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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友好。 郑明钧真没想到白童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约到大客户的总监,他觉得自己这个 宝是真押对了,以后要对白童更好一点。 其实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他也挺喜欢白童的,郑明钧心猿意马想着白童,从卡位 上抬头偷偷看他,手头的工作都没有心思做了。 既然客户都出总监了,那这饭局供应商这边的最高领导肯定要更上一个层次,郑 明钧就去邀请他们办事处主任,主任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郑明钧的工作能力 表示了高度赞扬,还说,既然是白童的关系,那你要让他一起去吃饭啊。 郑明钧说,白童不想去。 主任说,你把他叫来,我跟他说。 十分钟后,白童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对郑明钧说,咱们去香乐园吃吧,我喜欢 他们家的罗汉果东坡rou和麦片沙丹虾。 商务宴请都那样,白童自顾自吃吃喝喝,对台面上那些虚情假意你来我往,完全 不感兴趣。 但郑明钧很投入,工作需要嘛,当着自己的大领导和客户的实权人物,他可是拿 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喝酒喝得十足到位,宴请还没结束,他就去了三次卫生间。 白童不放心,跟过去看,见他把自己关在小隔间里催吐,他叹息一声没有过去, 郑明钧也是个光鲜亮丽要面子的人,还是不要让他尴尬了,都不容易。 白童从卫生间出来,找了香乐园熟识的经理,让给做养胃醒酒的汤,说一会儿结 束我要打包带走。 晚宴终于结束,宾主尽欢,主任提出要继续找地方放松一下,吴总监看了白童一 眼,说我老婆在家等着呢,我要先回去了。 主任亲自去送吴总监,并且嘱咐白童照看一下郑明钧。 郑明钧摇摇晃晃地说:"我没事,这次没陪好吴总,下次咱们继续。" 白童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打包的醒酒汤,说:"你可真够拼的。" 郑明钧无奈地笑笑,自己点了一根烟,又给白童一根,说:"我要赶紧挣钱。" 白童扶着他,拦了一辆车,打算送他回家,随口问:"着急挣钱干什么?" 郑明钧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大部分重量压在他肩膀上,仰头撩了他一眼,说: "娶媳妇儿。" 白童好不容易把郑明钧送回了家,刚进门时找不到灯,在黑暗里摸索着绊倒了, 两个人在地上手脚相缠滚了几圈,郑明钧压在白童身上耍赖不起来,突然问了一 句:"童童,我可以喜欢你吗?" 郑明钧带着酒气的呼吸扫过白童的鼻子尖,白童大气都不敢出,黑暗之中他看不 清郑明钧的眼睛,看不见眼睛他就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哪一种心境,他只好偏开 头说:"你先让我起来......" 郑明钧不说话也不动了,他在白童身上发出了柔和绵长的呼吸。 艹,白童骂了一句,这他妈都能睡着! 白童从他身下抽身爬出去,终于把灯打开了,费尽力气把人弄上沙发,把醒酒汤 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他环顾四周,这房子就是普通单身青年的租住公寓,简单杂乱没大的不同,只除 了墙上的那些照片,几面墙上都挂着摄影作品,大小不一,都精心装裱过,内容 风景居多,也有人像。白童不太懂摄影,但从一个外行角度去看,那些照片都当 得上赏心悦目。 既然赏心悦目,白童理所当然地多看了一会儿,还在书架上发现了郑明钧的私人 摄影集,有一本是旅游风光照,每张照片下面都有标签,标着时间地点。白童随 便数了数,数出了二十几个省,还有七八个周边国家,他不由得心生羡慕,潘云 来当然也带他出去度假,但他从没有机会自由自在地出去走一走,就那一次跟同 学去爬山,还遇上了自然灾害。 另外一本一翻开,白童的脸腾地红了,那里面都是裸体人像,有男有女,还有几 个人一起摆出诡异造型的场景,纯黑的背景,赤裸的人体,扭曲的身形,面无表 情的脸,空洞的眼神...... 白童承认有点欣赏不了这么艺术的作品,他把册子合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回头看郑明钧,对方睡得正香。 还是个文艺青年呢,白童对郑明钧刮目相看,他在熟睡着的俊朗青年面前站了一 会儿,轻手轻脚走出了门。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白童愣了一下,看出那是潘云来公司里的车子,他 走上前去,司机下车给他开门。 "潘总吩咐接您回家。"司机毕恭毕敬道。 白童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今天他出来吃饭是跟潘云来报备过的,那男人没说 不行。 "你一直跟着我?"白童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冷淡地问。他没说要去哪里吃饭, 潘云来也没问,看来是根本不用问。 司机老实回答:"您从公司出来我就跟着了,要是再过五分钟您还不出来,我就 要跟潘总汇报了。" 白童冷哼一声说:"真是闲的他。" 车窗外夜色如水,深夜街上行人不多,白童仰头望着一盏一盏闪过去的路灯,觉 得心很累。 ...... 当天晚上潘云来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他,但白童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反正都在 那人眼中,他就像个马戏团的小猴子,在场地上绕多少圈,翻多少个跟头,在观 众眼里,都是可笑的表演。 白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平心而论,这两年潘云来对他挺不错的,有求必 应,只他一人,而且也渐渐在生活细节上关心照顾他了。 但与此同时,潘云来似乎对他更加不放心,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捏在手里,一时 找不到就会大发雷霆,自从上次白童跟郑明钧一起吃饭晚归,潘云来就经常派人 监视他的行踪,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像个囚犯一样天天被盯着? 潘云来故意没有回家,他倒不是想给白童脸色看,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伤了 他。自从两年前,白童死里逃生,他就觉得自己时刻活在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 之中,不论生离还是死别,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他都不想再次尝试,所以他要把 白童看看好,恨不得打造一个埋宝藏的堡垒把他藏进去,人不可以觊觎,神也最 好把他忘掉。 两个人心里较着劲,再次见面是在两天之后。 这天白童下班回了别有洞天,这段时间白若红总说精神不好,不像从前那样,几 乎天天都在她的几个会所坐镇,白童就帮着她来照看一下,其实也没多少实质性 的事情要做。 白若红是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