不动厢房?若是真的有这么个消息,江百龄又怎么会不提?想也知道这厢房必定不简单,顾琊知道那屋子里有三个活人,不过区区三个,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亓官晏和顾琊便干脆顺着那人的意思,先开了厢房的门。 顾琊点了点头,由着亓官晏将那药粉撒在他伤口,那药粉味道清淡,粉末细腻,顾琊虽非医师,也知道是上上品。 “我没事,”顾琊看亓官晏似乎颇为担心:“不过是伤口看着深了些,其实都是皮rou,没有伤到筋骨。”亓官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只是流了这么多血,看着也叫人揪心。”顾琊看他的模样不似作伪,便浅浅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笑来。 “你笑什么?”亓官晏摇了摇头,拿了块锦帕把垫在了顾琊的伤口处:“自己捂好,来都来了,虽说那宋衍十有八九没留下什么东西,但还是要看看的,不然这伤可就白受了。”说完也不管一地的尸体,绕开了路往厢房里面走。 厢房里的景象倒也有些渗人,在墙角的一旁叠了几个大箱子,最上面的那只盖子没有盖好,开了一条口子,一只人手虚虚的搭在那箱子的边沿上,上面满是斑驳血迹。亓官晏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了跟进来的顾琊:“这人是?” 顾琊也是一愣,他虽然也知道如今那幕后黑手安插了刺客在此处,说明流云山庄的那些探子恐怕是都已经死了,不过亲眼看到便又是另一回事,似乎是有些心痛,皱着眉头道:“许是流云山庄先前在此处的。” 亓官晏暗叹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想把那箱子的盖子抬起来,把那人的尸体放放好,毕竟是流云山庄的人,在此处死了也算是因公殉职。 岂料他刚刚伸手抬起了箱盖,便听顾琊突然出声道:“小心!”而后一把将他拉扯了回去,将他护在了身后,几乎在同时,亓官晏分别听到了近乎连续的两声“噗嗤”,皆是血rou被什么东西刺穿的声音。 他定了定神,从顾琊身后探出了一双眼睛,却见顾琊面前站着个男人,脸上却是浓妆艳抹,白色的脸红色的唇,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如今却是双目突出,已经气绝身亡了。亓官晏把视线往下挪了挪,果真看到顾琊的剑直直的插在那人的胸口。 而后亓官晏又转头看了看顾琊,却见顾琊的胸口已经晕开了一团新的血来,一枚铁钉刺在胸口,扎得极深。 顾琊抿着嘴唇咽下了一口血水,把流云从那人的胸口拔了出来,而后似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便跪了下去,将流云直直的插在地上,整个人都倚在了剑身上,这才没有使自己直接倒在了地上。 亓官晏大惊,连忙跪在了他旁边,一手扶住顾琊的背,另一手穿过了顾琊的腋下轻轻抚上顾琊的胸口:“庄主!你没事吧!你别吓我!”顾琊的脸色惨白,嘴唇上也一丝血丝也无,额上俱是细密的冷汗,他没有开口,只微微摇了摇头。 那浓妆艳抹的男人亓官晏是知道的,在江湖名士录上也有排名,排在八十名,人称“生死自如”的丁乞,那男人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做的都是些亡命的生意,他有两个绝活儿,一个是能摈气,旁人察觉不到那里有个活人,另一个是他的独门暗器“鬼神钉”据说钉上有剧毒,除了他以外旁人再无解药。因着这两项绝活实在太适合暗杀,他在江湖上干的便是杀人的行当,如今竟然是接了顾琊的命,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江湖上不少人都是混一口杀手饭吃,只要价格给的合理,他们都很乐意接单,但是这些人也有自己的规矩,江湖上传统的“三不接”指的是朝中三品不接、家财三万不接、江湖名士录三十不接,虽说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恐怕是丁乞觉得干完这一票自己便能金盆洗手了。可笑如今他虽伤了顾琊,不过自己也没命再花那些银子了。 亓官晏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院子还未搜查,顾琊却是动一步都很困难,自己又不能将顾琊抗抱着回去,一是怕顾琊牵扯了伤口,二是亓官晏的体力也不允许。他只好抱住了顾琊的背,把顾琊压在流云上的力气转移一些到自己身上,不然一会儿顾琊脱力,万一直接砸在了地上,胸口那枚铁钉能瞬时便要了顾琊的命。 顾琊看上去长亭玉立,真的架在身上却沉得不行,还好亓官晏已经跪在了地上,不然怕是也支撑不住。 颜修文带着人手风风火火赶到小院子的时候便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外头的院子里躺着好几具尸体,地上全是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厢房的门大敞着,一眼便能看到跪在地上抱着顾琊的亓官晏,他们的左前方也有一具尸体,脚边俱是鲜血,漫了一地。 “庄主!”颜修文失声惊呼,他看不清顾琊的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