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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殷胥也无能为力,只能期待这只是一个过程,以后会过去的。 在这样的社会矛盾下,反而崔季明被拿出来举例的时候越来越多,可从她成为与殷胥成婚那天开始,要求她掌管六宫退回宫内,要求她罢了大营主将官职,转为兵部文职等等的声音从来没有少过。 但就算是有人说又怎样,崔季明活到这个年纪这个份上,怎么还可能去听那些只能烦扰人的声音。不说作为天天宫外跑还出去打仗的皇后,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单是武将,随着她的写了第二本,随着她组建的武备院成为大邺最重要的军官学院,她已经是历史上绕不过去的一个的主帅军神了。 她最多的烦恼,也就是孩子太野,殷胥有点难搞,婚内有点摩擦罢了。 第383章 【番外】【现代】(一) 崔季明这样摊着手躺着,没一会儿殷胥就开始摸摸索索的将手挤到俩人之间, 她推了他一把:“都这么晚了, 你能不能好好睡觉。明天虽然没有朝会, 但事情也不少啊。别觉得你现在还能一夜不睡第二天精神百倍, 理智一点啊喂。” 殷胥埋胸, 崔季明有时候还会穿皮质的小衣, 但不像一样那样紧紧束着了, 还是能看出一点起伏,他居然蹭了两下:“不要理智了。” 崔季明笑, 胸口也起伏:“别跟小孩儿似的,滚下去。” 殷胥抬头, 拿下巴去戳她:“你没计划给二十七生个弟弟meimei二十八?” 崔季明斜眼看他:“没有。想都别想。你也真的是骨子里就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 二十七小时候全是你带的,那时候博还刚刚要开始读书你也要监督, 我记得你都两个头大,这才能刚刚喘口气,就想给自己找忙活了?“ 说来, 崔季明在成婚后没有三个月,爱州又有起事,梅姓与冯姓动乱, 在静安一代自封大王,就去了滇南和川地联合出兵,平定南地小国,重立半藩镇的封地, 想要把那里开荒拓成粮仓。因为这事儿找不到别的合适的人,就因为崔季明一趟出征,关于要她这个皇后娘娘退居宫中的话题自然被抛在一旁。 那段时间崔式要把二十七接走,殷胥简直跟年轻时候的崔式有的一拼,管别人是不是好意也要亲自带娃。就算是宫人带孩子,他一般也不让随便离开眼前,幸而二十七从小就特别安静,还算省心,但她是安安静静的熊给你看—— 去滇南路途遥远,回来之后,二十七看崔季明都有点陌生了。 只是崔季明带兵还朝,殷胥没有来迎接,她去书房见他的时候,二十七趴在他后背上揪着殷胥的头发玩,殷胥本来政务就繁多,又宠溺二十七,躬身看着折子被那些老臣们绕着弯的指桑骂槐气的眉头紧皱,二十七还在后头时不时拽疼了他的头发,弄的他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这丫头怎么跟她亲娘一个德行,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崔季明回来,本来是兴高采烈,看见殷胥愁眉苦脸的低着头,二十七整个人都快骑在他后背上了,耐冬不敢随便上去抱走小公主,然而二十七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墨汁,抹在了殷胥脖子上他也不自知,她忍不住倚着门笑看这父女二人。 还是崔季明大笑,拎起了二十七,二十七已经认不太出她了,吓得情急之下就要去咬她的手。耐冬这才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让人端水过来,热水洗净了毛巾递给崔季明。 崔季明还穿着银甲,甲面上有不少泥点,她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接过毛巾帮殷胥擦脖子。殷胥已经早就接到了她回报的军信,知道她今日回来。送迎了太多次,倒是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感觉了,走的时候一句“一路平安”,回来的时候放下笔好好看她一会儿就足够了。 殷胥也没多说话,就这么坐着仰起头任她帮着擦,热毛巾很舒服,她的目光和亲昵更让人舒服,他心情好了很多,眉头也松开了:“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快带不了这孩子了。” 崔季明轻笑:“我回来有什么用,只是让你多带一个。我才管不了她,还劳您多费心。” 她这才笑了没两下,擦到殷胥颈侧,就看到了殷胥散下来一半的发,让二十七玩的全纠缠在一起,她自信一看,一下子就火了:“妈的这混丫头!这是她玩得起的么!都弄成什么样子了,全都缠在一起了,还扯断了这么多,你怎么不拦着她!” 崔季明可是把殷胥的头发当成宝贝,到哪里都爱不释手,让闺女完成鸡窝,她能不急么。 她倒是这会子不扮演慈母了,拎着就要去揍小丫头一顿,幸好让殷胥赶紧拦住了,结果一直到宫人小心翼翼的给殷胥梳头的时候,她都还在念叨这件事儿。 殷胥这样受累几年,让宫人们养大陪伴又不放心,好不容易博已经成了个小大人,二十七也不是什么不懂天天犯错了,他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提议起来。 让崔季明说了一番,才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没事儿找事儿,扁了扁嘴,心道: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万一真再有了,崔季明也不能猛锤肚子把孩子弄没吧。 崔季明和他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到夜里挺晚了,她也没有睡着。殷胥的呼吸声她听惯了,那个频率就知道他也醒着,憋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开口道:“阿九——” 殷胥面朝外正躺着,就怕她开口,又要胡扯八扯聊一夜,斩钉截铁道:“闭嘴。” 崔季明一下就爬起来了,趴在他肩上:“我就知道你也没睡!哎呦也就能睡两三个时辰了,也别挣扎了。失眠就失眠,我就在想,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七年之痒了啊。” 殷胥其实也在琢磨这些事情,开口道:“你觉得痒了?反正我没有。” 崔季明:“我也没有,可就是感觉咱们俩是不是太斤斤计较了。我感觉……你都不肯像以前那样了。” 殷胥转过脸来,外头纱帘外有一点点月光,上阳宫花苑的带点花香的夏风吹进来:“你难道没有?你可没有以前哄人的耐性了。” 崔季明扁嘴:“我有时候觉得,斤斤计较也不是什么坏事。都到这个时候了,谁在老让着谁,总觉得心里憋屈,总觉得对方对不起自己什么的。计较一点,算账明白了一点,谁都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都不觉得有怨,或者就算心里不舒服了也能说出来,也挺好的……” 殷胥本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