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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王,慎言。”原随云扇了扇手里的扇子,淡淡说道:“现在知道我在这里的,只有你和满楼,他正在照顾他的花花草草,要不是你刚刚动静太大,我也不会特地在这里等你过来。” 司空摘星的眼神微微一闪,心底明白了些什么:“你故意的?玉教主也…” 原随云嗤笑一声:“因急于求成,破碎虚空不成,师父重伤之下突知少教主陨落,大受打击、伤重不治,你信吗?” 鬼才相信!司空摘星翻了个白眼:“信不信有区别吗,我行半黑半白之路,有些事情亦是心知肚明,玉教主容颜不老之说早有传出,其他的大宗师,水母阴姬死守神水宫,占据地势之利不出,沈浪、王怜花、吴明身处海外还时常联系,倒是玉教主最风流肆意,更兼其子不成器。” 原随云挑了挑眉,司空摘星没发现,还在继续说:“不管怎么看,最狠辣的玉教主似乎都是唯一一个有破绽能利用的,不然玉天宝少教主是怎么死的?”他冷冷说道:“只是,这是不是玉教主给手下布置的套儿,明眼人都明白,然而魔教那些人有选择吗?没有!” “不错,他们想得到进步之法,自己也进入大宗师境界,便只能向着师父动手。”原随云低低一笑:“司空,你是个聪明人。” 司空摘星眨了眨眼睛,一点都不谦让:“当然!”他舔着脸好奇满满的问道:“咳,原公子啊,我就想知道一点,那个纨绔的玉少教主,真是一代枭雄玉罗刹之子吗?”原随云抽抽嘴角,司空摘星笑嘻嘻说道:“真不是玉教主把仇人之子当猪养大,现在到了能宰割的季节吗?” “噗!”两人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回首只见素来淡定的花满楼笑弯了腰,司空摘星茫然的看了他半天,偏头却发现原随云一脸崩溃的捂住了失明的眼睛:“喂,你们这是搞什么呢!” 司空摘星等了半天,发现花满楼有止不住笑意的趋势,不由挠挠头:“嘿,倒是说啊,别光笑好不好,我快好奇死了啊。” 原随云无奈摇头:“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你不懂?”司空摘星嘿嘿一笑耸耸肩,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干脆正色起来:“给你两个选择,你今日没来过百花楼…” 司空摘星毫不犹豫摇头否定,花满楼终于出声:“第二个选择,你找个借口,不引起怀疑的失踪几个月,再来小楼问我要答案,如何?”他笑得一如既往温和可亲:“只是若如此,在魔教那边的叛乱结束前,你便不能出小楼了,司空。” 一月之后,众所周知,偷王司空摘星因被有仇的雇主隐藏身份雇佣,偷到了武林第一杀手组织的隐藏分部,因撞上中原一点红而失手被抓,至此下落不明。 距离无数个世界之外的神界 烽火四起,硝烟不散,魔尊重楼负手立于云端之上,看着华美又冷寂的神界于战火中被鲜血洗礼,神色平静到可怕,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仇是报了,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重楼…” 魔尊并未回首,只淡淡说道:“虽然我兽…魔族和人族不同,素来都有仇必报,甚至多年无法忘怀,然而有些事情的看法,倒是差不多的,比如报仇之后,只觉得空洞沉重,而不是欣喜若狂。” 曾经一颦一笑都开朗明艳的神女深深一叹,眸中再无少年时的宜嗔宜笑:“是啊,三族本同源,祖神的关系也很好啊。”她摇摇头,拍拍侄儿的肩膀:“这么大的事情,飞蓬还在轮回,我以为,他会选择回来的。” 身子陡然一僵又强自放松下来,重楼终于回过头:“不会了,他那么决绝的离去,甚至不惜毁掉,最初加入神族时凝炼的神格神骨…”其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不知是对谁喃喃低语:“飞蓬,永远不会回来了…” 瑶姬一指点在他心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云海小世界的天道送给飞蓬了,天道是你凝炼成钥匙的,你能借此定位飞蓬吧?”她轻叹一声:“既是误会,就该早日澄清,趁现在战事即将结束,你去吧。” 重楼摇摇头,眼光投向神界大陆,神树周围的苟延残喘:“有始有终,这是蚩尤之子的责任,长老团不亡,本座不离神界,神女亦如此。” 公式化的拒绝令瑶姬无奈却并无怒气:“那你也该提前打个招呼啊!” “已经打过了…”重楼弯了弯唇角:“我请冥主叔叔去小世界了,虽因飞蓬封印己身无法判定具体地点,可大致在哪几个世界还是能断定的,只是看运气好不好了,若一次性找准自是最好。” 闻言,瑶姬松了口气,笑了出来:“那你送了什么东西?赔罪礼非常重要的哟!” “不告诉你!”重楼眼中露出几许少年时才有的顽皮,用以遮掩深藏的忐忑:“反正,是飞蓬会喜欢的。” 瑶姬翻了个白眼:“行了,既然心里早惦记,我们干脆速战速决,我去约战九天,都是神女,名正言顺,长老团交给你了。” “长老团不出神树,我总不能把神树砍了啊。”重楼没好气的磨了磨牙:“要不是顾忌神树最上层还在疗伤恢复的夕瑶,我早弄死他们了,你的战略再好,解决不了这个也是白搭!”夕瑶要是出事,飞蓬更不会原谅我了。 远远眺望高耸入云的神树,无言以对的瑶姬亦是咬牙切齿:“算了算了,我去找父神问问,总不能这样一直拖着。”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去,重楼无声一叹,依旧矗立云端,那寂寞孤冷的背影于神界染血的明霞中分外凄凉。 鬼界,空无一人的十九层地狱 连续找了好几个世界都无有飞蓬的痕迹,累得不轻的冥主中途回来休息,他靠在软榻上,手里转着一罐非常轻的玉质罐瓶,眼底流光闪动,复杂之极。 “明明对茶道一窍不通,偏偏用心寻了各界最好的茶供飞蓬选,这便罢了,你还把飞蓬喜欢的口味总结出来,再费千辛万苦自己种茶…”冥主黯夜手一点点攥紧:“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这么低的产量,滋味如何不言而喻……蚩尤,你的儿子对你的仇敌如此深情厚谊,呵呵!” 面无表情的把玉罐摔了下去,一点裂痕都没出现,黯夜嗤嗤笑着:“哈,我知道,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那不是飞蓬的错,但谁让你死了,他还活着,而且你的好儿子喜欢谁不好,只对他死心塌地?!” “蚩尤,要是你在…”冥主俯身又将茶罐拿起,低声一笑:“八成会说我非和晚辈置气吧,然而我就是不高兴,重楼想我做和事佬助他俩和好,真是滑稽极了,对不对?”眼底疯狂的杀意再无掩饰,低语渐渐消弭:“你家这个不孝子,我一定会令之…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重楼,他以为的神队友,虽不是猪