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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昱的眉心处,嗓音带着微微苦涩的叹息,又仿佛喃喃自语。 “阿昱,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突破十万字 第37章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自平九嘴里吐出那三个字,辰昱只微微抬了一下头,便没有动作了。 那感觉,就好像从头顶忽然劈下来的一道紫得发白的闪电,起先天地间是没有声音的。 屋内安谧的让人发指。 随后诺大的轰鸣声犹如山岳倾塌般震起来。 辰昱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平九,背影挺拔修长,带着常年惯有的从容。 嗓音淡漠且没有情绪,兀自开口,道,“我自小离京,从没怕过什么事。” “可这几天等下来,我真怕你回不来了。” 平九一怔,辰昱已转过身来,他望着平九,那眼神早已与初时相见不尽相同,周身的气势沉寂下去,剥离去浮华暧昧,那目光中饱含着更多的深沉,更浓重,更波动,潜藏着更多的逼迫和阴影,仿佛一个巨大的梦魇,随时都要爆裂开来,却又冷静得可怕。 他道,“若要你真心的代价是必须离开,那我宁可让你永远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爱恨也罢,总好过看你没有声响的就这么走了。” 平九上前一步,道了一声,“阿昱……” 手抬起来,声音却接不下去。 他想,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了。 久到所有情绪全都变了质,心脏被人生生捅了一刀,冒出来的血偏偏又是热的发烫。 平九顺势上前抱住辰昱,手上不敢很用力,顾及辰昱的伤口会崩开,只能压抑着情绪把一只手放在他□□在外的背脊上,另一只手箍在辰昱有力的腰线上,手掌收紧,包含热情又下意识在克制。 “我这辈子只认过两个人,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你。” 平九冷静的开口,胸腔却仿佛着了一把火,蔓延到手臂上都是煎灼的疼痛感,他曾经无论如何也厌恶拘束,如今在生命的尽头,却仿佛是最后一点能抓住的力量,贯穿了时间和过去,只把他爆发似的钉在了活着的这一刻。 平九继续道,“师傅没了,只有你了。” 辰昱勾起一抹笑,手忽然压在平九的后脑勺上,眼底腾起一簇暗火,道,“看着我。” 唇也顺势压上来,在距离即将贴上平九的唇时停了一下,辰昱声线低沉又带着微微的抑顿,道,“我要刻到你的骨子里去。” 瑞王的吻一向是有分量,即使亲热了这么许多次,也绝不会放弃掌握主动权,平九起先是有意识的避开他的伤口,只是辰昱的热情分外高涨,连同平九的力道也渐渐有些掌控不住。 两个人几步退到桌沿上,辰昱看着平九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烧透。 平九看着他动情的样子,胸口忽然腾起一簇几乎绝望的火苗,连同他的目光也沉淀出异样逼人的神光来。 眼前的触摸,亲吻,所有一切的触碰,若全部想成最后一次,平九就觉得理智有些脱离掌控。 手指会忍不住收紧,身体下意识用力,想要呼吸到对方全部的气息,把体温整个融到自己身体里。 平九从来知道这世上没有能两全的法子。 可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他长久以来坚定的信念,动摇了。 两人纠缠着,最近是有段时间未曾亲近,一时间那股劲头上来了,谁也不想放手。 平九牙齿轻咬在辰昱的肩膀上,手掌火热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喘息都带着粘稠的触感,如同陷入没有月光时最浓重的黑夜,偏偏极尽温柔又缠绵。 辰昱胸口的绷带轻微的渗了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明明是有些不堪的姿势,却不知怎的又就了范,身体几乎每个部分都被平九照顾到了,连头脑都有些发昏。 倒是平九一垂眼也看见了绷带,他的动作缓下来,唇瓣覆在辰昱耳边,声音带着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沙哑磁性,低喘道,“阿昱,疼么?我是不是有些过了?” 辰昱被那耳边那低沉喘息的声音撩的差点没把持住,偏偏那逼得人神智模糊的快感突然慢了下来,辰昱双眼虚着看着桌面,后脊如同触电一般开始发麻,莫名平添起一份躁意难耐。 辰昱开口时嗓音哑的像是几天没喝水,“闭嘴,给我继续……” 这一通折腾下来其实是有些不尽兴,起先怕帐外走动的人听见,半点声音都忍耐着,期间似乎是到了大夫施诊的时间,来通报的人隔着帐帘刚说了半句话就被辰昱一嗓子吼回去,再之后就没有人来过问了。 平九抱着辰昱放在软榻上,他身材修长结实,平九抱着也不丝毫显吃力,只是两人身上都有些汗渍和粘腻,平九又顺势从屋里取了些水来。 简单处理了一下痕迹,平九将辰昱伤口又解开,看着那又变得鲜艳的伤口,一时间心生愧疚,溢了几缕血丝出来,虽没有加重的迹象,可到底是愈合的更慢了。 反倒是辰昱看平九低头处理伤口时,平九紧皱着眉,那表情仿佛刀刃划在他身上了似的,心情忽然变得不错,道,“这点小伤,不必取管它。” 平九将新的伤药覆盖上去,把绷带重新系好,道,“眼下形势这样紧张,是我太乱来了。” 说着,平九抬起头。 他本就生的俊逸潇洒,平日里淡漠的目光一旦变得专注深情,那就仿佛是从冰雪消融的天池里捞了一汪明月出来,有深重的感情沉淀在眼底稳稳地波荡开。 平九凝视着辰昱的双眼,低缓道,“阿昱,眼下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一定告诉我。” 顿了顿,又道,“我什么都可以做。” 辰昱闻言却是一怔,随即目光偏移开来,落在远方的一处。 过了片刻,他道,“我自有打算。” ————————————————分割线—————————————— 这几日,频繁的爆发了几波小规模交战,双方似乎都有试探的意味在里面,高度警戒的同时没有轻举妄动。 平九这几日却再也没有发作过寒蛊,功力不再刻意的压抑,内息几乎恢复到了最鼎盛的时期,不过熟悉寒蛊性质的人都知道,这是寒蛊最后的一个成熟期,潜伏在身体里完成最后的进化,至多不过十天,再次发作时,全身的血液就会以一种极为痛苦的方式凝固住。 然而这十天,平九却完全可以活的像一个无病无灾的正常人。 他这几日活的很清静,即使没听辰昱提起解药的下落,平九脸上不见焦躁,他闲来无事便坐在蒲团上煎药,明明外面一片战意喧嚣,他处在战局的最核心,却到好似与他平九没什么关系了似的,也丝毫没有垂死之人的那种萎靡的气氛。 要说来近几日平九最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